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漫青春

最遥远的恋人

第二章 情不知所起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10438 2014-08-09 20:48:38

  这天,方琪像往常一样来到湖边看书。她有两个特此外喜好,一是在湖边看书,二是在床上写作业(虽然要有个床上书桌啦)。她觉得在湖边看书有许多利益,清静是首要的,其次就是空气好,然后是绿树成荫、景色宜人,特别是夏天,可凉快啦。看着看着,一个声音轻轻地在她的身后响起,“嗨——”

  她转头一看,居然是昨天那个撞倒她的男生。天啦,这么快又晤面了,难道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不行了不行了,她快要窒息了!丘比特的神箭啊,要射之前麻烦通知一下,不要冷不丁地射过来,弄得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男生走近她,大方地招招手,说:“你好,这么巧啊,我们又晤面了。”

  “是啊,真巧啊!”方琪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傻傻地站着,两只手不停地卷着书。老天!我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她有点恨自己不争气,居然这般花痴,帅哥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从来没见过。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不那么紧张。

  “呃……”刘阳也变得羁绊起来,“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刘阳,刘备的刘,太阳的阳……”

  “哦,我叫方琪,方方正正的方,其实的其加个王字旁。”方琪如实介绍自己说。

  “方琪……方琪……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方琪低着头,有点怕羞。

  说到这里,两人一时找不到配合的话题,于是缄默沉静了。

  缄默沉静这工具可真不是什么好工具,害得他们心里发慌,额头手心也微微冒汗了;连刘阳这个见过大局面的人也免不了紧张。

  “我……”两人险些异口同声。

  方琪一惊,然后笑道:“你先说吧。”

  刘阳说:“上次真对不起了,因为要和朋友角逐,所以来不及问你有没有受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方琪谢谢地笑笑。

  “我……”刘阳正要说些什么,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刘阳,是你么?”

  方琪望去,只见一个仙女一般的女生向他们走了过来。她有瀑布一样的头发,象牙般白皙的皮肤。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亭亭玉立。

  她温柔地对刘阳说:“我适才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呀。”她看了看方琪,问道:“她是……”

  “她……她是我的朋友,方琪。这是林欣儿,我的——女朋友。”刘阳说着说着,不觉尴尬起来,他实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林欣儿。

  林欣儿大大方方地伸脱手,和方琪握了握,微笑着说:“很兴奋认识你。”

  她的笑容真美,难怪古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回眸一笑百媚生”之说。方琪没有想到刘阳已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心里失落的同时另有一点自卑感。“我也觉得很兴奋。”她不失礼貌地说。

  “你长得真可爱!”林欣儿由衷地赞道。

  方琪有点受宠若惊,忙说:“谢谢!和你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欣儿你长得真美!”

  林欣儿抿着嘴笑了,这般笑容又远远胜过适才的那个,真是“此笑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啊!

  刘阳受到冷落,急遽说道:“我说你们是各有千秋啊。既然各人这么谈得来,不如一起喝点工具,一边喝一边聊,好欠好?”他好想知道一些有关方琪的事情,而且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在欣儿面前表露出对方琪的恋慕。

  林欣儿一向很信任刘阳,哪里会想到他竟然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孩;只道他交友广泛,有几个要好的异性朋友也不足为怪啊。况且她本人也很喜欢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于是兴奋地说:“好啊,这个主意不错!”

  方琪有点小家子气,觉得这个时候不应应当电灯泡,于是推辞道:“谢谢你们,但是我另有点事,我先走了,以后有时机再聊吧。”

  “哎——”刘阳想要留下她,但她已走了。

  林欣儿觉得刘阳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她诶。”

  刘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平静地说:“昨天才认识的。我不小心撞倒了她,害她受了一点小伤,所以特地来向她致歉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欣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在心里讥笑自己多疑了。

  “欣儿,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我……”刘阳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这么多年的情感了,没有什么话好隐藏的。

  刘阳又何尝没有想到过这些,只是说实话的话,他怕会伤害欣儿,更况且他自己都不明白,与方琪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

