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呵呵的挽着李凡的手往河滨坐了下来,像是自家孙子那般亲切。
“哦,爷爷是仙人,跑的都比马儿快,爷爷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老人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又摸摸李凡的头,吹嘘道。
“呀,真的吗,那我能不能做仙人?”李凡惊奇的说道,长这么大照旧第一次看到仙人,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从老人这身白衣装扮看,李凡当下就信了8分。
“恩,呵呵,淘气的小鬼,做仙人哪有那么容易,比起做天子更不容易啊。”老人摇摇头,微笑的说。
“做天子很难吗?”李凡不解,他没有做过天子,“我就是天子,天子需要做什么吗?”
“你还不是天子,天子要有的不是一个称谓,最起码,你要有千军万马和天下归心,才算的上是天子,但却还不算是一个好天子。”老人说道,“你看我们这些仙人,没有本事又怎么能是仙人呢?”
“哦,是这样啊,原来做天子和做神仙都很难的样子。”李凡往河里扔了一个小石子,水里徐徐泛起了涟漪,久久难平。
“不外,我觉得你可以做个天子,而且是好天子呢。”老人抚着李凡的长头发,勉励道:“你好好努力,总会成为好天子的,你看,爷爷不也是艰辛不懈的修炼才成了神仙不是?”
“恩,我会做个好天子的。”李凡点颔首,显得十分自信。
“恩,不错不错,来,爷爷给你几件宝物,权当做礼物了。”老人往袖子里掏来捞去,可算是取出来两个物件。
李凡也很期待,老人取出来的是一把剑和一本书。
“这本书叫做《隐龙诀》,可是本了不得的书啊,你若是能看的懂,自然多多补益,虽然了,这可不是一件操之过急的事情,这和做天子一样是需要耐心的。这把剑,这也是了不得的物件,全当做你的防身之物吧。”
李凡看着这本书,从封面上的名字看定然是不俗的。而那把剑让李凡越发感兴趣,剑还在鞘里,它握在手里便有阵阵龙吟一般。
李凡欣喜不已,抬起头来却不见老人踪影,再低头一看,手中哪里是什么神书宝剑,却不外是一根枝条和树叶。
“仙人爷爷,仙人爷爷。”李凡站起身来,连声召唤,而身后烟尘四起,人们连喊“陛下,陛下。”
***
“陛下,可算找到你了,你骑马也太快了些。”将军说来似乎是在赞扬天子,而李凡却听出了埋怨的意味。李凡看了眼将军,便看向四周。
“没什么,朕的马惊了,自然快了些,怕是快到京都,它兴奋了。”李凡兴着嘴里胡咧咧,手上却依旧握着那残枝烂叶。刚刚发生的事情仍然让天子意犹未尽,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照旧假的,神仙之说他也不想和别人说起,尤其是这个将军。
“回陛下,此处林子已往即是南城门,我等抵家了。”将军作揖,他实在有点摸禁绝这个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啊,抵家了,那我们走吧。”天子扔掉手中的残枝烂叶,他踩着马镫便上了马,握着缰绳,提着马鞭指向北方,说道:“出发。”
将士们应声:“诺。”
此时的将军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天子变了,变得像天子了。而前后不外是过了个山头和半个时辰的日子而已。
他没有细细的想,只是领着戎马随着天子,向着他的国都进发。
此地依然秀丽山水,水里依旧泛着涟漪。
李凡有些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觉得自己刚刚看见的国都的虚影都是真的,而不是幻觉。
南城门下,李凡抬起头来,看着那厚重而又高峻的城墙。李氏山河传到自己怕是第四任了,而前后加起来也才有百年的时间,谁能想到自己这么个村野之人竟有一天成了天子。
他悄悄攥紧了缰绳,此时的他心里显得很极重,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油然而生。
城门慢慢打开,迎接着新君的到来。
此时,夜已经有些深了,将军为天子开道,引着他前往皇宫的偏向。城里静悄悄的,但比起城外那处光景,李凡心里的感受却不大一样了。
尽管夜里没有什么人走动,却依旧掩盖不了京城的富贵景象,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让人陶醉的气息。
不知走了多久,皇宫已经近在眼前,比起外城,这才是真正的雄伟。
“请陛下随末将前来,太皇太后正等着我们。”将军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他依旧没有松懈,因为他们要见的是太皇太后。
李凡并不知道谁是太皇太后,但终究算是自己的祖母,自1岁左右,他便随父亲回归乡野,那时的影象总是有些朦胧,似乎就像是梦里那般。
“请将军带我前去。”李凡已经这般年纪,他也很想见见自己从未谋面的祖母。
皇宫果真深邃,两个侍卫领着将军和依然是一副平民模样的的李凡,身后随着的是泥鳅和罗小虎,再后面依旧随着四个护卫。李凡走了很久,那一条长长的过道才算到了尽头。过道的尽头是一个门,李凡越过门槛,这里便到了深宫内苑。
时至初夏,树上也挂满了绿叶,繁花也逐渐凋零,依稀能见到几个花朵儿镶在枝头。
这里的景色很是美丽,而李凡却觉得似曾相识,这里的景色似乎在梦里见到过。转过一个拐角,路过一个亭台,夜色下,河里的流水潺潺。
“哎哟,这里可真大,比我们的小桑村还要大。”罗小虎转来看去,头都晕了。
“管好你的嘴,这可不是村子了,即即是陛下也不见得护得了你。”泥鳅拽了一下罗小虎的衣袖,好让他循分一点,当下罗小虎便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罗小虎照旧分的出好歹的。这一路上,将军并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饶是对着李凡恭顺重敬,却让他觉得并不是那么真心实意。原来嘛,谁会对一个从不相识的人这般真心实意,那果真是见了鬼了。
正此时。
“太皇太后的寝宫到了,你们且在这里候着,容下官去通报一下。”领头的侍卫进去了,李凡看着上面那块牌匾,上边写着“惠仁居”,情感这即是那位祖母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