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离别
“老夫人，你可会怪我做的太绝了？”跪在老夫人的灵前，顾七七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昨夜东方雪之死，着实出于她的意料。她原本只是想着，带着东方鸿去撞破东方雪与东方正的丑事，让东方鸿看清东方雪的真面目，这样的话只要他确认是东方雪给老夫人下毒之后，就不会轻饶了东方雪。同时东方雪与程诺的亲事要处置惩罚起来也容易的多。
究竟，程家在郦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与东方世家也算是相互尊重，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撕破脸的。破了身且是与兄长苟合的东方雪是绝对没有资格嫁入程府做长令郎夫人的，程诺若想退婚，东方鸿绝对没有不允许的原理。
她要的，只是让东方雪露出真面目，与程诺退婚而已。
她从未想过要东方雪的命。哪怕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也只是不再把她当做朋友，没有到想要杀了她的田地。
没想到，东方鸿竟然会那么地激动，不说也不问，就直接一剑要了东方雪的命。
站在东方鸿的角度上，自己唯一的女儿和唯一的儿子苟合到了一起，确实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立即就杀了东方雪，在顾七七看来，照旧太过于激动了。
不管东方雪犯了什么错，但究竟是她的女儿，她做的一桩桩虽有罪，但却罪不至死。
“老夫人，请您莫要怪七七。”外面越来越吵，顾七七叹息一声，起了身。
如今她贵为郡主，她跪在老夫人的灵堂，外面前来纪念的人不敢进来，她若是这样继续跪下去，外面预计就要堵住了。
见东方鸿和东方正跪在一侧，顾七七冷眼瞧着，没有说话。
短短几日内，死了娘，死了爱妾，最痛爱的女儿不是自己的骨血，唯一的女儿还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如今只剩下个儿子了却是个与亲妹妹轻易的，东方鸿受到的攻击太大，一夜未见，此时的他似乎苍老了十几岁。
“参见郡主。”出了灵堂，外面候着的人皆是愣了半晌，后才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没有理会众人的参见，顾七七在瑶环的搀扶下离开了东方府。
“郡主，你莫要太惆怅了，生老病死这是人无法决定的事情，老夫人她在天堂此时一定是快快乐乐的。”上了马车，见顾七七的情绪欠好，瑶环宽慰着。
“我知道。”顾七七点了颔首，靠在车壁上不再说话。
生老病死是人无法决定的事情，可若是没有她，没有医生人对她的恨，没有东方雪对她的恨，她们就不会为了移祸她而联手加速老夫人的死。
虽然她不是那种会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人，但老夫人的死多几几何都与她脱不了关连。
“主子，我们要去哪儿？”马车一直未动，坐在车夫旁边的袅袅掀开帘子问了一声。
“通知习宸，准备一下我们回皇城吧。”在榻上躺下，顾七七抱着毯子闭上了眼睛。
郦都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了，也再也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