  林欣儿也不多问,挽着他的胳膊说:“既然没什么,我们一起回家吧。”

  刘阳点了颔首,和欣儿一起走了。

  又一个早晨。天刚蒙蒙亮,校园里已有许多情侣在月下花前,卿卿我我了。蒙胧的天色,更有诗情画意的气氛,这也许就是情侣们选择早晨谈情说爱的原因之一吧。再者,在早晨说说情话也有利于愉悦心情,对一天的学习事情也有资助,何乐而不为了。

  “如眉,你想过结业以后出国留学吗?”男友童俊生问李如眉。童俊生人如其名,是一个英俊的男生,大而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涡。

  如眉摇摇头说:“我没有想过。怎么,你计划出国留学吗?你不是说……你不想出国的吗?”

  “我怙恃非要我出国不行啊。他们曾经有个出国留学的梦,但是没有实现,所以他们希望我能替他们实现。如眉,你知道我怙恃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请你从今天开始,好好考虑一下,嗯?”

  如眉郑重所在了颔首。她早就认定眼前这个稳重却不失诙谐的男生了,无论他要去哪里,她都市义无反顾地追随。也许有人会说她没有主见,总跟在一个男生的屁股后面;他要向东,她就向东,与她的气质不相切合。但是她不这么认为,为恋爱,也为幸福而追随一小我私家,与气质无关。

  突然,如眉问道:“俊生,你能给永远下一个界说吗?”

  童俊生笑了:“你怎么越来越像小七啦?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你哦。”

  “有点儿孩子气有什么欠好?”如眉撅起小嘴,有点不满,“你看小七多快乐啊。”

  正说着,方琪和马春兰跑了过来。方琪傻乎乎地跑到他们中间,一一与他们打招呼,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脸上尴尬的心情。

  马春兰连忙拖开她,她照旧不懂,很生气地对马春兰说:“干嘛呀?干嘛把我拉开啊?看到大姐和大姐夫你也不去打声招呼,真是不懂礼貌……”

  马春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尖,嗔道:“不懂礼貌的人是你吧,他们在谈情说爱,你去瞎厮闹个啥?”

  “我……”方琪总算明白自己的鲁莽行为了,欠美意思地朝春兰吐了吐舌头。

  “快点闪吧!”春兰建议道。于是两人很快溜走了。

  童俊生和李如眉相视而笑。

  童俊生说:“我现在回覆你的问题吧。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是一个很是大的数字。如眉,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恋爱——因为生命不能永远。我想,永远离我们实在太遥远了,如果非要给它一个界说的话,我希望它是今生今世。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说完,他像一个小孩似的忐忑不安地笑了。

  如眉很开心,说:“我很满意啦。”

  食堂里,方琪拎着两个饭盒,排着长长的队伍,期待打饭打菜:而马春兰悠闲地坐在饭桌前听着歌儿,偶尔还哼出一两句来。

  “喂,马姐姐,你倒是挺悠闲的嘛。可怜的小七,被你折磨成那样,啧啧,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而你满脸富态。啧啧……”

  马春兰怒目而视,恶狠狠地说:“死菁菁,啧啧啧个什么玩意呀?你忌妒啊?嘿嘿,眼红死你才好呢!”

  谢菁菁一屁股坐在马春兰劈面的凳子上,哼哼哈哈地说:“我会忌妒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忌妒啊?”也许是两人天生相克吧,一晤面就喜欢抬杠,甚至相互讥笑、攻击和挖苦。

  “我……我和小七的关系比你和她的好!”马春兰不甘示弱。

  谢菁菁淡淡地笑:“哦,是吗?怎么个好法?你别忘了,她是你的小妹,也是我的小妹哩。”

  马春兰对她翻了翻白眼,说:“懒得与你争辩。”然后闭上眼睛。吵不外菁菁的时候,她就接纳漠视的态度,或闭眼睛,或转移目光,看其它地方;一旦找到话题,再放肆攻击对方。

  “饭来啦!”方琪兴致勃勃地说,“今天的饭似乎很好吃哦。咦,春兰你怎么啦?你不是说早就饿得能吃下十碗饭了吗?怎么连看也不看一眼啊?”

