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自首
包拯默默听小女人细声细气地说话，一开始没反映过来，一晃神才听明白，这不就是他们刚刚谈论过的那一个表女人？
轻咳一声，包拯神色变得严肃凝重，挑眉道：“你来我开封府，所为何事？”
连展昭和四个校尉，脑中都纷庞杂乱，想了诸多理由，然后就听那女子平平静静隧道：“小女前来投案自首，许秀才实为小女所杀，与我家表姐毫无关连，还请府尊明察！”
包拯、公孙策、展昭：“……”
投案自首的女孩子叙述十分详细完整，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处，而且人家也没有撒这种谎的动机，虽然许秀才的泛起很突兀，但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质，而且与他交好的一个也无，到是惯常乱说八道的混混们和他相熟，再查他为何会泛起，恐怕不大容易。
至于那簪子，人家说无意中捡到的，谁也不能反驳。
包拯看着伏在地上，默默无言的小娘子，一时心中叹息，要是所有监犯都有这般觉悟，那该多好！不外，府衙中的捕快们预计不乐意。
监犯们都自动自发地来投案，他们哪里另有用武之地，开封府不养闲人，这些捕快们没差事，怕要丢掉差事没俸禄了。
包拯想了想，若真如这小娘子所言，许秀才要调戏她，她一时失措，反抗中无意杀人，应以过失杀人论处，罪责到不算重，可以赎，只是尚不能轻易下定论……
哐当！
大堂上本一片寂静，其中一个衙役去突然失手，落了廷杖，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
包拯皱眉，还没有开口叱责，就听公孙先生一阵咳嗽，再一转头，展昭的面色也有些差池，怔了下，略略蹙眉，顺着公孙策的视线看已往，身体登时一僵。
此时正值午后，太阳沿着大门照入，给略有些阴暗的公堂镀上一层金彩，地面上斑驳的人影，显得有些扭曲。
包拯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抬头四顾，终于照旧不得不认可，堂下女子，这个自称姓方的小女人，的简直确是身前无影，阳光毫无滞碍地从她的身体中穿透，她纤弱的身躯看起来虚无一片，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明明艳阳高照，公堂上却突然吹入了一股阴风，寒意砭骨，似乎有鬼哭狼嚎声钻入人的心里，明媚的阳光也似乎透出鬼气来。
包拯甚至能听见左右牙齿咯嘣咯嘣的消息。
一时静默，良久无言。
透明的屏幕上也一片静默，好半天才有字幕悄无声息地泛起——
“谁看明白了？”
“今天直播鬼片，判定完毕！”
“三妹怎么做到的？”
“强烈要求弹幕护体！”
……
包拯和公孙策再看堂下女子，忽觉得她神色寡淡，面孔稍稍有些僵硬，皮肤过于苍白，这么大热的天，却丝毫无汗，周身透着一股阴凉！
尚未来得及整理思绪，就见跪着的女子幽幽叹息，轻声道：“吓到诸位官人，实非小女本意，只是在望乡台看到表姐受屈，不忍她因我的罪过而遭难，只得来此一趟，还望府尊明察秋毫。”
包拯：……
民间听说，包青天乃文曲星下凡，日审阳夜审阴，但他要为自己分辨一句，他是不是文曲星自己不知道，可是真没有相同阴阳的本事，身为儒门子弟，信奉孔圣人的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对神神鬼鬼，从来没当回事……可现在呢？
公孙策为府台分忧，心中再没有底，照旧慢慢走已往，想给堂下女子诊脉。
“冒犯了。”
一伸手，只捞到一片空气，眼见女子在那儿，却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摸到。
“……”
“你们看看公孙竹子的脸？”
“哈哈哈哈，三妹这脑洞开得好啊，有意思！”
女子盈盈抬头，眼泪将落未落，唇瓣轻启：“歉仄，小女来阳间未久，尚不能与人接触。”
公堂上一干人等：“……”
只能暂时退堂。
回到后衙，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这案子要怎么判？
杀人偿命，过失可赎，可看样子，这位凶手到像是酿成一缕幽魂，已经死了，难道还能让一个死人偿命抵罪？就是让人家家人来赎也不合适，人家要来赎，他们怎么还给人家一个活生生的人？
“等等，是不是应该先找到方小娘子的……尸身？”找到尸身才气确定这真是……鬼吧？
公孙策苦笑，他号称医卜星相无一不精，可碰到这种事情，照样挠头，明明是一桩再简朴不外的案子，结果监犯成了女鬼，还到公堂上来投案自首，他们是阳间的衙门，难道还能去审阴间的鬼去？
包拯很王老五骗子地一摊手：“先查清楚，然后上奏陛下圣裁！”
公孙策：“……”
好吧，这个锅陛下能背。
以前都是自家府台的对头，动不动就去陛下那儿求情，请陛下做主，现在开封府有事，学学他们也挺不错的。
方若华端规则正地坐在客房里，低眉低头，目不斜视，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不管水友们怎么兴奋怎么炸毛，照旧关了直播。
她这次来小时空，属于半出公差性质，那位步履急遽的神秘女士交接的任务，要她在这里尽可能多的培养一批幼儿园及格结业生！
没错，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方若华一开始听的时候，也是满脸无奈，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幸亏神秘女士不靠谱，给找的外挂，却是细致又温柔的生意人，对生意人来说，主顾就是上帝，对方若华是言无不尽，特别体贴。
“……对于方女士来说，这次任务其实应该算好事。”
宇宙商城简陋的界面上泛起一个金属制的房间，里面坐着的是其中年男子，五官无一处不是恰到利益，给人的感受十足的温柔亲切。
“我看方女士对圣德门的许岚真人不是很了解，据传，她是圣德门门主的养女，虽然，我们这等人到不知详情，一向卖力门中杂务，性子有些冷，不爱说话，想来并不是故意让您糊里糊涂的。”
“最近的一次历练，门主的小女儿到了年纪，但她说什么也不愿去，哎，这孩子向来骄纵任性，年纪最小，门中都是她的师兄师姐，要不就是尊长们，惯的她不成样子，没措施，许岚只好踏遍大千世界，去找命格合适的人取代，方女士于是雀屏中选，如果不出意外，等到历练结束，圣德门最多给您一笔酬金，今后再无关系，就是联邦的门派一向老实，方女士从中能获得的利益也很有限。”
“可执行过门派任务的就大纷歧样了，以圣德门一贯以来的作风，你接的任务，是门中门生的任务，那就会把你当门中门生看待，利益数之不尽。”
方若华：原来如此！都经历了一次小时空，居然才弄明白自己遭遇的缘由。
利益什么的，她还真没多想，有自然更好，没有也很满足，不是机缘巧合，得圣德门相助，她连命都没了，又怎么好强求此外。
也正因为心存感恩，对于那位许笙女士提出的要求，她愿意尽可能地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