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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就未央

第五十八章:酒后失言

弃就未央 忠帆 3484 2021-12-05 10:43:20

  就像命运部署了一次意外,初次邂逅,她如一股清风,那木鸣树下雏菊丛中的嫣然一笑,洗尽了他血染的灵魂,那一刻,他决定了永生相随。他的俊朗温暖,注定她朱颜醉殁。为了他的野心,他的永恒霸业,她以心头血作用,最终魂归木鸣。永远化作了木鸣血红的花朵,坠落一地的爱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黄昏,木鸣花染红了整片青衣岛,她的身影化作了留痕,永不再回来。那一刻,他突然觉醒,可惜,再也抓不住她消逝的背影。他最终获得了永生,成了即墨永恒的君主,却也永远的失去了她。

  离开青衣,鸾鸟径直将我和易北寒送到南荒天涯海角。她急切返回陪伴白夕,将我们安置海边便急遽返回。

  巧的是刚送走阿鸾,凌御风带着白琼正从不远处找来。易北寒一见白琼过来,激动不已,箭步上前将白琼上下审察个遍,关切的问道,“琼儿,你怎么样?”

  白琼似有万般依恋,没等易北寒伸手,已紧紧抱住易北寒腰身,整小我私家完全缩入易北寒怀抱。良久,易北寒轻轻拍了拍白琼的肩背,却没有抱她。他回过头不自然的看了看我,似有若无的几分不知所措。

  白琼带着哭腔,喃喃道,“北寒哥哥,你去哪了?”

  易北寒浅浅一笑,“不是都回来了吗?没事了。”

  凌御风迈步径直走到我面前,神色稍许轻松,缄默沉静看了我许久,轻问道,“都办妥了?”

  我摇头。

  凌御风走近一步,抓住我手腕,目光炯炯盯着手腕上的白绫,“你受伤了?要没关系。”

  正在我欠好回覆的时候,易北寒走了上来,敌视的对住凌御风,狠狠说道,“如果不能真正掩护一小我私家,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她现在不需要你。”

  凌御风心情错愕,恼怒的瞪着易北寒。两人一晤面如同两只发狂的铁公鸡,谁都不愿让谁。此时现在易北寒完全变了一小我私家一般,即便对着凌御风,气场丝绝不差。

  折腾了半月,身心俱疲,面对两小我私家,无奈摇头,“都给我消停点……”说完,我错开凌御风的视线大步离开。

  易北寒在后面高声喊道,“师傅你去哪?”我甩手回道,“让我一小我私家待会!”

  南荒的海,不及青衣海浪急切,有些温柔,海风吹拂起衣襟飘飘悠悠,长发不时遮住眼睛。我独自坐在海边礁石旁,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回到天涯海阁时,进门即是一股刺鼻的酒味,白琼无奈的傻站在一旁。

  易北寒和凌御风两人怒目而视,对桌而坐,每人手中提着一大坛白酒,身后是堆放如山的酒坛。易北寒脸颊泛出红晕,眼神聚焦明显差池,看来是醉了。凌御风相对较好,人还很清醒,有意无意的将酒坛举起狂饮一阵。

  我小步进屋,白琼露出一两丝微笑,苦恼的摇头着说道,“未央上神,你说句话吧!这样下去他们两小我私家可不得了。”

  我环视四周,苦笑,“既然爱喝酒该一次性喝够,放心,魔皇收藏的都是些好酒,喝不坏的。”

  话刚说完,身后进来一小我私家影,走近一些才看清,正好是魔皇伊墨。

  几万年未见,伊墨风范依旧,沉稳帅气,原是和我师尊相仿的年纪,活脱脱将容颜驻在中年,即时站在凌御风和易北寒两个小辈面前,看起来也只是稍长几岁而已。

  我礼貌性的点了颔首,打了招呼。伊墨冷静片刻,说道,“听说你在南蛮荒见到神女帝爻,她可还好?”

  伊墨问起帝爻,语气总夹杂几许苦涩,神情也悲悼。爱一小我私家爱到天荒地老,也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

  “见到了,不外只是帝爻一缕虚魂,无所谓优劣!”我淡淡答道。

  伊墨不再说话,幽幽转身,徐徐离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人极难受。送走伊墨,转头易北寒已经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只剩凌御风淡定而缄默沉静的自斟自饮。白琼一副无奈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我,我摇头苦笑。

  屋内酒味极重,我交接白琼把易北寒送回屋子休息,自己独步出门散步。夜晚静谧,流萤嘤嘤,月色也极好,越往前走却越是没了睡意。

  靠近临海处的石亭里,伊墨孤寂而立。不知为何,我竟然也慢慢走进石亭,倚栏而坐。伊墨轻叹一息,淡淡说道,“看他二人对饮甚是欢快,不如你我也对饮一番如何。许久没有尝过酒味,很是怀恋。”

  我笑着应了。

  伊墨从地窖搬来一大车,都是至少窖藏千年的陈年老酒。我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喝了半坛,果真是好酒,甚是解渴,便接着又大喝了半坛。丢开空酒坛,又要去开另一坛,转念想想这样喝可能伊墨的酒窖非得喝空不行。便问道,“魔皇的酒可经得起喝?”

  伊墨也刚刚喝完一坛,轻轻放下空坛丢开滚到一边。他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放心,经喝着呢!”

