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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十四节 葡萄牙海盗

明朝的平凡生活 西门年老 3406 2017-08-06 09:06:41

  钱通回京一个月后,京城方面传来消息,朱厚照被立为太子,朱厚炜则被封为郑王,封地河南郑州。弘治帝的病情徐徐好转。李壹暗自担忧起来,历史的轨迹并未因自已的泛起而改变。十七岁的七品官在明朝虽然不能说是绝无仅有,但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天津码头的关税收入暴涨,仅一个月就上缴国库七万余两,照此速度估算,天津的关税收入可占全国总税收入的三成以上,尝到甜头的弘治天子立即下旨对李壹进行了一番夸奖。由于贸易量的大幅增长,通夷官厅的原有人手己捉襟见肘,李壹不得不上书朝迋,请求配备相应官员并加派兵丁。接内阁承来的奏折后,弘治天子大笔一挥,为李壹配备两名副手,授八品衔,着李壹自行在各王侯将相子弟中挑选。并增派一千兵丁给天津。并委派新任礼部尚书孙逢吉前来宣旨慰问,朝廷以示对通夷官厅的重视水平。

  一时间,李壹的住处前来拜会求官之人络绎不停。轿子和马车都快把整条巷子给堵住了。李仪谰人也不胜其烦,最后爽性玩起了失踪。任谁来见只推说官厅公务繁忙尚未归家。到最后那群人也徐徐失去了耐心,自行离开了。

  凭据李壹前世在政府的经验,凡正职领导让副职自行选人时,其实只是做做样子,以示其公允。实际上正职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若副职不明其理,真拿麦秸当手杖,自行其事,到时肯定吃大亏。果真,几天后钱通便差人带来口信,说是有两个子侄辈向李壹推荐,一个是内阁首辅刘健的小儿子刘洪,另一个竟然是礼部尚书孙逢吉的次子孙幼才。明眼人一看这即是朝廷权衡利弊妥协的结果。一方面照顾了刘健的面子,另一方面又顾全了李壹和孙逢吉的想法。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之。所以李壹基础就未加思索,痛快地允许了钱通的举荐,信使闻言大喜,直夸李壹有情有义不愧是钱大人的好兄弟。李壹闻言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紫禁城上书房,弘治听完钱通的奏报后,徐徐闭上了眼晴,良久不语。钱通则恭谨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耐心地期待着天子的示下。

  “这小子倒会做人,事事让人舒心,嗯…………这人吶!太机敏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么是国之干城,要么是隐藏心机的巨猾大恶之徒。这个李壹!朕怎么就看不透他呢?他究竟只有十几岁呀。”言罢弘治端起书肮亓青花茶杯,轻呷了一口,又道:“钱通!你给朕时时睁着一只眼,把李壹盯死看牢喽!朕不想看见第二个司马懿!”

  钱通闻言心里一惊,却不现于面上。双手一拱,沉声道:“臣一定替陛下把这个李壹给盯死喽,若其有不臣之举,臣便替陛下……”

  弘治伸手止住钱通,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选照儿做太子是对是错,钱通!依你看,是照儿强些,照旧炜儿更强些?”

  钱通闻言心里一惊,一股冷汗马上从额上流下,脑子马上响起李壹的声音。立即屈膝跪地,双手伏地颤声道:“陛下圣明烛照,无论哪个皇子继续大统,微臣皆以死相报!”

  “呵呵!是么?”弘治尖锐地目光刺在钱通背上,足足盯了他有一盏茶功夫。最后弘治懒散地冲钱通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小我私家静一静。”钱通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轻轻退了出去。

  这一日宣旨队伍到了天津,只听得队中吹起军号,一名军官报道:“通夷官厅巨细官员速速迎接钦差。”

  李壹纵马上前,只见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驰到眼前,一齐下丝竹声中,数百名身穿皂袍的士兵手执旌旗,引着一名将军来到军前。一名赞礼官高声叫道:“钦差礼部尚书孙大人到!”

  李壹仔细审察孙逢吉,见他削瘦的身躯,一张紫膛脸,须发白多黑少,年纪虽老,仍步履矫健,高视阔步地走来。李壹心道:“一年不见,孙大人倒是见老了。”李壹见他走下车来,急遽跪倒磕头,高声道:“臣,通夷官厅李壹主簿见过钦差大人。”待他叩拜已毕,孙逢吉才笑呵呵道:“李大人免礼。”

  孙逢吉走到李壹身边,向身边众人介绍道:“这位即是勇战蒙古小王子、扬名兰州的李壹李令郎!”李壹对众人环作一揖,说道:“不敢。卑职李壹,见过列位大人。”孙逢吉哈哈大笑,握住他手,说道:“李贤侄大智大勇,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便请免了这些虚礼俗套。犬子今后全仗李贤侄照顾。如蒙不弃,咱们一切就像自己家人一般即是。”

  孙幼才突然从人群中蹦了出来,笑嘻嘻地捣了李壹一下,道:“兄弟!可想死我了!”李壹一怔,旋即兴奋地抱住孙幼才,大叫道:“孙兄!我也时时记挂你!”孙逢吉见小兄弟二人情谊深厚,不由地颔首连连颔首。

  孙幼才与李壹叙完旧,见父亲正与他人攀谈,便悄悄在李壹耳边说道:“小妹也来了,在后边马车上,现在人多眼杂,未便相见,待晚些时候再说。”李壹闻言不由地怔住了…………哪料孙幼才又道:“李壹,另有件事得见告你。”李壹想也没想地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有话尽管说。”孙幼才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道:“半道上碰见了曹义和肖刚,顺路给带来了!”