  “我看到某某在这里就倒胃口,纵然是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哪。”马春兰睁开眼睛,斜视着谢菁菁。

  谢菁菁却满不在乎地说:“以后我就天天站在你的面前助你减肥吧,我当是可怜你,就免费吧!”

  马春兰越发怒目而视:“死丫头,我恨死你了!”

  谢菁菁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把你恨死了世界就不平衡了!”

  马春兰说不外她,拿起饭盒就夹着肉使劲咬,似乎那是她的肉似的。

  方琪急遽圆场,对谢菁菁说:“你饿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谢菁菁招招手说:“你辛苦了,赶忙吃吧!”然后朝马春兰看了一眼,提高音调说:“我才不像某些人那样专门聚敛你呢。田主婆婆,小心点儿吃,千万别噎着了!”

  马春兰瞪了她一眼,格格地往死里嚼饭。

  方琪觉得可笑,但又不敢笑作声来,只得低着头偷偷发笑。其实她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一晤面就争个没完没了,每次见她们这样她都忍不住要这样想一下。

  “菁菁!”一个帅气的男生往这边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两份饭菜。他是谢菁菁的男朋友方嘉乐。

  马春兰喷了一口饭,讥笑道:“现在不知道谁才是田主婆婆呢。哈哈——田主婆婆——田主婆婆——”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

  方嘉乐坐下来,像个丈二的僧人,摸不着头脑。他问道:“怎么啦?马三姐又发什么疯啦?”

  马春兰怒道:“没听见我在唱歌吗?什么叫做发狂啊?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谢菁菁一边用饭,一边对方嘉乐说:“别理她!她是个疯子!”

  方嘉乐知道她们又打骂了,就悄悄地对方琪说:“你这两个姐姐又为什么小事打骂啊?似乎她们每次在一起都得吵一吵,不吵啊,就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满身难受。”

  方琪笑道:“真拿她们没措施啊!乐乐,我们就当在看‘龙虎斗’吧。”

  方嘉乐看到她们狠狠地看着对方,似乎要用眼光把对方杀死,就忍不住说道:“真搞不懂你们,有时姐妹情长,有时对头相见似的特别眼红。”

  马春兰将手搭在方嘉乐的肩上,笑嘻嘻地说:“乐乐,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打是亲,骂是爱,踹了两脚还不够’么?我和菁菁啊,是越吵越亲,越闹越爱。”

  谢菁菁站起来,弹开马春兰搭在方嘉乐肩上的那只手,然后吹了吹手指,嫉妒似的说:“哦,当着我的面跟乐乐勾肩搭臂就是你所谓的姐妹情深啊?你想勾通他吗?”

  马春兰气呼呼地说:“臭丫头,你怎么说话啊?乐乐,你看看你的女朋友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方嘉乐无辜地耸耸肩,说:“我两个都冒犯不起,放过我吧!”

  马春兰看着谢菁菁挑衅的目光,抬头挺胸,不平气地说:“我们是兄弟姐妹嘛,我跟乐乐又没什么……呶,小七也常跟乐乐那个什么勾肩搭臂的,你怎么不吃她的醋啊?她长得那么漂亮,才有资本与你抢嘛。”

  方琪哭笑不得,心里直骂马春兰,这个臭丫头,自己说不外人家,居然还想把祸水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真是交友不慎啊!但是这个时候她又不知道如何争辩,此时真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受。

  谢菁菁也注意到方琪脸上的尴尬心情了,心想马春兰是在挑拨她们之间的情感哩,实在可恶。于是哼了一声,说:“小七照旧个小孩呢,况且她和乐乐是本家,拉拉手搂搂肩是很正常的。而你——马姐姐,你跟乐乐究竟男女有别,连单独在一起聊聊天都是有嫌疑的。”

  马春兰看看方琪,又看看乐乐,料定他们不会帮住她了,使气似的地说:“不玩了!臭丫头,算你狠!”

