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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喋血

第六十五章 暗度陈仓

新京喋血 秋镝 3236 2017-12-09 19:55:00

  太白居酒楼,车来车往,客似云来。

  这酒楼的后身,是一座青砖小楼,两楼之间有一个过廊相连通。

  栗杏花儿从后面小楼里面探出头来,见没有人留意,然后向后面一招手,骆霜晨和祝云鹏先后从楼中走了出来,两人心情沉静,一前一后,心照不宣,向前楼走来。

  “哎呦,怎么了?陈队长一大早还吃早饭呢吧?那还在这里和我家老板嚷什么呀?走和我下楼,我给您部署早饭,看您昨夜忙活的。”栗杏花儿赶忙上前和正在“湖山朗月轩”外面的陈骢搭话。

  陈骢本能地向身后看了一下,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但他见到了骆霜晨和祝云鹏随着栗杏花儿向这边走来,这由得让心生疑窦,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从那边进来了?另有陆军病院的医生?莫不是来给那两个被追捕的人治伤么?他欲言又止。

  郞鹤兰连忙上前迎接,“陆副总、祝医生二位怎么从后院进来了?”

  “可不是么,前院人太多了,我和杏花儿从后门将祝医生接了过来……哎哟,这不是陈队长么?怎么不请自来呀?纳兰司长请客,我没听说要请你,既然来了就屋里请吧?”骆霜晨上前用手在陈骢的肩上拍了一下。

  陈骢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不出来,不知为什么,岂论在什么样的场所,只要他看到骆霜晨,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畏惧感,思维接不上线,语言有时也短路,他情知这个饭局他的泛起总是让人恶心的,但他照旧有点不宁愿宁可,情知有些隐情,自己又不能乱说话,整欠好,还得让那个陆黎给打了嘴巴,他仍然记得那时他打得他好疼,可他连还手抨击的想法都不敢有,就像老鼠怕猫的感受,让他久久挥之不去,“啊呵呵……陆副总您来的时候我在一楼就见到您了,看有贵客在,我就没打扰您,想来我在这里也待了泰半夜了,可我又一想,看到厅长和您在此,不来汇报事情总是不适时宜的。您看,这个……”

  “费什么话?各人都是厅里的同僚,进去说话又有何妨?别站着了,遇上了就进去吧,别客气,纳兰司长你也不是不熟,再有就是吉长总商会的卢会长,另有祝医生和我,你都认识,哪有在这里站着的原理?郞老板,让人多加一双筷子。”

  “好嘞,我马上部署。我再去厨房看看,杏花儿让香兰给这屋多加一双筷子。”郞鹤兰儿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当陈骢被骆霜晨推着进屋的时候,让屋里的人,有的反感,有的热情,这位不速之客,显然来得不是时候。

  “三哥,这个陈队长也真是的,人都来了不进来,在外面干杵着干嘛?也不是外人,就是这么生分。”

  “我说陈队长,这就是你的差池了,警察怎么了?人也不是铁打的,办案再忙也要用饭呀,是我欠好,今天请罗厅长和祝医生作陪,主请卢会长,知道你那里忙,没有去请你,请多多担待,来来,挨着我坐下,既然来了就是缘分。”

  陈骢刚要说案子的事儿,却被骆霜晨的大手连推带拽地弄在曲线纳兰的右手边的座位上。

  罗厅长脸色显然由晴转阴了,“陈队长,我都有日子不见你了,最近和丰臣太君忙什么呢?要不你申请调到协合会本部得了,何苦呢?我没能力管得了你,我也不知道一天你在忙活啥,你也从来不向我汇报事情,你真是我们特别警察厅的特别人物,你看看陆副总,从不以副总警监自居,经常向我汇报事情……”

  “我说厅长大人,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干嘛呀?今天就是要开心,别数落人家了,好歹也是张总参议的三令郎,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纳兰立即上来打圆场。

  “难得啊,前不久,我卢某到阎罗殿走了一圈儿又回来了,浩劫不死,谢谢纳兰司长的盛情,也谢谢祝医生的细心照料,更谢谢陆副总的热情眷注,也更谢谢陈队长的日夜惦念,我先提议各人今天定要一醉方休啊。”

  “我可不想多喝酒,对了,卢会长,你那‘窑变七彩’带来没有啊?”祝云鹏看都不看陈骢一眼。

  “今天早上出来时,我就部署天雄给你送家去了,今天上午吃完酒,你回家就看到了。”

  “这事扯的,我还以为你带这来了呢,要不是为了你那‘窑变七彩’,我还就真的不来了。自古‘筵无好筵、会无好会’。”

  “我说祝医生你这人可真是怪,怎么没有那些瓶瓶罐罐,我们就都请不动你了?”罗维显才在脸上露出点笑容。

  “厅长真能开玩笑,只要厅长请我,随叫随到。”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郞鹤兰部署的酒菜都摆了上来,煎、炒、烹、炸、焖、烩、炖,种种做法一应俱全。

