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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恋人

第六章 缘分真是个好工具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8346 2014-08-15 10:36:37

  张小娴说,一小我私家的孑立并不行怕,最可怕的,是有了朋友之后的那份孑立。

  方琪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寄义。以前的她,很喜欢独处时的那份孑立,因为可以远离喧哗,也可以独自思考许多问题。但是生性生动好动的她,更喜欢的照旧热闹。许多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别提有多开心了。所以她很少有孑立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孑立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然而,她恋爱了,爱上的却是别人的男朋友。他不能给她完整的恋爱,至少暂时不能。因此这注定是一小我私家的恋爱,她注定要忍受这份孑立。虽然约定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但是对于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来说,这是一个何等漫长的煎熬。她曾经对恋爱有过许多理想,理想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有说有笑,不必担忧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也不必担忧突然跑来一个女生打她耳光或者骂她是圈外人。什么都不必担忧,因为他们的交往是灼烁正大的,他们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这样的恋爱,才是完美的恋爱,才是她所渴望和期待的恋爱。

  无奈的是,理想只是理想,她必须接受现实。

  现在的她,有了男朋友,却不能果真与他交往,就好比拥有一件喜爱的衣服,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在家里都不能穿。她不能接受这种见不着阳光的恋情,与其偷偷摸摸地晤面,还不如不见。于是她觉得很孑立,许多心事无法对姐妹们诉说,只好自己一小我私家悄悄地消化掉。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什么是恋爱?真的,她不懂恋爱。原本以为只要两小我私家相爱了,就可以在一起了,却未曾想过,在一起的两小我私家并纷歧定相爱,而相爱的两小我私家并纷歧定能够在一起。她看过许多关于恋爱的电视剧,里面的恋爱缱绻悱恻却坎坎坷坷,似乎总要经历许多风风雨雨方可终成眷属。那个时候,她觉得那样的恋爱太假,不就是谈恋爱么,怎么弄得要生要死、一发不行收拾了呢?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的,恋爱也是如此。

  也许正因为她对恋爱有点呆子,所以她才会感应困惑:什么才是恋爱呢?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小我私家不再相爱?为什么明知刘阳有女朋友,她照旧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呢?另有,为什么她爱上一小我私家的同时,还会对另外一个男生发生好感?……这些真让她感应畏惧。

  突如其来的恋爱,以及突如其来的N角关系,让方琪这个恋爱菜鸟晕了头脑,没了偏向。真搞不懂恋爱,为何如此之庞大呢?又为何如此之麻烦呢?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恋爱。现在倒好,想不恋爱都难了——她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一小我私家冥思苦想也不是措施,既然这是小我私家的隐私,自然也就未便与他人讨论了。突然,她想到可以去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或许书本可以告诉她想要的答案。

  她很喜欢张小娴写的书,有些经典的句子她甚至专门用一个条记本摘抄下来。在她心里,张小娴就像一个恋爱指导师,早已看透了恋爱,似乎任何恋爱疑难杂病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她从书架上取了两本书,一本是《悬浮在空中的吻》,另一本是《流波上的舞》。前者是散文集,后者是小说。小说有点长,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于是她首先看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吻》:

  “恋爱是自我完善的一个阶段,我们在经历自己的人生,你爱过别人,被别人爱过,受过伤害,也伤害过别人,欢欣、沮丧、失望、忖量、期待,受尽煎熬,然后豁然明白,得失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长大了,变智慧了,你变得精彩,你的人生今后纷歧样了。

  “惟一能令对方死心塌地的,也只有信任。

  “在自得的时候,男人需要的是崇敬;失意的时候,男人需要的,仍然是崇敬,而不是恻隐。崇敬就是最好的勉励。

  “好的恋爱是你透过一小我私家看到世界,坏的恋爱是你为了一小我私家舍弃世界。

  “男人最喜欢的礼物只有三份:一顶高帽,仰慕的眼神和生命的慰藉。

  “男人的肩膀和怀抱,随时可以慷慨就义;女人的肩膀和怀抱却是恋爱,只能留给她所爱的人。”

  张小娴不愧是恋爱指导师,她对恋爱和男女的理解精辟、透彻,往往一针见血。可是,方琪想,看张小娴的书真的能够了解恋爱吗?她对恋爱的理解未必就是对的呀!那又应该怎么办呢?与其四处碰壁走弯路,还不如沿着别人走过的路再慢慢摸索呢。

