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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姝

第八章 雨夜聊天

艳姝 五月槿 1967 2017-07-06 09:30:00

  “这里这么偏僻,你是怎么找到的啊?”顾夏凉已经没有睡意了,而且肯定也不能睡了,于是计划闲扯。

  那小我私家低着头缄默沉静半晌,才低低道:“这里是我家。”

  可看这小我私家的手,他明白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啊,怎么可能住在这么破的屋子里。

  “怎么,不信。”他问,顾夏凉感受此时面具下应该有一个自嘲的微笑,“我在这里住了十五年,一小我私家。”

  “其实倒也没什么不相信的,只是小我私家的事情发生在各自身上,别人原来就很难理解。”顾夏凉随口接道,想一想又接着说,十五年的苦,总归是有回报的。顾夏凉想起他的手,厥后他应该出人头地了吧。

  “你认为磨惆怅后一定会有所收获?”他的目光十分探究,配着降低的声音,就显得有些阴冷。

  顾夏凉往火边挪挪,撇撇嘴道:“怎么可能,只是磨难可以锻炼一小我私家而已,至于有没有扬眉吐气的契机,那就另当别论了。”拿棍子拨了拨快要熄灭的火堆,有些黯然地说,“有几多人有才却被死死打压,另有的被逼得连想选择的时机都没有。”

  顾夏凉想起在现代的自己,在一个小公司啃资料,每天加班加到十点,公司里的同事更是勾心斗角,不是拉帮结派相互针对就是凑一堆没有口德地议论别人,她再怎么努力照旧升不了职,最后靠走后台的那位抢走了她的职位也就算了,却被那位当众奚落。

  其实这些也不是特别稀罕的事,尤其是穿越后更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突然这样一回首,便有些伤感,褪去这具身体给她的光环,她也就是个要挣扎着向上的俗人而已。

  那人不再说话,但是顾夏凉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突然有许多感伤:“其实许多几何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被丢进了一片泥沼,依着天性想要挣扎着不要被吞噬,可是没有丝毫用处。可我照旧要挣扎的,因为我不宁愿宁可,不宁愿宁可被那些肮脏的工具弄脏。总想循着灼烁,不要堕落,变得洁净一点。”

  话一说完,顾夏凉就觉得自己矫情,她对那些做作的行为总是有些不耻,所以觉得很欠美意思。但是那小我私家没有什么体现,顾夏凉觉得既然是个陌生人,做作了就做作了罢,脸皮暂时搁下也不会要命。

  “呵,你这番话倒是新奇,以前从未听到女子这样说。”那小我私家说得很随意,没有带什么明显的态度。

  抱着本也不认识,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的念头,顾夏凉便不再羁绊地说:“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子,坚强些总不会错的,因为不行能会有人永远来掩护你,就算有,谁能真的护到一世周全呢?”

  “也是。”他似乎是索然无味,就这么接了一句,然后缄默沉静。

  于是顾夏凉也不计划继续这个话题,因为真心话照旧比力适合藏在心里。再说,孤男寡女,夜半共处一室,居然在讨论人生哲学,实在是诡异。况且,人生哲学这么无聊的话题,读者看着会弃文的吧!作为言情女主,她不应该把剧情带得这么禁欲。

  然后顾夏凉就抱膝对这火堆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身上披着件男子的外袍,原来是墨绿色而不是玄色,素雅到只有襟袖间有几缕竹枝样的暗纹。衣服顾夏凉没有拿走,只是叠好了放在屋里,然后便回到小路继续赶路。

  谁知这会只转了一道弯就笔直地能看到官道,顾夏凉瞬间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实在痛恨交加。

  要是她直接咬牙在走一段,也就可以在昨晚回到锦云馆,而不用在漏雨的屋子里被冻得睡不着。最重要的是,私自逃跑加上一夜未归,搞欠好锦云馆已经惊动了官府,如果是这样,她可就惨了。

  幸亏事态似乎没有那么严重,顾夏凉低调地进了锦云馆,嗯,没人拦着。不外

  “回来了,回来了就去领罚吧。”冯妈妈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语调轻轻的,就像话家常一样。

  顾夏凉心里咯噔一下,照旧淡定地问:“罚什么。”被揪住小辫子了,预计要被狠狠地虐一把了。

  “杖责五十,罚了这个月的月钱,一个月不许吃晚饭,”冯妈妈说得有点慢,确实是想要给顾夏凉来个下马威,免得她那么狂,“另有就是,和一楼的姐妹去陪客。”

  “杖责完哪里能去陪客?”顾夏凉浅笑道,她自然不能去陪客,说什么也得搪塞住。

  “无妨,届时会请京城最好的医生来,不外十余日便能下地。”冯妈妈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朝顾夏凉的脸瞄一眼。

  “那就谢妈妈了。”顾夏凉面无心情,正常的不都要月余才气起来么,她也是狠。

  然后就被带到慎刑司,顾夏凉死咬着唇,疼得快要晕已往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基础没有解释就听话地来领罚了,实在很亏啊,然后她就晕已往了。

  梦里又是冲天的火光,大片扭曲痛苦的脸在火光中重叠在一起,又被滴血的长剑刺碎,成了漂浮在空中的怨灵,双目泣血地向她扑来,他们喊着小姐,就差你了。

  顾夏凉似乎只能站在那里,基础不能动,眼见这他们向自己扑来,然后又可是把她所经历过的平常画面破碎地重现,又一遍一各处在转折到灭门的场景,似乎就是没有停止的时候。

  再厥后,顾夏凉就习惯了这种循环,再也不挣扎,甚至在他们向她扑来的时候,浅笑着说好啊,我也随你们走。

  只是恍模糊惚中她似乎听到有人争吵,哦,她隐约听到一句,不能让她死了,她死了我的仇怎么报。即是茶杯落地的脆响,她便开始想起两个字,复仇,对,他们的命她背负着,她怎么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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