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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游仙

木兰游仙

武陵散人 著

  • 历史

    类型
  • 2017-03-29上架
  • 24571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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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烟雨兰溪(序章)

木兰游仙 武陵散人 3684 2017-03-28 22:26:23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气息,闻起来沁人心脾,令人陶醉。一丝丝细如牛毛的雨雾在天空漫无目的的飘荡,湿润着干枯的大地,叫醒了甜睡了一整个冬天的心灵。

  一辆轿车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马路沿着一条宽阔的河流延伸而行,河岸两边耸立着一栋栋时尚气派的小洋楼。河岸生长着嫩绿的小草,河水徐徐流淌,河面升腾起氤氲水汽,烟雨朦胧,如梦似幻。天空被一层薄薄的水云笼罩着,一缕阳光从云层裂隙中照射到河面上,河水波光粼粼,金光闪耀。

  小车后座窗户里探出两颗圆圆的脑袋,好奇的审察着四周的景色。“哇,好漂亮啊!”见此美景,车里的两个小男孩情不自禁的喊起来。“你们两个好好坐着,别把脑袋伸到车窗外哦!”一个温柔中带点嗔怪的声音响起,副驾驶上一位女士转身朝两个小男孩轻声说道。“好的,妈妈。”两个男孩灵巧应道。女士转头向主驾驶座上的男主人说道:“念华,想不到咱们也就几个月没回来,兰溪变化这么大了。”念华自豪说道:“是啊,嘉雯,现在老家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乡亲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了。”嘉雯说道:“我记得上次回来,这条路照旧泥土路,坑坑洼洼的,现在修成水泥路,车子好走多了。”

  “这次回来,咱们一定要好好劝劝咱爸,让他回城里住”,方念华忧虑说道:“老爷子年龄这么大了,他一小我私家在老家,我实在放心不下。”嘉雯说道:“确实,老人家身边没有一小我私家照顾,咱们又离得这么远,万一有什么事赶回家也来不及。”念华说道:“这次主要看你了,他照旧比力听得进你的话,你得想个好的理由说服爸爸。”嘉雯说道:“我尽量吧,不外咱爸的性格你也了解,确定想做的事情就要做到底。”念华点了颔首,无奈说道:“你说的对,我爸那脾气,顽强的很,一旦盘算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咱俩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多时,小轿车马路边在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两个小男孩从车里跳下,开心喊道:“爷爷!爷爷!我们回来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屋里走出,看到两个孙子蹦蹦跳跳的向他跑来,满面笑容,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呵呵笑道:“哟,两个淘气鬼,爷爷可想你们喽!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不少!”念华和嘉雯从车上下来,看着老人和孩子亲密的样子,心中欣慰,看来三个来月的划分,并没有在爷孙之间发生隔膜。

  “子瑾、子瑜,你们自己去玩,不要缠着爷爷。”嘉雯走到老人身边问候道:“爸,很久不见了,您还好吧?”

  老人和两个孙子玩闹了一阵,站了起来,说道:“嘉雯啊,你放心,我一切都好。”“对了,子悦呢,没回来?”老人问道。

  嘉雯说道:“子悦最近要去加入一个数学竞赛,这几天被学校叫去集训,就没让他回来了。”

  “好好好,学习要紧,子悦这孩子是块念书的料。”看着两个孙子在庭院里嬉笑打闹,老人喜笑颜开道:“这两个小子长得越来越像了,我都有点分不出哪个大哪个小了。加上子悦,我方庆龙已经有三个孙子了。嘉雯,你可是为我方家立了大功了,哈哈!”六年前,儿媳妇黄嘉雯诞下两个双胞胎儿子,方庆龙乐开了花。

  “爸,这我可不敢当”,嘉雯抿嘴一笑:“主要靠咱方家祖上福荫。”

  方念华忍不住在一旁插话道:“爸,你是开心了,我和嘉雯压力就大了,这三个孩子,就是三只吞金兽啊!”

  “瞧你那没前程的样子!有点志气行不行!”方庆龙瞪了儿子一眼:“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能让我孙子饿着!”