  方琪正看得入神,陆雪却在这时快快当当跑过来找她,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外走。

  “什么事啊,雪儿?”方琪问道。

  “百灵、百灵她的头疼病又患了,似乎比上一次严重许多。我们都劝不动她,你快点回去劝劝她吧,或许她会听你的话啊。”陆雪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微微地喘息。

  方琪二话不说,急遽拉着陆雪往宿舍跑。她很担忧百灵,记得第一次看到百灵发病的时候,她吓得整小我私家都呆住了。那是一副何等痛苦的面容啊!苍白,无力,扭曲。疼痛折磨着她,似乎要把她整小我私家都摧毁掉。吃了药,症状并无明显的改善,她不停地呻吟着。劝她去医院吧,她坚决不去,还强颜欢笑着说没事。她们知道她的家境不是很好,不舍得花钱,想凑钱给她却被她一口谢绝了。她是一个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女生,对朋友总是坦诚相待,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如果对方用金钱来资助她,哪怕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比施舍更严重的侮辱。她们对她的顽固感应无可奈何,只好搬出李健杰这件法宝,希望他可以说服她不要这么顽固,究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不允许她们这么做,竟说谁要是当了大嘴巴她就和谁绝交,那神情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她们便不再多说。百灵就是这么一小我私家,顽固起来的时候,挺吓人的。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不能再妥协了,非得劝她去医院不行。

  回到宿舍,方琪看到各人都齐齐地围在张娜的床前,赶忙走已往。

  如眉立即让出一个空位。她的神情已经告诉方琪,她无可奈何。

  张娜紧闭着双眼,脸憔悴得像一张白纸,脸部的肌肉因疼痛而不停地抽搐着。方琪看了十分心疼,情不自禁地落了眼泪。张娜张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她。

  “百灵,还疼吗?”方琪极其温柔地问道。

  “傻瓜,哭什么?我已经吃了止痛药,没事了。”张娜的声音细若游丝,吓得她们屏气凝神,生怕一点点的响动就会伤了她。

  “百灵,你这样拖下去也不是措施,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听各人的。去医院瞧瞧,好欠好?”方琪险些带着哭腔说道。

  快嘴的马春兰立即插嘴说:“对对对!百灵,你瞧各人都是为你好,你就听话去医院看看嘛。万一有个什么病,也好早点接受治疗啊。”她的话刚落下,立即遭到众人的白眼。她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退一边去了。

  张娜吓得身体微微哆嗦,紧张兮兮地问:“我会不会得什么癌症啊?”

  如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慰藉道:“你别瞎想,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菁菁瞪了瞪马春兰,咬牙切齿道:“乌鸦嘴!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马春兰一脸委屈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片美意啊——只是不小心说错话而已。适才见百灵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我真的担忧她会患绝症啊癌症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啦!”方琪和菁菁险些同时暴跳起来,高声吼叫。

  如眉和陆雪叹着气,也体现出对马春兰的不满。

  马春兰知道犯了众怒,急遽捂住嘴巴,乖乖地往退却了退。

  张娜替春兰解围说:“春兰也是一番美意,各人就别怪她了。”

  方琪说:“百灵,你不会有事的!”

  如眉陆雪菁菁齐声说道:“对!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马春兰见各人都说了,只落下她一小我私家,急遽赞同:“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众人的目光又一齐扫向她,她不得不捂着嘴巴往后挪。

  最后她们一致决定,早点检查早点放心,否则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不踏实。菁菁在学生会那边有个聚会会议,抽不开身,便不能同去了。春兰一出口就让人不踏实,照旧不去最好。于是方琪和如眉、陆雪决定,由她们三人陪着张娜去市医院检查身体。

  可到了医院门口,张娜却打起了退堂鼓。她怯生生地说:“我现在没事了,照旧回去吧。”她们连忙拉住了她,都对她摇头。

  如眉说:“不行!你的顽症要彻底消灭才好!看着你忍受疼痛,我们都觉得好难受呢!”

  陆雪抱着她的手,为她打气说:“百灵是最最勇敢、最最坚强的女孩,而且照旧最最善良的女孩,所以不会让我们各人难受的。GO!GO!加油!”

  方琪也说:“对,加油!加油!”

  面对如此体贴她的姐妹们,张娜怎么忍心拒绝呢?她感动得险些哭了,喃喃:“好,加油!百灵不怕!”