  我笑了笑举起一坛,大口喝起来。

  一坛又一坛,伊墨心情大好。誓与我分个高下不行。我舍命陪君子,只当尽兴。虽说我是个女子,但酒量丝绝不比男儿差。也因为自己从小酿酒,一般人基本不敢和我拼酒。九重山的几个师兄除了怀彧勉强和我旗鼓相当,其他的即即是大师兄也都是对我心悦诚服。今次遇上伊墨,也算是酒逢知己,莫说千杯,既是千坛也该作陪到底。

  月亮在不知不觉中躲入云层,一缕阳光透过海平面射入石亭,周边徐徐明朗。我依靠在栏杆上,喝完一坛丢开空坛继续喝,似乎喝不够,要一直喝下去不行。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为了易北寒费心过多,心情烦闷,借酒消愁而已。至于伊墨,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帝爻,即便爱到深处无怨尤,可心情苦闷也在所难免,偶尔借酒发泄发泄一ㄇ好的。

  我们两小我私家就这样没完没了的喝到午后,白琼做了小菜却发现人都不在,顺着海边找到我们。我嘱咐白琼道,“马上开始,我与魔皇在此对饮,就是天塌地陷也别来打扰我们。”

  白琼无奈点了颔首,退出石亭。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我们,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第二天黄昏,一缕残阳,斜照整个天涯海角。伊墨晃晃悠悠说道,“你徒弟不错!”

  我洋洋洒洒扯出一个笑,说道,“你徒弟也不错!”

  两小我私家相视一笑,举坛干尽。

  伊墨随手拭去嘴角的酒沫,说道,“你喜欢他吗?”

  我摆摆手,“嗯嗯……喜欢啊!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为何?”

  “在我最好的年华里碰到那小我私家,可惜不是对的人。”

  “你现在不是遇上更好的呢?”

  “你说易北寒?不不不……”

  我连连摆手,咕噜噜又是一坛,伊墨笑了笑,也抱坛痛饮。

  易北寒一觉睡到第四天黄昏睡眼惺忪的找到我,关切的说道,“师傅,听琼儿说你从几天前就和前辈在此,已经整整四天了就不要再喝了罢。”

  我其实很不喜欢听他叫白琼琼儿,太过亲热,也说不出原因,现在听到他的话有些恼怒。一手将易北寒推开,抱着酒坛摸了摸,有些微困。

  伊墨自顾自饮,绝不理会我与易北寒。

  易北寒重新走上来拉我,我不理他,将头转过另外一边。他也不恼,乖乖的坐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傅,差不多得了,女孩子不应该喝太多酒,伤身体。”

  我恼怒大喝一声,“滚,你师傅是女孩子吗?我都孤零零活了十万年了,不是女孩子,是老太婆。”

  易北寒连忙摇头,“怎么会是老太婆了,师傅你喝醉了。”

  兴许是有了一丝醉态,幸亏口齿清晰,看不出醉了几分。我推开易北寒,抱着酒坛囫囵饮尽。易北寒快速爬起来,丢开酒坛便将我整个身子托起,转头对着伊墨抱有歉意的说道,“魔皇见责,我师傅前几日受了伤喝不得太多白酒,等她伤好一定陪魔皇尽兴,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罢,抱起我迅速撤离石亭。转头醉醺醺看着伊墨,他神色甚好,不知是不是被易北寒傻劲所熏染,又或者已经尽兴……

  易北寒将我带到一座阁楼,我记得以前似乎住过这里,勉强算是我的卧室。一路上被易北寒举着,头脑早已晕乎乎,看工具也是摇摇晃晃,似乎一张大床在眼前便想躺上去,实在困得难受。身体一个凛冽扑倒下去,易北寒连忙抓住我的胳膊,一只手臂揽住腰身。原来离床另有些距离,差点把自己摔到地上,暗笑自己太心急。

  易北寒轻轻一举,将我整个身子托起来,徐徐走到床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易北寒变得这么男人。亦或是他一直都很男人,许是换了心情,变了眼光罢。他放下我准备转身,我一掌握住他的手掌。他很是惊奇,回过头看看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微烧,看来上神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

  我呵呵一笑,头剧烈疼开,看来是酒劲上来了。胸口一阵阵火烧火燎,不由得去扒衣服,扒到一半,两只大手按住我。易北寒两眼严厉的制止道,“师傅,我让琼儿去给你煮点粥,你忍耐一下。”

  我一听他叫琼儿,勃然震怒,用力甩开易北寒,说道,“你天天琼儿,就不要管我,找你的琼儿去,离我远点。”

  易北寒一愣,缄默沉静片刻,随后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为何突然生机,可是有哪里又不舒服了。”

  “我不需要你,让我喝酒,喝酒最好了……”

  “都怪我睡的太久,害师傅如此迷恋于酒味,师傅,你太累了,先睡会可好。”

  “欠好,不能睡,说好的尽兴呢?”

  “再喝就伤身啦!”

  “我堂堂上神,哪有那么容易伤身,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好累,困了……”

  话没说完,我头脑一阵眩晕,身子一软,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的闻到易北寒身上的味道,他附身在我额头亲吻,淡淡说道,“小屁孩只是单纯忧心你而已,到何时你才会懂?”

  他苦笑几声,慢慢走了出去。醉梦里,我迷糊的感受到易北寒苦涩的轻叹,回应了句,“时机差池,人也差池,什么都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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