似乎过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屋内突然“嘀”了声,灯亮了。
耀眼的光刺进了眼球里。
两人都感应一阵强烈的不适应。
向雾睁开水雾雾的双眼,男人头发微乱,精致的脸泛着红光。
真是一个过份英俊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怎么长得像辛慕榕。
辛慕榕也垂下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视,他瞳孔突然越睁越大,里面震惊的颜色涌了出来,“怎么……是你……”。
“辛慕榕”?向雾也终于确定了。
这人就是摘掉眼镜后的辛慕榕。
她要疯了,竟然是辛慕榕,怎么会这么巧。
要换成是别人,她不会那么尴尬,可不知怎的,知道是他,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再也不要见人。
辛慕榕看看他,又看看难受的小慕榕。
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最后转过身,皱眉很头疼,“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孟总的未婚妻吗”。
向雾握紧拳头不说话、也不抬头。
“宁小姐,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辛慕榕突然直勾勾的开口。
“啥”?向雾双眸迷糊。
“难道这么凑巧”?辛慕榕深沉的眸光里流露出深思。
对于自己的容貌,辛慕榕一向是有自信的,想费尽心血爬上他的女人以前许多,现在也不少。
“你……你想太多了”,向雾羞愤欲死,竟然被人家这样误会,“基础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辛慕榕见她半天没说个所以然,只当她被戳破了心思怕羞,他不忍,但照旧得开口,“宁小姐,我对你的印象照旧不错的,但你是孟千灏的未婚妻,这会很麻烦”。
不知怎的,向雾除了觉得尴尬外,另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失落,这种混杂的感受让她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辛慕榕若有若无的对她一些暧昧轻佻的话语,也许是他一再的脱手资助自己,频频帮她解围。
这个看起来又绅士又有点小坏的男人,她也许没有心动过,但内心深处可能又有过一些小遐想。
现在,她坐在这个男人面前,羞耻的眼眶酸涩,索性道:“呵呵,辛先生,你想太多了,不管这个男人是你也好,照旧别人,适才的事都市上演,真是歉仄啊”。
辛慕榕明月般的脸色猛地闪过一阵阴鸷,莫名怒气涌出,“宁小姐,你是有多缺钱,这么不知自爱”。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自爱,我很缺钱”,他的指责像锋锐的匕首。
辛慕榕瞅着她模样,突然想起孟绍博说过,她有个姐姐是个植物人,需要一大笔医药费,他眯眸,“你是不是为了你姐姐的医药费,如果你姐姐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来救她,我想她宁可不要,再说,孟绍博对你印象不错,只要你开口,他会帮你……”。
“你什么都不懂”,向雾打断他,露出连自己都厌恶的冷笑,“辛先生,今晚的事,你想和孟家的人说我也无所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