  谢菁菁摆出一副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说:“跟我玩?你太嫩了!”

  马春兰在方琪的耳朵边轻轻地说:“我现在总算知道她的厉害了。”

  方琪故意生气地说:“哦,你知道她的厉害就拿我作挡箭牌啊?你也太没义气了吧!”

  马春兰急遽讨好她:“亲爱的琪琪,你最善良了!我有难你虽然不会漠不关心哦,所以你不会盘算适才的事对差池?”然后撒娇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像极了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哈巴狗。

  这样一想,方琪噗地笑作声来,嗔道:“我败给你啦。”

  谢菁菁做出一副鸡皮疙瘩全出来的模样,说出的话也酸溜溜的:“马姐姐的娇憨态,若是用在未来三姐夫的身上,那还了得啊!”

  马春兰恼羞成怒,破口痛骂:“死丫头!你……”

  方琪急遽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托付,这里是食堂诶。要打要闹回去再说,OK?”

  马春兰狠狠地瞪了菁菁一眼,徐徐地坐下,然后低着头,默默地用饭。

  方琪对谢菁菁说:“五姐,可不行以平静地用饭啊?偶尔闹闹就行了。”

  方嘉乐也帮着打圆场:“是啊是啊,别伤了姐妹间的和气,适可而止。”

  谢菁菁笑嘻嘻地说:“你们放心吧,我和三姐玩玩而已嘛,是不是啊三姐?”

  马春兰闷闷地应了一声,又低头用饭。她庆幸在紧要关头结束了这场战争,否则的话她和菁菁的关系有可能会破裂。

  谢菁菁也感应庆幸。要知道,她和马春兰斗嘴纯粹是为了娱乐。

  能够安平静静地用饭,方琪觉得很幸福。这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循声望去,竟是刘阳。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她心里就发慌。

  刘阳来到她面前,微笑着说:“我们又晤面了,真巧啊!”

  方琪勉强着笑道:“是啊。”心里却怕得要命,万一被各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那该怎么办啊?她觉得暗恋别人,尤其是暗恋有花之主,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见不得人的。

  “嗨,你们好!”刘阳和其他人打招呼。

  马春兰见到帅哥就目瞪口呆,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羞答答地回了一声“嗨”。

  谢菁菁见此情形忍不住笑了,马春兰立即恢回复来的心情,虽然嘴里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骂了她几千遍了。

  方琪实在是紧张得不得了了,赶忙找了个借口预备开溜。

  “呃,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拜拜!”她说的话让马春兰等人很怀疑,这个小七,古离奇怪的,不像她本人啊?他们都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很纷歧般,至于怎么个纷歧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马春兰笑呵呵地说:“刘阳学长,我叫马春兰,是小七的好朋友,我很崇敬你哦。学长你又帅又有风度,而且学习又棒,家境也好,真是十全十美啊……”

  刘阳赶忙打断她的话:“欠美意思,我也有点急事,先走了,拜拜!”说完就急遽走了,像躲避瘟疫一样。名人就是这样,总是会遭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或事,刘阳自然见责不怪,走为上策了。

  谢菁菁大笑:“哈哈哈,马姐姐,你看你把帅哥吓跑了吧。我告诉过你啦,你长得丑不是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马春兰盯着她问道:“我长得有你说的那么丑吗?”

  “唉,如果长得悦目是一种罪恶,那我就犯了滔天大罪;如果被人追求是一种羞耻,那我就是忍辱负重了。瞧你,多羡慕你啊,不犯罪也不忍辱,多悠闲哪!”谢菁菁“啧啧”叹道。

  马春兰自得地说:“羡慕我悠闲了吧,呵呵。”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差池劲,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于是骂道:“死丫头,居然拐着弯来骂我,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跟你算帐!”然后气呼呼地跑走了。

  谢菁菁气跑马春兰之后,自得洋洋地对方嘉乐说;“终于痛痛快快地赢了她一回。”

  方嘉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真不知道是该赞你照旧骂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应取笑她,可我忍不住嘛。”照旧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阳对网友白云说:今天又看到了她,傻乎乎地跑已往与她打招呼,却忘记了她身边另有几个朋友。

  他的打字速度特别快,纷歧会儿就把信息发了已往。不到十秒钟,白云就回复了他:可能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于是两人又聊开了。

  蓝天:我应该怎么办呢?该不应向她讲明呢?