  方琪急遽替她擦掉眼泪。

  她们紧张地期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被这种心情拉得很漫长,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直到护士念到张娜的名字,她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相互慰藉。张娜一小我私家进去了,她们留在外面又开始了紧张的期待。

  医生耐心地询问了她的病情,她忐忑不安地一一回覆了。然后医生翻了翻她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眼睛。接着,医生和护士带着她进了化验室,为她做脑部CT检查……

  期待真是一个痛苦的历程。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娜从实验室出来了,方琪第一个跑已往问:“医生怎么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头痛的?”

  张娜笑道:“你们太大惊小怪了,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可以知道检查结果了。”

  各人见她脸上全是笑容,以为真的没什么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谈论适才三人期待在外面时的紧张心情。

  “我的心跳得好快哦!”陆雪说。

  “我也是紧张得要命!”方琪说。

  “原来是虚惊一场!”如眉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叹道。

  张娜扭过头,鼻子一阵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是她趁各人还没有觉察的时候,立即调整了情绪,面向各人笑道:“对不住列位好姐妹啦,我请各人用饭吧!”

  如眉说:“百灵没事了,确实值得庆祝一下。走咯,去用饭!”

  一行四人欢快奋兴地离开了医院。

  其实,张娜说了谎。在化验室里,张娜不安地问医生:“我的病严重吗?”

  医生迟疑了一下,说:“凭据你平时的症状以及开端的检查,我怀疑你脑袋里有一颗瘤。——虽然这只是我的怀疑而已,张小姐不必太过惊慌。至于是良性照旧恶性,还得等到检查陈诉出来才气下判断。不外,作为医生,我必须卖力任地说,张小姐,我们建议你住院视察。你先和你的怙恃商量一下吧。我希望你早点接受治疗.……”

  那一刻,张娜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她感应前所未有恐惧与不安。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娜悄悄地打开电脑,找到有关脑癌的信息:脑癌是指生长在颅腔的新生物,又称颅内肿瘤,可起源于脑、脑膜、神经、血管及脑附件,或由身体的其他组织或脏器转移侵入颅内而形成,多数可发生头痛、颅内高压及局灶性症状……

  看到这里,张娜没有勇气再往下看了,她只是觉得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她还这么年轻,她怎么能够死去?她怎么舍得死去?这个世界另有太多太多值得她留念的人和事,慈祥的怙恃、心爱的男生、亲爱的朋友、所有爱她的和她爱的人,以及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和所有值得的回忆。

  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那么疼她那么爱她的怙恃。他们已经上了年纪,怎么能够经得起失去女儿的攻击呢?鹤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他们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况且她还没有酬金怙恃的养育之恩,怎么能够放心地离开这个世界呢?

  最让她牵肠挂肚的,是那么宠她、容忍她任性的男友。李健杰,那个憨实得像郭靖一样的男生,以他的温柔和体贴征服了骄傲任性的她,使她像孩子一样依恋他;他们就像金庸小说里的郭靖和黄蓉,性格互补,堪比天作之合。她很想随着他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也要躺在一副棺材里,长眠地下。真的,他们相相互爱,已经融为一体了。如果他知道她身体泛起了问题,一定会很担忧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脑癌,说不定还会死去,那么他孤零零的一小我私家留在世上,将会忍受无穷无尽的孤苦和痛苦,试问她怎么忍心呢?她不想让心爱的他担忧,更不想让心爱的他惆怅,那么,所有的担忧和惆怅,就让她一小我私家来肩负吧!

  最让她割舍不下的,是那么体贴她、资助她的姐妹们和朋友们。可爱的方琪、知心的如眉、善良的陆雪、顽皮的春兰、生动的菁菁,另有俊生哥、唐川、乐乐……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妹和朋友。他们生机蓬勃、充满爱心,他们敢爱敢恨、无悔青春,他们重情重义、爱恨明白……他们带给微笑和感动,也带给她温暖和执着;他们带给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数都数不清。他们爱她,她也爱他们,永远永远。

  在这个世上,另有这么多的牵挂,另有这么多的不舍,试问,要她怎么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啊?为什么?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她不是其中的一个?不幸的人那么少,为什么她会成为其中的一个?老天,你何其残忍啊!

  张娜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得无法呼吸。

  第三天,张娜如期来到医院,虽然她已经做了最坏的计划,但是医生的话照旧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她只觉得头上的那片天轰然坍毁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医生的话是撒旦的魔咒,萦绕在她的耳边。

  “张小姐,检查陈诉已经出来了,我很歉仄,你颅内的瘤是恶性的,而且照旧晚期。它的转移速度很快,必须尽快动手术,否则……”

  “如果动手术的话,乐成率有多高?存活率有多大?”