  “爸,我说笑的,哪能让你费心呢”,念华赔笑道:“爸,这几个月在老家,生活还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的!老家山好水好空气好,你看我这精神头越来越好了。”方庆龙说道。

  嘉雯说道:“主要是担忧您一小我私家住着,身边没小我私家照应,有个什么事,我和念华离得远,一时半会赶不外来。另外,几个孩子也总是念着您。”

  “你们放心!”方庆龙说道:“平时呢,我就随处走走,和乡亲们串串门,拉拉呱,有事说一下,他们都愿意过来搭把手。再说了,你们看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再撑个三五年没问题,哈哈哈。”

  从省文史馆退休后,方庆龙就一直想着回兰溪生活,事与愿违,退休之后被单元返聘,领导年轻一辈,继续事情了十来年。他在兰溪长大,兰溪水清冽甘甜的味道,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他一直记挂着这片故土,等到恢复自由身之后,他选择今年春节回老家,就此住下来不走了。另外,方庆龙也想趁这段时间,把几件非办不行的事情给办了,算是了却多年的心愿,给方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接。

  方念华两口子知道,一时半会想把老爷子劝得转意转意是不行能了,只能慢慢找时机做通老爷子的思想事情。

  “明天就是清明节,该给方家的祖先扫扫墓了”,方庆龙说道:“你们刚回来,先带着孩子休息一下,下午我去镇上买一些工具,明天祭祖要用的。”方念华说道:“爸,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吧,这离镇上另有一段路呢!”方庆龙说道:“不用了。我叫村里老蔡稍带我一下就好,他有个三轮摩托车,平时拉客挣点路费,车子小,去哪里都方便”。

  听父亲这样说,方念华也就不再坚持。两个孩子刚回来,村里的花虫鱼鸟、猪狗鸡鸭在城里很难见到,让他们感应十分新鲜,方念华就带着他们四处走走,教他们认识一些新事物。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收拾妥当,带着祭拜用品,向村南边的紫帽山前进。路上都是忙着祭祖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燃放鞭炮发生的硝烟味。走了约莫四五里路,来到一座小山丘,沿着山坡爬了一小段,来到一座大墓前。

  这座山名叫紫帽山,高三百多米,山势平缓,外形向官帽,太阳下山时照到山上隐隐显出紫色,故而得名紫帽山。从山上往南看已往,远处一条条山脉连绵不停,山势起伏,颇有气势;往北看过来,则是一片平坦的大地,视野尽头隐约可见兰溪县城的高楼大厦。因为这座山外形特别,历来被地理先生视为绝佳风水宝地,许多大户人家选择在此点穴,把阴宅安置在这里。

  方家大墓位于紫帽山最好的方位,明堂辽阔,视野绝佳。只见墓碑前的石阶上,静静躺着一束百合花。方念华惊奇道:“咦,有人来过?”方庆龙走过来,看着那束花说道:“嗯,她又来了,总是比我们早到。”

  方念华好奇问道:“爸,你说的那个她是谁?”方庆龙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话长。这是你太爷爷、爷爷那一辈人的事了。”方念华道:“爸,趁着嘉雯和两个孩子都在,你就给我们说说咱祖上的事,也让他们多一些了解。”

  方庆龙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对,是该让孩子们知道咱方家先人的一些往事了,无论好的坏的,我们做子弟的都应该记着。”他一边巡视宅兆的周边状况,一边招呼道:“来来来,我们先把宅兆清扫一下,最近杂草长了不少。”

  嘉雯一边清理石头漏洞冒出来的种种杂草,一边说道:“爸,我看咱家这座祖坟在这片最气派了,咱祖上一定是个大户人家。”方庆龙闻言哈哈一笑,颇为自豪的说道:”你说对了,咱家这祖坟修成到现在一百来年了,其时有实力修这么好的风水的,整个县城恐怕找不出三家。”嘉雯感兴趣问道:“哇,想不到咱方家祖上这么风物!是做什么发家的啊?”

