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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贤后

第二十四章、父逝(下)

盛唐贤后 方之影 2156 2017-06-29 20:00:00

  长孙女人静静的坐在父亲的床边,忆起这些年与父亲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再瞧着已昏睡了两天多未醒,整小我私家已病得脱形的父亲,心头的伤心怎么都抑制不住,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滚落。

  一旁的高氏和长孙无忌见状有心劝慰两句,可他们一想起医生的话以及长孙晟如今的模样,只觉喉头发硬,眼眶发红,又哪里劝得出口。

  母子俩看了无声哭泣的长孙女人两眼,什么话都没说,红着眼睛悄然退了出来,长孙晟向来疼爱观音婢,观音婢与他情感极深,让他们父女独处一会也好。

  “观,观音婢,别哭,为父无事。”长孙女人不知哭了多久,就在她哭得视线模糊,思维混沌的时候,病床上的长孙晟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瞧着闺女那伤心得不能抑制的模样,心头一酸,忍不住挣扎着开口道了一句。

  “父亲,您,您醒了?”陶醉于情绪中的长孙女人被父亲的声音惊醒,她胡乱伸手抹了抹眼,一脸狂喜之色的朝父亲望了已往。

  长孙晟已病了半个多月,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尤其是近几日,时常一昏睡已往,就一两日醒不外来,来为他看病的医生都是满脸无奈的摇头,长孙女人真怕他什么时候就此睡去,再也睁不开眼睛。

  “嗯,醒了,你这傻孩子,是人都市生病的,为父年纪也不轻了,身体自是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偶然生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无须如此伤心。”

  长孙晟瞧着闺女脸上蓦地灿放的厦悦,心头的酸楚愈发的浓了几分,他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怕没有几多时日了,嘴上却不能将这种酸楚表达出来,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言抚慰长孙女人。

  “父亲,你,你真的只是偶然生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么?”长孙女人闻声精神马上一振,她目光灼灼,哭花的小脸迸发出言语难以描绘的色泽,满脸期待的看着长孙晟问。

  长孙晟今日较以往清醒了许多,精神似乎也好一些,这让长孙女人心头无端无生了强烈的希望.

  “我……观音婢,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若万一,为父是说万一,若我万一真的好不了,你,你也别太伤心,你要和辅机一起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迎着闺女那双充满期盼的眸子,长孙晟很想说自己真没事,但他这个身体能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自家闺女虽只有八岁半,却不是一般的孩子,他这个时候再骗她并无任何利益,意念电转间,长孙晟决定选择实话实说。

  “父亲……”长孙女人一听,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像缺了堤的河流般,滂沱而下,又担忧自己的哭声惊着外面的母亲兄长,她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作声。

  她今年不外八岁半的年纪,这般隐忍的痛哭,整个身体很快随着压抑的哭声哆嗦成一团,认真好不行怜。

  “观音婢,你,你别哭……“长孙晟只看得一颗心纠成一团。

  “我,我不哭,父亲,我不哭,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长孙女人一边低声呜咽一边开口。

  “怎么了,观音婢?“长孙女人虽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可里面的消息学仍然惊动了外间的高氏和长孙无忌,他们生怕长孙晟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冲了进来。

  “良人,父亲!”高氏和长孙无忌听得长孙女人难以抑制的呜咽,以为长孙晟发生了什么欠好的事,没想到一进来,便看见床上的长孙晟已然清醒过来,不由大喜过望。

  “阿娘,哥哥。”长孙女人看到母亲和兄长,终努力控制住了泪水。

  “你这孩子,你父亲醒过来了,该兴奋才是,怎的还哭得这般伤心。”高氏欢喜之余忍不住转头嗔了女儿一眼。

  “阿娘,我,我只是喜极而泣。”长孙女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父亲醒过来了么?”高氏正要开口,室外已传来长孙安业兄弟以族中的几个晚辈的声音。

  长孙晟病了半个多月,医生们又都说他的病没有什么希望了,高氏自然不能不通长孙晟尚在长安的几个儿子。

  “醒了。”待长孙安业几人进来,高氏便转头对他们道了一句。

  “父亲既然已经醒了,你为何还哭得这般伤心?莫非你这丫头压根就不想看到父亲好起来?”

  长孙安业闻声,立即与几个族兄弟一同将高氏母子几人挤到一边,自己挤到长孙晟的床前。

  长孙晟两个遮出的儿子则是面色讪讪的站在一旁,长孙安业唤了一声父亲后,目光不经意看见长孙女人脸上尚未来得及擦去的鼻涕眼泪,立即语气不善的斥责了一句。

  “你?”长孙无忌听得震怒,自家这位兄长,自来到洛阳后一共只来看过父亲两回,其余的时间都窝在祖宅,完全看不出来有多担忧父亲。

  现在倒好,妹妹担忧父亲病情,才哭得如此伤心,结果他一开口就想为妹妹安上如此不孝的罪名,长孙无忌如何不怒。

  “我什么我?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几个,天天装模作样的守在父亲床边,心里还不都盼着父亲死了好来夺我们长孙家的家产?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

  哪知长孙无忌刚说出一个你字,话就被长孙安业截断,长孙安业双目一瞪,一脸不宵的盯着长孙无忌开口。

  “住,住口,你这孽子……”长孙晟一个重病的人被这么多人围住,本就有些不适,现听到嫡子的言论,直气得满身发抖,他嘴唇哆嗦,免力抬起手指,指着长孙安业怒喝。

  “父亲,我知道你对我母亲没有什么情份,向来偏着他们母子几人,可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忘了,我才是您正经原配所出的嫡子。”

  若是长孙晟安好的时候,长孙安业万无此胆子劈面顶嘴长孙晟,但今日瞧着长孙晟重病至此,仍一心偏着高氏母子几人,心里不知怎的,一股邪火腾的一声就冒了出来,立即口不折言朝着床上的长孙晟驳了已往。

  “孽,孽子……”长孙晟的身体本就虚弱之极,被长孙安业这么一逼,一口气马上卡在喉咙中下不去,他双目兴起,死死的盯着长孙安业,随后脑袋一歪,伸脱手指无力的垂了下去……

方之影

预计有人看到这里会说作者君是故意黑长孙安业,咱暂抛开历史对长孙安业的评价,但说这小我私家在父亲刚死,就将继母和异母弟弟妹妹逐出家门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可能有人会说,长孙安业之所以会如此,很大一个原因是高氏以前对他很欠好,费尽心血想害他,咱也不想为高氏洗白,只想问一句,一个只身母亲,住在娘家,还能把一双子女教育得这么好的人会是个刻薄刻薄,全然没有一点容人之量的毒妇?(长孙女人和其兄无忌虽有娘舅高士廉的教导之功,可高氏这个母亲若真的很蠢又拎不清,高士廉想必不会这样死心踏地的为两个外甥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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