  众人在纳兰的张罗下,开怀痛饮,兴致盎然。

  骆霜晨担忧的是何时能把魏长风和常顺接走,他不时地看着衣袋中的怀表,这个细节被陈骢看在眼里。

  眼看着桌上的花雕酒已喝光了四坛,众人照旧意犹未尽。

  陈骢在纳兰和骆霜晨的“围攻”下,酒意阑珊,舌头有点大,但神志照旧较为醒的,他知道,有他在这盯着,纵使郞鹤兰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行能实时把人接走,况且门口另有一大辅佐下呢,况且,他看到平日里清高孤苦的卢世堃如此热情地看待骆霜晨,再想想罗维显被他冒犯个透,再想想自己尴尬的身世和张景惠的嘴脸,他心中妒意如火一样,故此,他情知是纳兰他们在灌他酒,但他也知道纳兰在满洲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平时他是没有时机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更不需说他还曾冒犯了卢世堃,处在这样一个庞大的情况当中,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树敌了,否则自己会被这些人给蹂躏而死,他唯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出人投地,才气证明自己,唯有顺着日本人一条道走下去,才有出头之日,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喝着喝着他就有点迷糊了,这花雕酒是绍酒中的一种,最是喜好后反劲儿。

  卢世堃在酒桌上,时不时地拉起了骆霜晨的手,“寒生啊,你真是好样的,我的心中有太多话要和你说啊,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总有衰老无为的时候,你用你的行动和为人证明了你自己,得空你还要去我那里,我有太多的心里话要和你说啊,此地此时更不是咱二人畅叙情谊的时候。”

  “我知道的,卢会长,寒生何德何能让你这样怜爱?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做几多都是应该的。我看三哥有点喝多了,要不咱就让三哥或罗厅长休杯吧,他日再聚,您的身体还需要静养,原来我允许颂绵的不让您多喝酒的,可我和三哥都没有控制住,一会儿我要亲自送您回去,要不我真的要挨说了。”

  罗维显更是兴奋的有点过了头,“不行,您们翁婿二人小声说什么体己话啊?你二人还得出一人陪我再来三杯。”

  “厅长兄长,我是个直爽人,您最够朋友,最够哥们……”

  骆霜晨正要继续向罗维显敬酒的时候,酒楼伙计麻五笑着进到屋里来。

  “列位爷,麻五才把施粥的事忙活完,我们老板让后厨给各人做一甑醒酒汤,另有一甑手擀面,请列位爷品尝。”

  听到这里,骆霜晨明白了,这是郞鹤兰凭据约定做的,是在递灯号,说的是魏长风和常顺已乘着吉长总商会被服厂的货车被顺利送到祝云鹏的家中,一切都搞定。这时,他的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老罗还要喝,就再陪他玩一会儿,又有何妨,横竖事已办完,但他知道这两小我私家经过祝云鹏在餐前的简朴处置惩罚照旧不够的,为了不出意外,得想方设法让祝云鹏早点回去。

  “祝医生,来来来让我和罗厅长一起来敬您,我三哥就让他和陈队长唠嗑吧,谢谢您在卢会长病重期间悉心照料,陆黎谢谢涕零,今后您有事需要小弟我做的,定会万死不辞。”

  祝云鹏装作有点喝多的样子,他的酒量纳兰和卢世堃最清楚不外了,“我和你说,寒……寒生……你怎么还要占我自制?我和老卢那是几多年了,你怎么还和我兄弟相称,这不乱套了么?不行,我得罚你……罚你……”说着说着,就拿着酒杯伏在了桌子上,头发上都粘上了菜叶。

  “麻五,让我的司机六斤备车,马上送祝医生回家。我把他送到楼下。”骆霜晨站起身,向卢世堃递了个眼神,就上前搀扶起祝云鹏,出了房间。

  卢世堃明白骆霜晨的意思,罗维显没走,他暂时是不能要走的,究竟关系差那么多呢。

  骆霜晨一边搀扶着祝云鹏往下走,一边低声说:“我说兄长,你能不能下弄得像真喝多似的,我扶你走是行,可你怎么把菜叶和菜汤都到身子上了,都是味儿。”

  “你少来,我今天兴奋,我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窑变七彩’了,我天生就是不爱朱颜爱骨董……不爱……朱颜爱……骨董……”二人说着说着,就下到了一楼大堂里。

  “麻五,六斤的车备好了没有?”骆霜晨问道。

  “好嘞,陆爷。六斤兄弟在车上候着呢,车都发动了。我帮您扶着点儿。”

  就在骆霜晨和麻五搀扶着祝云鹏要迈出酒楼大堂门槛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一声大喝:“慢着,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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