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绘
“也是，程三九师弟幻术，让拥有天下第一剑法的人都毫无破解之法。想起来，邪门的很。”
“是吗，水笙妹也有遇到对手时候？”一个女子突然泛起问道。
水笙和夏如飘一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程姐姐！”
“是不是特奇怪？”程子君头一扬，秀发飘飘，笑了笑。
“肯定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两人险些同时问道。
“桑大人也真是，非要我走前面，搞得你们像审监犯。”
“是你脚步快而己。”
桑无痕语音一落，已然现身。
“原来如此。”水笙笑道。
这时，只见木柔上前一步，向程子君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门主，你来了。”
她面带笑容“嗯”了一声，算回覆。
此情景，又令水笙和夏如飘睁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姐姐是玄门派的门主？木柔大姐此次来是奉你指令？这，这也太不行思异了吧。”
“难道不行么？”
“行、行，如此看来，程三九前辈是你爹？”水笙推测。
“对的。”
“这就切合逻辑，程姐姐，你身兼两要职了不起。”
“被逼没措施，谁愿意去蒙受这么重压力。”
是的，这一句，绝对实话。水笙感应再无话题可问。于是，话峰一转，向木柔说道：“原来姐姐一直说不认识新门主，在骗我们。”
“门计划定，不行破，妹妹，现在不是知道了么。”木柔轻轻说道。
水笙一笑，点了颔首。
“我有一个问题，憋在心里简直不舒服，程帮主怎么会和桑年老在一起呢？”夏如飘紧接着问了一句。
桑无痕见此，把五谷嶺发生的事说一遍。
“李长风抓到啦，真的太好了，这个案子的凶手终于有了突破。”水笙听完十分欣喜。
“那你们的事怎么样？“
“回禀大人，中间虽有程前辈的师弟，图谋不轨。但小女子和如飘姐姐再加木柔姐的协助，总算不负众望，已经圆满完成。”说完，她身子微弯，玉手一拱，故意一本正经。
这是心情极好的体现，这行动，神态，逗的众女一乐。
“哦，你们和莫雨交过手？”
桑无痕一听，脸上露出微微笑，心里却冒出二个字：淘气。
“谁是莫雨，哦，知道，程前辈的师弟。”水笙自解道。因为适才桑无痕讲五谷嶺的时候，提过李长风交待的事。
“是啊，若不是木柔姐赶到，水笙妹差点自己把自己封困在洞里。”夏如飘接话高声说道。
桑无痕一下子无语，心道：不用再问为什么，无奈之举，幻术鬼神莫测，变化无穷，让人简直难以搪塞。既然找到程三九隐藏的工具，即是找到这些惨案的源头，我想是时候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了。
心念至此，他向水笙伸脱手，“把它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好。”随着一字出口。
她从腰间拿出那一截枯竹子。
程子君的神态猛然惊讶：“爹为了它，而宁愿自己去死？”
木柔也是脸上泛起极大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桑无痕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看了看两头被布条封好竹口。
徐徐地，一字一字地说：“两位不用怀疑，应该就是。”
程子君稍一缄默沉静，随口说道：“桑大人的话，我相信，何不打开它。”
桑无痕颔首，随即手一动，一撕，一头布条便已掉落。
然后他再用一只小指在竹孔里面抠了抠，发现内空间已经被什么物体填满。
“无痕年老，难道里面没有任何工具？”水笙看得有点心急。
“不是。”说完，手指一缩，竹放右掌心用力一捏。
整个竹子随着“啪啦”一声响，便爆裂开来，里面露出了一张卷得严严实实的纸，不外比竹子长度短一点。
“这是什么？难道藏宝图？”夏如飘一瞧，语言极快。
“我爹从不爱财，不行能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工具，而舍弃性命。”程子君意思明显，被卷生长形的纸张，绝不是什么藏宝图。
“无痕年老，把纸伸开看看。”
桑无痕“嗯”一声，右手握着卷纸，左手指捏住纸边，轻轻一拉。
随着距离越来越开，寓目纸面越来越大，展现在她们眼前，竟然真的是一幅图，一幅五颜六色的图。
“桑年老，难道～藏……”
没等夏如飘说完，桑无痕就打断她。“如飘，仔细看。”
当整幅图打开，只见上面有多种彩笔勾勒的一条条线，有粗，有细，密密麻麻，而且在某些线条中间画着圆圈。
从整个图画看，基本上以线条，圆圈为重点，不外，每个圆圈旁边都有用毛笔画着弯弯曲曲，但又不像线条的单独整体。
“什么呀，看都看不懂。”夏如飘叫道。
桑无痕，水笙和木柔也是一脸茫然。
而程子君一见，则脸色瞬间大变。
“程姐姐，你懂么？”水笙立即问道。
“懂，一张舆图。”
“舆图？”众人睁大了一双眼睛。
“对，版面笼罩整个大宋。”
“啊。”
“而且，每一条路，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水，每一处城州地址，都绘的相当精细。”程子君稍一停顿，用手一指图，紧着说道：“每一个圈点旁都有文字注明。”
“文字，什么文字？”
“契丹文。”
“什么？”桑无痕受惊不小。“你是说，那些弯弯曲曲不像线条的单独整体、契丹文？”
“是的。”
“上面都写些什么？”
他深深知道，程子君丐帮帮主，游走于各个地方，懂契丹文一点都不奇怪。
“每一个圆点标注的是一个地方和城州。好比，雁门关，黑风岭，甚至于我们站的和里山，都在舆图之列。”
“如此说来，舆图是契丹人画的？”
程子君阴冷静脸，点了颔首。“爹在信中说惊天大秘密一点都不为过，现在我完全明白，为什么莫雨杀鸡取卵的追杀他也要把工具找回。”
“你意思：莫雨就是画舆图的契丹人？”
“难道还用怀疑？这是一副极有军用价值的舆图，可能辽国圣宗派他来专门测绘。好攻破雁门关之后，一举南下，因为熟悉地理，辽兵就可以如无人之境，破州踏城，知山行路。”
“这副舆图，另有如此深的用意？”夏如飘插话，体现不解。
“程女人说的不错，辽国虽然屡吃败仗，也订下什么“澶渊之盟”但从来亡宋之心不死，舆图如果真的被莫雨找到而送到辽圣宗那里，千千万万大宋子民就会陷入战乱之中。到那时，生灵涂碳，白骨成山，想想结果都令人可怕。”桑无痕说到这里，话峰一转：“难怪程前辈宁可舍命，也不要让它落入莫雨之手。这种的民族大义之心，实在令人敬佩。”
“无痕年老，看来，此人至少在中原蜇伏十几年。”
“嗯，他而且行走整个大宋境内，才可能绘出如此精细舆图。”
“肯定的，可惜，直到现在我们连他面都没见到。”程子君叹一口气。
“程姐姐，适才我疏忽大意，才让他被别人救走。”水笙有点埋怨自己，也是，如果用“相思泪”剑法中的第八招：“暮东归”，情况就绝对纷歧样。
“妹妹，别误会，也无需责备，任何人都有失手的时候，我只是感受此人狡猾之极。”
“简直，就连他徒弟都没见过相貌，也不知他是契丹人，更不知晓苦苦追寻工具到底是什么。”桑无痕接口。
“想来，做徒弟也够可怜，全是他手中棋子。”水笙轻声地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惋惜。
“对。”桑无痕道：“莫雨用心极其险恶，想在中原多生长一些自己可靠的人，以后辽国入侵好做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