  白云:我不知道。

  蓝天:白云,你生气了么?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啊,我是情不自禁啊。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白云:认识你又不是一两天了,我怎么可能那样看你呢?只是突然你问我有关情感的事情,我有点不知所措。

  蓝天:这样啊。

  白云:我突然感受我似乎从未谈过恋爱似的……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蓝天:今天就聊到这吧。

  白云:恩,再见!

  刘阳收好条记本电脑,正要离开图书馆,突然又看到方琪,彼时她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走已往,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方琪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合上书本。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刘阳答非所问:“我看到你在画画诶,画些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方琪急遽把画藏在背后,说:“没,没什么。”

  其实刘阳早就看到那幅画了,他心里很兴奋,也很踏实,因为他看到画中的那小我私家酷似他。于是他试探地问:“该不会是我吧?”

  方琪的脸更红了。丢脸死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好端端地看着书,为什么要突然想到他呢?想到了就想到了嘛,为什么还要画下他呢?画了就画了嘛,为什么又要被他看到呢?看到了就看到了嘛,为什么要说出来呢?真是的,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封起来。

  “别乱说八道,谁画你啦?”话一出口,便引来无数目光。她赶忙低下头,觉得自己像个游街的监犯似的,被一帮看客指点着议论纷纷。接着背后泛起丝丝冷意,又羞愧又尴尬。她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说一些自寻烦恼的话呢?看来她真是疯了!

  刘阳轻轻地说:“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出去谈吧!”

  方琪原来想拒绝的,但偷瞄了一下四周,照旧情不自禁地随着他来到图书馆旁边的草地上。幸亏旁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否则她就糗大了。

  刘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亮晶晶的手表,在她面前晃了晃,郑重地说:“送给你!”

  方琪很受惊,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送我手表?”

  刘阳想了想,说:“因为……我记得上次撞了你一下,似乎把你的手表弄破了,对吧?”

  方琪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块表,心想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她却是回到宿舍之后才发现手表上裂了一道缝。只是由于那条缝很小,所以她基础就没有在意过,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很谢谢,说:“谢谢你了,但是我的手表还能用,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不行,光是心领还不够,要做出实际行动才可以的。如果你不接受,那就说明你不原谅我那天的鲁莽行为。”刘阳铁放心非要她接受不行。

  方琪没有措施,只好收下,但是顽强地说:“你的手表太珍贵了,起码是我的那个的两三倍吧。既然你要我收下,那我把多出的钱还给你。”

  刘阳笑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方琪说:“虽然是真的啦。我跟你又不熟,不能随便收你的工具。”

  刘阳一把夺过手表,冒充生气地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照旧把它扔掉算了。”说完,他扬起手臂就要扔掉那块表。

  方琪急遽制止他,然后说:“你怎么这样啊?好好的一块手表就被你这样扔掉?你家是不是穷得只剩下钱啦?”

  刘阳笑了笑说:“谁叫你拒绝我的礼物呢?我这小我私家长这么大从来没让人拒绝过呢。”他又把礼物递给方琪。这倒不是他自吹自擂,他长这么大确实没让人拒绝过。可是这一次,为了让一个女生收下他的礼物,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饰演一个有点坏坏的小子,用一种看似极端的方式迫使她不能拒绝,可算是逾越自己的极限了。

  方琪只得收下,并忐忑不安地向他道了谢。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小我私家呢?为什么时而叫人喜欢,时而叫人讨厌呢?想到这里,她不禁赧然:“关我什么事啊?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呗,横竖跟我没有关系,我又何须自寻烦恼呢?”