  “你的情况很糟,也很庞大,我只能说乐成率只有一半;纵然手术乐成了,我也很难保证它不会复发。张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恍模糊惚中,张娜来到学校的荷塘边,看着那一湖清澈的塘水,她想到了跳湖自杀。真是讥笑,她看不起那些轻生的人,自己却想要加入进去!

  “百灵!”方琪等人的声音远远地传到她的耳里,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微笑着向她们招招手。只见方琪跑在最前面,其他四人紧跟其后,一起向她跑来。

  “百灵,原来你在这里呀。上午的那几堂课你没有去上,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去医院了?检查陈诉出来了?医生怎么说?严重不严重?”方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娜很感动,差点就把她患病的事情告诉她们了,但最终照旧被她理智地压下去了。告诉她们有什么用,只不外让她们随着伤心而已;与其让各人随着一起惆怅,还不如让自己一小我私家蒙受这些痛苦吧。她悄悄呼出一口气,然后笑道:“你们不用担忧了,医生说不是大问题,开几副药吃吃就好了。啊!太好了,我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她很有演出天分,说的跟真的似的。

  各人基础就没有怀疑她的话,再加上风很大,她们也没有在意她眼睛和鼻子上的红晕,都兴奋地说:“我们真替你兴奋!实在是太好了!”

  “走吧,回家咯!”张娜依旧笑着说。

  姐妹六人勾肩搭背,兴高采烈地回宿舍去了。

  教室里,方琪正在认真地写着作业,马春兰嘻嘻哈哈地伸过头去,说:“小七,等你做好了就借给我参考参考吧。”

  方琪没好气地说:“又来这套!真不知道你来学校是干嘛的!”

  马春兰嘻笑道:“虽然是来压迫你的啊!呵呵。另有啊,也是来掩护你的。亲爱的,如果你是一条鱼,那么我肯定是你畅游的海洋。”

  方琪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马春兰,提倡神经来真是要命啊!

  一旁的吴珊珊却挖苦道:“恶心!”

  原来吴珊珊无意来到这间自习教室,无意坐在她们旁边。真是冤家路窄,她们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吴珊珊,这不,那么多教室,吴珊珊去哪间欠好,偏偏来到这间;来了也罢,偏偏坐在她们旁边;坐了也罢,偏偏这次没戴耳塞,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听到她们恶心巴拉地说话,她心里自然有气啦,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就举事了。

  马春兰站起来,指着吴珊珊的鼻子,叫道:“你说谁呢?”

  “谁说话恶心就说谁呗!”吴珊珊一脸瞧不起她的样子。

  “魔鬼女郎——”马春兰发怒了,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了。

  方琪急遽拉住马春兰,劝道:“算了,别跟她盘算了。我们回宿舍吧。”

  吴珊珊冷笑说:“缩头乌龟!”她何等希望方琪能够与她痛痛快快地吵一架啊,方琪越是不与她盘算,她越是想找她的麻烦。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在讨贱受,但是又有什么措施呢,就像恋爱一样,越是得不到某小我私家的心,就越是千方百计地想要获得他的人。

  眼看着方琪和马春兰要走了,吴珊珊连忙站起来,提起她的包包就从她们中间横冲直撞已往。

  马春兰立即泼妇似的痛骂道:“魔女!你没长眼睛啊——”突然停止了骂声,张着嘴巴,直直地望着吴珊珊身后的帅哥。

  吴珊珊与她面劈面地坚持着,看到她那副心情,不由得转头一看:天啦!好帅啊!

  方琪却开始心乱如麻。他怎么来了?这家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不会又想打她什么主意吧?她已经很忍让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去;只要远远地看到他,她绝对不会迎面已往,而是绕路已往——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她怎么做才气放过她呢?另有,去哪里堵她欠好,非要跑教室来堵,这不是成心让她尴尬吗?看来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外去了。

  不管怎么样,绝不能向他示弱;要让他知道,她也不会好惹的!于是抢先说道:“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任飞苦笑着说:“我等你很久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而且我不想跟你说话!”说着说着,方琪的气势慢慢弱下来。

  真是奇怪!怎么会酿成这个样子呢?应该很气愤才对啊,她怎么这么温和呢?难道她不生气了吗?难道她已经在心里原谅了他?难道她真的对他有意思?——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太善良了,无法处罚一个无意中犯下错误的男生而已。

  一定是这样。

  “小琪,对不起,给我一个时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方琪看着他,心想,或许没有人会忍心拒绝这样一个男生的致歉吧。是的,他那双忧伤的眼睛,足以让每个女生心痛。更况且他的声音,那么迷离,那么低浅,令人心碎。

  “阿飞……”

  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允许。

  马春兰和吴珊珊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久才缓过神来。

  吴珊珊说:“适才那个男生,不就是传说中冷若冰霜的少女杀手任飞吗?他、他……方琪怎么会认识他?他们是什么关系?”