  方庆龙自豪的说道:“咱方家祖上生意做的可大了,南洋那边的茶叶基本是咱家销已往的。可惜,厥后家道中落,这些都成为历史啦!”嘉雯问道:“这么大的家业,又是怎么衰落下来的?总得有个历程吧。”

  方庆龙沉吟一会,说道:“嘉雯,你说这个祖墓风水好,幸亏什么地方?”

  嘉雯左右环视了一下,说道:“风水这方面我也不太懂,我就是觉得看起来气派,前面没什么遮挡,视野很好。”

  方庆龙颔首道:“说得对。凭据地理先生的话说,叫做背有靠山,明堂辽阔。但是,这个阴宅有个最大的缺点,嘉雯,你觉得是什么呢?”

  嘉雯笑道:“爸,您这就为难我了。”她顿了顿,又说道:“爸,您的意思是,方家没落,和这宅兆的风水有关?”

  方庆龙颇有心得,侃侃而谈:“要说有关系也对,至于关系多大,咱就先岂论。判断一处阴宅风水的优劣,就看能不能做到藏风聚气,风水嘛,要有风也要有水。有句话叫做‘气逢风则散,界水而止’,咱这祖坟,明堂前方没有河流,风是有了,就是缺了水,有水才气聚气。当初,祖上点穴时,请的地理先生预计是个半吊子,没能看出此地的缺陷。”

  歇了一口气,方庆龙继续说道:“昔人说,‘聚气为上,藏风次之’,风有了,但是聚不起来,只会成为一个虚假繁荣之象,即昔人所谓的‘发也虚花’,一边得财一边漏掉了。”

  方念华嘟囔道:“爸,您这理论都过时了。凭据咱们唯物主义事情者的说法,这类工具是封建糟粕,要扫进垃圾堆的。”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方庆龙面色一沉,斥责道:“风水这个工具,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它能够流传数千年,一直绵延不停,自有它存在的原理。”

  方念华缩了缩头,默不作声。

  “你知道吗,十多年前,我又请了个地理先生,重新看了咱这座祖坟的风水。这位地理先生高明多了,他说,咱这祖坟不能聚气这个缺点,照旧个小问题”,方庆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咱这祖坟有个大问题,建成的年份与日期起了冲突,犯了禁忌,叫做‘一百年空’,也是说一百年内,会遇到香火隔离的情况,只有撑过一百年,才会好转过来。”

  “我算了一下,这祖坟1885年修成,到1984年,恰好满一百年”,方庆龙神情凝重,说道:“这一百年,咱方家过得太不容易了,三代单传,差点绝嗣,不知受了几多苦,遭了几多罪啊!”

  “现在好了,一百年已往了,方家的霉运到头了。念华,你看,子瑾、子瑜两个孩子85年出生,咱方家不再是三代独苗,破了‘一百年空’的谶语,这不就验证了地理先生的话吗?”

  “爸,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原理。”方念华若有所思。

  方庆龙转头看向嘉雯,开怀大笑道:“嘉雯,所以我说你为方家开枝散叶,是方家的大元勋,一点都不为过!”

  嘉雯抿嘴笑道:“爸,您怎么说都成,只要您开心。”

  方庆龙把儿子叫过来身边,郑重说道:“念华,咱们方家祖上方德贵,也就是你太爷爷,是从外地迁移来兰溪的。究竟是从哪里迁来的,你太爷爷没透露任何消息,这个事到现在一直是个谜。我准备最近开始各地走访,找找咱们方家的祖籍地。”

  “爸,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啊。没有任何线索,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有我的笨措施,就从周边都市开始,由近及远,通常姓方的,我一家一家问已往,核对族谱,就不信找不到一颔首绪。”

  “爸,您今年都七十三岁了,哪经得起远程奔忙劳累啊。这件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不如交给我来做吧。”

  “这件事是我多年以来的一个心愿,知来处,方能明去处。要是我哪天去见马克思了,这件事照旧没完成,你要接着做下去。”方庆龙嘱咐道。

  方念华心头涌起一阵伤感,黯然无言。

  方庆龙肃立坟前,点燃数支香,插在用来祭拜的米糕上,香烟袅袅向天空飘散,把他的思绪带回到风云激荡的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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