  “喂,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刘阳突然问道,把方琪吓了一跳。她傻乎乎地笑了笑,说:“没说什么。”

  刘阳盯着方琪,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朋友,而且不是一般的朋友。”

  方琪觉得很可笑,带着讥笑的口吻问道:“为什么这样说?你难道不觉得你太过于自信呢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做你的朋友啊?”

  刘阳说:“我相信我的感受。”他走近方琪,企图带她走进这种感受,他一边用神秘渲染气氛,一边轻轻地对她说:“你难道没有一种前世就与我相识的感受吗?我们是很熟悉很熟悉的朋友,甚至凌驾朋友……”

  方琪急遽退后两步,她觉得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猥琐男。这时,刘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遽正经起来,而且欠美意思地说:“对不起,适才……适才实在……欠美意思,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很猥琐的人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样无礼,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我误会或是不误会你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有关系啦。”刘阳又走近方琪,“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我立誓我没有一句假话,请你相信我好欠好?”

  方琪觉得他不像在说假话,况且她对他也有似曾相识的感受。但是他们究竟不是很熟,所谓“害人之心不行有,防人之心不行无”,她认为照旧小心为妙。于是说:“我们已经是朋友啦,在学校这个各人庭里,各人都是朋友。”

  刘阳知道方琪话中有话,苦笑道:“看来我给你的印象很差,不外,我有信心让你相信我的真诚。”

  方琪勉强地笑了笑。

  “你知道欣儿吗?——就是林欣儿。”刘阳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哦,知道,我们已经见过面啦,你忘记啦?你还告诉过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嘛。”

  “你觉得她漂亮吗?”

  方琪奇怪地望了望他,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炫耀吗?虽然这样想时有点藐视他,但照旧如实说了。

  “漂亮啊,和明星一样,甚至比有些明星还漂亮。你真幸运,交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然而,刘阳并没有像方琪预想的那样自得,反而双眉紧蹙,眼里闪过一丝忧郁。方琪发现他忧郁的样子更感人,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刘阳徐徐地说:“其实她在我心里更像是妹妹,而不是女朋友。”

  “为什么?你们挺般配的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方琪似乎很有兴趣听下去。

  “没错,险些所有的人认为我们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我们都是怙恃亲戚和老师眼里的好孩子,优秀甚至完美;我们也一直认为对方是自己最佳的人生朋友。可是……”

  方琪的心随着一惊,问道:“可是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我对她一见钟情。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我和欣儿的情感是何等脆弱……”

  方琪看到他的神情那么伤心,倒有些同情他了,说:“你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没有心动的感受了,而那个女孩让你心动了,对差池?”

  刘阳点颔首,说:“我把欣儿当立室人一般,所以对她也是像家人一样疼爱,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可是,恋爱到最后会变为亲情,恋人也会变为亲人的呀。你对欣儿是有恋爱的,你只是一时迷了路,我相信你会找到出路的。”方琪认真地给出自己的想法。她的心里有些惆怅,难得遇上一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男生,偏偏名草有主了,就好比肚子正咕噜咕噜乱叫时,天上掉下一块馅饼,又正好掉在自己面前,捡起来却发现是一块馊掉的馅饼,让人郁闷不已。但是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既然有缘无分,就一笑而过罢。对于他的疑惑,有想法就提出来,没想法就算了,谁让她天性如此呢。

  刘阳却着急了:“你真的希望我回到欣儿身边吗?可是我相信自己的感受——那个女孩才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我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

  方琪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懂老天既然让两小我私家相爱了,为什么还要缔造出“移情别恋”这个词来呢?

  刘阳又问道:“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向那个女孩讲明呢?”

  方琪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什么?对不起哦,我适才走了一小会儿神。”她一欠美意思就脸红,所以赶忙低下了头。

  刘阳觉得方琪这样甚是可爱,不由得赞叹:“方琪你真的很可爱!”

  方琪有些受宠若惊了,慌忙之间回忆起了他的问题,于是赶忙说道:“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告诉那个女孩。你想想啊,你和欣儿还没有分手,如果贸然地去讲明,那你不就是脚踏两条船了吗?于你于欣儿于那个女孩都欠好,不是么?”