  马春兰说:“我不知道。不外,他真的好帅啊!忧郁的眼神,迷人的声线,另有俊美的外表……天啦,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神魂颠倒的男生啊!”

  “我为他着迷!”

  “我为他痴狂!”

  突然,两人惊叫起来,纷纷向后一跳,呸呸呸地拍着双手。原来,她们的双手在相互发花痴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握在了一起。

  方琪随着任飞来到一个无人的草坪上,她始终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任飞转身向她走近,她却急遽往退却了几步。任飞愕然,然后站定,老实地说道:“对不起,上次是我欠好,我不应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下吻你。小琪,我错了——请你接受我的致歉,好吗?”

  方琪只觉得满身上下不自在,要她说些什么呢?也许有些事情已往了就让它已往好了,重提只是百害而无一利。她如鲠在喉,艰难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应接受你的致歉。”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错事情,却要这么难受呢?难道说一句“我原谅你”真的这么难吗?既然原谅一小我私家是一件这么难受的事情,那么对不起一小我私家是不是越发难受呢?也许是该说原谅的时候了,就算要处罚他,也已经够了,不是吗?她徐徐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致歉,我原谅你了。不外,你要允许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允许你。”任飞的眼睛马上一亮,爽快地说。

  “以后,不管我们的关系生长到什么阶段,请你不要对我无礼,请你尊重我!”

  任飞二话不说,立即允许:“好!——但是,我可不行以做你的男朋友?”末了,突然想到适才做出的允许,急遽加了一句:“相信我,我是很认真的!”

  方琪的脑袋马上放空,鸠拙地搪塞说:“你已经是我的男性朋友,简称男朋友啊!难道不是吗?任飞,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任飞无话可说,只是浅笑。他想: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吧。但是,只要另有时机,他就不会放弃!主意一盘算,他的嘴角就轻轻上扬,看上去坏坏的样子,弄得她有点不安,以为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那个,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要走了。”她急遽找借口说。

  “嗯,好。那——我有时间再找你。”

  方琪转过身,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回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袋瓜子却不停地瞎想,想着错综庞大的三角恋情或者四角恋情。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急躁起来,忍不住撅起嘴巴,不停呼气。

  这时,马春兰叫住她,埋怨道:“你啊你,害我在教室旁边等了你老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啊,你真是‘有了异性,没了人性’啊。哎,那个男生是不是叫做任飞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哇塞,他长得好帅哦!小七你最近是不是走桃花运啦?总有帅帅的男生找你耶。”

  方琪苦笑说:“你以为有许多人喜欢我,我就很幸运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这小我私家最怕冒犯别人了,特别是喜欢我的人。”

  “这倒一ㄇ。万一喜欢你的人知道你不喜欢他,而他又是那种比力激动、比力野蛮的人,会不会宁愿杀了你也不让别人获得你啊?”马春兰说着,自己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不用说方琪了。

  方琪说:“你不要吓唬我了,我会做噩梦的。”

  马春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伤万千地说:“世界真的很不公正呃!有些人长得漂亮,有些人长得平凡,有些人长得貌寝;有些人被许多人追求,有些人没有人追求,另有些人不仅没有人追求,而且连追求别人的勇气与资本都没有……”

  方琪打断她的话,嗔怪说:“你就别再发表你的‘有些人’论了。你其实长得很悦目的,谁叫你天天吃那么多工具啊。另有啊,你以后要多运动运动,不要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吃,那就OK了啦。”

  马春兰痛苦地说:“不要了啦!我宁愿胖一点,也不要让我的胃受一点点委屈。另有啊,你叫我多去运动运动,还不如让我去死呢——偶尔和你去跑跑步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方琪不由得大笑起来,适才的不安和急躁早已烟消云散了。她觉得和马春兰在一起很开心,虽然经常会遭受她的“虐待”,但是那些并不影响她对她的好感。也许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需要一定的缘分的。她相信她们之所以成为朋友,是因为她们之间的缘分。

  缘分这工具,真是个好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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