  李壹闻言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竟把他俩给忘了,也不知他们这几月在京城是怎么过得。”言罢脸上俱是谦意。

  孙幼才见状方自放心,笑道:“原以为你不想见他们呢,既如此我便放心了。他俩言说不想再念书了,想随着你奔个前程,你不会不愿意吧?”

  李壹一拍胸脯,慨然道:“我虽然愿意,究竟是磨难朋友,我只是怕延长了他们的大好前程。”

  孙幼才闻言大喜,道:“既如此,那我就去跟他俩说了。他俩听了肯定得兴奋坏了。”…………

  一行人到了官厅,李壹命人摆了香案,孙逢吉宣完圣旨后,众人入后堂叙话,期间仆人送上茶水,孙逢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赞道:“好茶!淡而不寡,入口齿颊留香。正宗的信阳毛尖。贤侄从那边觅得如此好茶。”

  李壹一欠身,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天津码头对外通商后,各地的瓷器、茶叶、丝绸纷纷汇聚与此。买点绿茶照旧容易的。”

  孙逢吉闻言点了颔首,又道:“听说你们每月上缴国库的税银,竟达七八万两。李贤侄,你没有层层加码,坑害客商吧?”

  这话问的便显得有些过了,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李壹的孙莹莹,难免悄悄担忧起来。果真,李壹闻言立刻起身,双手一拱,庄重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官厅的每一两银子,皆有帐可查,下官万不敢贪赃枉法!”

  孙逢吉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李贤侄,我原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介怀。究竟朝廷能把天津交给你,说明照旧相信你的。”

  这时后庭来人传话,筵席已准备妥当,请钦差与众位大人后庭入席。用完餐后,众人便各自安歇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孙莹莹便派丫鬟来传话,想去看看海边的日出,问李壹是否方便作陪。方便!实再是太方便了。李壹痛快地允许,丫鬟得了准信,兴奋地回话去了。……

  海面上渔船点点,如浪花上的花蕊,在向阳的陪伴下,家人的期待中,满载着希望出发了。

  远天,归鸟盘旋海面,翅膀似乎掠过晚霞,此时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啊!海边的黄昏,真是令人流连往返。

  孙莹莹第一次看到大海,它比自已想象中的大海不知要大几多倍,蓝色的海水涌起滔滔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往远处望去,天和海连在一起,没有边际,空气清新,使人心旷神怡。

  李壹和孙莹莹光着脚丫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浪花一阵阵扑过来,打在小腿上,似乎妈妈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孙莹莹的心里马上暖暖的。

  突然,远处海面上泛起了几巨大的风帆,它们快速地冲撞着小渔船,少顷,几条小渔船便被撞翻,漁民们纷纷落水,指着风帆破口痛骂。李壹定睛望去,发现风帆上挂得竟是玄色地骷髅旗。孙莹莹被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李壹的胳膊,双手不住哆嗦。李壹回首朝她一笑,右手轻拍她的肩膀,轻声慰藉道:“没事!别怕。”转头付托随行士兵,道:“把马汉先生送我的千里镜拿来。”士兵闻言快步过来,递上单筒千里镜。李壹举镜向风帆上望去,只见甲板上泛起了几个欧州海盗装扮的人,其中一个恰似首领模样,身旁挽着一个妆扮妖娆的西洋贵妇。那首领对身旁的水手高声付托了几句,水手们便来至船舷边的火炮旁边,开始填装弹药,李壹见状目眦欲裂,连忙冲着海面上的小渔船大叫:“快回来!快跑呀!他们要开炮了!…………”

  轰隆!轰隆!几声炮响,剩下的几条渔船几手全被炸翻,渔民纷纷落入水中,再也不敢咒骂,狼狈地向岸边游来,风帆甲板上的人见状开怀大笑。

  李壹不敢迟疑,转头付托道:“快去荟萃所有火枪兵来这里,把马汉先生也请来。”

  两盏茶功夫后,三百名通夷官厅的火枪兵赶至海边,凭据李壹的布防,全部就位。纷歧会儿,马汉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一晤面,马汉便高声问道:“李!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壹递过千里镜,说道:“马汉先生,你先先看吧。”马汉接过千里镜,朝海面上望去。纷歧会就听见马汉喊道:“噢!上帝啊,竟然是是葡萄牙海盜!李,他们是费迪南家族。他们装备了最先进的侧炮,战斗力十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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