  “对哦!”刘阳名顿开一般,连连致谢,“方琪,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接连被刘阳夸奖,方琪的脸一刻也没有停止发红发烧。不外,她的心里有些降低,因为刘阳又快有新女朋友了。“我可能喜欢上他了。”她在心里默念。

  “谢谢你,方琪。对你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心里好受多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阳笑着,露出一行雪白的牙齿。

  方琪心不在焉的,只是想离他远一点,她觉得有点透不外气了,不停地东张西望。

  刘阳问道:“你有事吗?”

  方琪急遽接道:“是的。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了,我可不行以先走啊?”

  刘阳笑道:“虽然可以啊!”

  方琪悄悄松了一口气,急遽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被刘阳叫住了。

  “谢谢你!”刘阳很郑重地说。

  方琪冲他明媚一笑,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然后蹦蹦跳跳地远去了。

  刘阳望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我始终相信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女,只有你可以牵动我的每一根神经,到达我心灵最深处。方琪,要怎么样,才气让你明白呢?”

  自习教室里。

  方琪正在聚精会神地做英语练习,而马春兰却迫不及待要去食堂用饭了。方琪就叫她先去,她立即拉起她的袖子,撒娇似的说:“好好小七,你就和我一块儿去吧,求求你了!”

  方琪向来拿她没有措施,只好收拾书本,一面诉苦:“你怎么饿得这么快啊?真不敢相信你是什么投胎的。”

  马春兰笑呵呵地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六十年代人啊。快点了好欠好,我要饿死了。我预计呆会儿我可以吃下一头牛了!”春兰是各人的活宝,经常会说出一些惊人的话来,尤其是在饿了的时候,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曾经有一次,照旧有男生在场的时候,她脸不红耳不赤地嚷道“失贞是小,饿死是大”,弄得几个男生欠美意思起来。

  方琪扑哧一声笑道:“一头牛啊?你牛皮吹得太大了吧?小心撑破肚皮以后嫁不出去哦。”说着,依旧慢吞吞地收拾书本。

  马春兰猛然伸脱手掐住方琪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再说高声一点儿我就掐死你算了。还不快点儿,就算我会饿死,我也会先解决你的。”

  方琪抵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好姐姐,我快点还不行吗?”她把书本胡乱地塞进手袋里,轻声嘀咕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动不动就来武力好欠好?这样子哪个男孩敢接近你啊?”

  马春兰耳朵尖,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她并不生气,放开她之后反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喜欢我的人是不会在意我是否野蛮的,呵呵,现在不是正流行野蛮女友吗?”

  方琪摸了摸脖子,说:“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这辈子要被你这样虐待。“

  马春兰没心没肺地坏笑:“能够被我虐待也是一种福气,你就别在诉苦了。哎,别动!”她突然叫了起来。

  方琪正在捋额前的头发,听到马春兰冷不丁地一叫,立即一动不动了。

  马春兰拿着她的左手,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两眼发光:“哇噻!情侣表耶!小七你真不够意思!老实交接,那男的是谁?”

  方琪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什么那男的是谁啊?”

  马春兰气得半死,痛骂道:“你是真傻照旧装傻啊?我说你……算了算了,我问你这块表是谁送给你的?”

  方琪说:“你说这手表是情侣表?你没有乱说吧?”

  马春兰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情侣表,很贵的!”

  “真的?”方琪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将信将疑。

  马春兰看她的神情知道她没有说谎,立即问道:“难道那个男的没有对你说什么吗?什么也没有说?”

  方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马春兰肯定地说:“敢情那个男的是在玩你呃。小七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好好教训他。居然敢戏弄我们家小七,活得不耐烦了!”

  方琪急得扔下一句“我去问清楚”就急遽走了。

  她找到刘阳时,他正在和林欣儿聊天,两人相谈得甚欢。她突然觉得他们般配极了,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她原来想已往问个清楚,但是又怕打扰他们,只好带着满腹疑惑走了。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