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徐安然的身体素质很奇怪:不管是不是伤风,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发烧,一旦发烧退烧却需要一周的时间。
这次也不例外。
徐安然记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影象只能停留在允皓被打很惨的画面,只有些许片段,不是很吵就是满目疮痍的杂乱,那么自己为什么又突然会发烧呢?
百思不得其解。
“你确定要出院?”安晴给徐安然穿上雪白的羽绒服,看她照旧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脸,照旧不放心。
神色淡然的徐安然点了颔首,“手里另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已经在医院浪费三天了,不能再拖了。”
很清楚相互习性的安晴不再多说什么,只要是这个女人决定的事情,顽强,没商量,“那你照旧把药丸糖浆带上吧,我可不想突然又带着你往医院跑。”
默默地将一大袋药丸糖浆放进包包里,也算是听进去安晴的劝告,徐安然背起包包,踏出病房大门。皮质的靴子左右晃动一下,犹豫再三,最后徐徐走向电梯,按下了自己每天都市按下的楼层。
三天了,她照旧没有见到允皓一面,每次都是在门口就被拦下了。病房被围的水泄不通,一排排黑衣人把病房阻遏开,让人感受允皓是不是性命紧急了。幸亏安安黑进了这家医院的电脑,确定允皓无碍,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是某个国家的王子?照旧某某高层的儿子?总之,凌允皓的身份,越发让人在意了。
带着疑问,她来到了特别病房前。奇怪,今天门口没有站着高峻的黑衣人,诺大而整洁的走廊里只有她自己,她发现病房的门也是半开着。
她站在门口,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猛烈的争吵。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差异意你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一个浑朴有力的声音透过门穿了过来,十分降低磁性,声音不大,却透着隐隐的威严和不容置喙的霸气。半掩着的门,只能窥视这个男人的背影一二,光是背影,便给人一种拒绝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距离感。
“二哥,我都跟你说了许多次了,这次只是意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当初可是你同意我去追逐梦想,同意我在焦点做美工设计,你怎么说送走我就要送走呢?再说,我女朋友真的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人……”
“够了,我不想听你那小孩子的童话故事!从小到大,你做了几多蠢事坏事都是我给你兜着,这次,容不得你在这里倔强!我会立即联系美国最好的美术学院,等你手一好就去深造,其他的事情,免谈!”
空气有片刻的凝结,隐隐听到凌允皓因为激动而咳嗽的声音。
“二哥,你怎么那么顽强呢?全天下我谁都不要,我只要她!”
对方应该是顾及凌允皓的身子,语气柔软不少,却始终不应心意不愿松口。
两兄弟一来二去,唇枪舌剑,不外在气势上,凌允皓明显是处于下方。
咬咬牙,徐安然笑了笑,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那扇她永远都走不进去的门。转身,离开。
允皓啊,你是坠落在凡间间的小天使,怎么可能和我这种最低贱的小泥娃娃为伍呢?你的哥哥说得很对,你不要再淘气了,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你那么的明亮和纯洁,生活必将澄明美好的。
我于你,你与我,始终是一场错误。
你安好,便好。
模糊间,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扶了一下,“小姐,你没事吧?”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徐安然如触电般惊异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带着惊愕和恐惧。
坚贞的双眼,困难卓绝的冷峻面容,特别是左脸上约两厘米的伤疤,整小我私家都透着一股子阴冷和邪气,另有,另有戾气,冷漠于一体。
“谢谢你。”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陌生人面前这般失态,照旧头一次。
那男人也用一种好奇的眼神上下审察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围绕,点了颔首。
这种久别重逢的感受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
“先生。”徐安然的身体照旧不受控制,唤住了那人。“欠美意思,我可能问得有点奇怪,我想问的是,我们,我们见过吗?”
现在的自己肯定很傻,感受是对着一个帅哥搭讪一般,技巧拙劣。
那男人别有深意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有片刻的犹豫,随后,疑惑的双眼越发昏暗,摇摇头,走开了。
奇怪,太奇怪了。
心中那排山倒海的感受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一定和自己有关系,照旧说,自己发烧病糊涂了?
昊峰走到特级病房前,没有看见下面的人,应该是被小少爷发脾气打发走了,便径直走了进去。
“老板,小少爷。”
正生闷气的凌允皓不忘自己的教养,“昊峰哥来了。”
宽大舒适的病房里清理不少,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息照旧很浓厚的,昊峰不说话,点了颔首,他习惯了闭嘴和淡漠。
只是心里在想,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熟悉呢?她的眼神,她的心情,甚至她身上的气息,为什么和……裴娜那么相似呢?
昊峰盯着病房里一大簇的玫瑰花,那是裴娜最喜欢的品种,裴娜,你在天堂还好吗?哥哥今天遇到了一个和你感受无二的女人,哥哥知道,是哥哥太忖量你了,她怎么会是你呢?
你是不是埋怨哥哥迟迟没有给你报仇呢?我的好妹妹。
“叮咚,叮咚!”
保姆不耐烦地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好,我是来找林凤女士的。”
徐安然和安晴两小我私家嬉笑艳艳,带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