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衣人想的是如何逃跑,而现在,他想的却是如何杀光快刀门的人。
凌厉的剑光在轻风中舞动,溅起点点血花……
半个时辰后,双方都已累得精疲力竭。无论精气神都已到了低谷。
薛怀义以肩膀中剑换取了一剑刺入张真胸口的时机。
其时薛怀义的剑尖离他的心脏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张真倒下去的同时,付托道:“撤!”
薛怀义等人也无力再追杀,他们一退后,都是一下放松了全身,躺在了草地上,相视大笑。
回去的路上,薛怀义问道:“你认识云中天吗?”
白衣人笑道:“见过一面。”
薛怀义道:“你手中的剑?”
白衣人道:“你是因为我手中剑和云中天的一样,所以才脱手资助?”
薛怀义颔首道:“我曾蒙云年老指点武功,若否则,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所以当我看到你和他新打造的剑一样时,才会...”
白衣人道:“不管怎么说,照旧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在下江铠同。至于这把剑!呵呵!那日我找当地最有名的铁匠去打造一件趁手的剑,其时见一青年男子气宇轩昂的走了出来,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用剑的妙手。他见了我之后,也驻足不前,提出要和我交锋,并将手中剑扔给了我,他随意另找了一把剑之后,与我在屋顶决战,说出来丢人的很,十招以后,我就落了下风,不到三十招,我就败在了他的手上。我将剑还给他后,与他同桌吃了一顿大餐,这餐是我请客,他离去后,我找到那名铁匠,让他给我打造了一模一样的剑。想不到今日竟是因此而解围。”
......
费了好大劲,小叶等人才将碎片收齐,小心翼翼的包好之后,便往张真处赶去。
少顷。
“门主,门主怎么样了?”
背着张真的青年喘息道:“门主受了重伤,但未伤及内脏,性命无忧。”
小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刚走出一处山坳,便见前方有着十二名女子拦路,看见那熟悉的粉红色衣裙,小叶的心咯噔了一下,已有某些推测。
十名粉衣女子都带着剑,在他们身前的是两名蓝衣女子,众女都是年轻貌美,望之让人赏心悦目。
其中一位蓝衣女子说道:“剑谱呢?”
小叶你眼珠一转,道:“被一个不知名的白衣小子夺了去,连我们门主都差点死在他手上。”
蓝衣女子看了昏厥的张真一眼,突然展颜一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酷寒异常:“杀!一个不留!”
“什么?”
“你们南溪斋下手也太狠了吧!是要与我们整其中原武林为敌吗?”
蓝衣女子把剑从刚杀死的快刀门门生胸前抽了出来,语气轻快地说道:“谁知道呢?”
“只要你们都死了!”
“呵呵!”
......
少顷。
“虹姐,这是从他怀里搜出来的。”
被叫虹姐的蓝衣女子说道:“虽然碎了,但照旧能拼凑起来,此行目的已到达,也算是不负圣女所托了。”
另一名蓝衣女子说道:“我们再在密林里搜搜看,若另有存活的武林人士,一律杀了。”
虹姐眉头一皱,“目的既已到达,就不必再惹麻烦了!”
另一名蓝衣女子摇了摇头。道:“照旧谨慎些好!”
虹姐最终照旧点了颔首。
......
两个时辰后,众女回往江南。
“真是奇怪,除了快刀门,竟再无其他武林人士了。”
“这剑谱乃武林至宝,消息想必是还未传开,若是再等几日,怕是这里又要热闹了,只是到时,他们是什么也得不到了。”众女相继大笑。
“只是这次...咱们损失了两个好姐妹呀!唉!”
“不外既已得了万剑归宗,一切都是值得的。一两年后,我们南浠斋的实力,想必更是要大增。雄霸中原,指日可期!”
“扯远了!”
“究竟是离开搜寻,这也在所难免啊!所以你们才更要勤加练剑。平日里个个都诉苦练剑太苦,整天只知道偷懒,若是未来有一天,遇到了哪怕只比你强了一分的对手,都有殒命的危险。”
......
“薛兄弟,可愿随我回府,我有场机缘送你。”
薛怀义一笑,“那就谢谢江兄了,正巧,我也没地方去,就到你那里叨唠几日吧!只是这机缘,就不必了。”
江铠同摇头,“薛兄弟此言差矣,此次若不是你,我怕是连命也没了。这次我获得的机缘,一定是少不了你的一份,你是不要也得要,否则就是看不起兄弟我。”
薛怀义闻之动容,感动的说道:“如此,多谢了。”
“都是兄弟,不必客气。”
“走!”
“薛兄弟今年多大?”
“十九了。”
“倒是比我小妹大了两岁,不外却比我小了五岁。”
......
“怎么带我来了这崇山峻岭?难不成江年老的家,在这里?”薛怀义一脸的懵逼。
江铠同淡笑不语。
两人沿着小路走了或许又有半个时辰,就见前面有个山谷,远远看去,里面竟有一个小庄子,那衡宇处,此时另有着炊烟。
薛怀义不解,哪有把家建在远离都市的荒郊野外的。
江铠同似乎知道薛怀义内心所想,笑着说道:“兄弟有所不知,我们江家在城里也有屋子,但是我祖父年轻时虽喜欢闯荡江湖,天南地北的随处走,老了却喜欢隐居山林,暮年之际,便在这山谷里建了这座庄子,兄弟,你现在别看这庄子小,那是因为我们此时与庄子距离远的缘故,若是走进了看,你就会知道它的庞大了。”
薛怀义认同的点了颔首。
江铠同继续说道:“我父亲很是孝顺,见祖父居住在这里,便也常年在此定居,只是偶尔回去城里,自祖父死后,家父更虽是来的少了,但也是常来的,我只有一个妹妹,我们俩兄妹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说到这里,两人都闻听到了远方隐隐传来的剑鸣之声。
不约而同的,两人险些是同时施展了轻功而去。
桐树叶轻轻而落,两人一个站了一个树枝上,静静的欣赏起树下的剑影。
那是一个感人的倩影,她身穿一袭红衣,留着长发,未施粉黛,尽管只是远观,但薛怀义内心仍无比确信,这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