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众人约好明天训练时间所在,便意气风发地离去。小难回房间修练,小苦和阿庄都随着回房。
小苦瞪着小难:"傻瓜!你敢喝酒了!下回见了伍媚姐姐我一定告诉她!"
小难吓了一跳,道:"姑奶奶,不许你在伍媚姐姐面前乱说八道!"
小苦:"我是乱说八道吗?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还喝得醉醺醺的!"
这时阿庄笑盈盈道:"小苦,你被他骗了,他那是装出来的。"
小苦大惑不解:"为什么要装?喝醉酒有什么好?"
阿庄朝着小难努努嘴:"这你要问他。"
小难知道阿庄冰雪智慧,玲珑剔透,看出自己的意图来了,就笑嘻嘻道:"没有,就是开心!"
阿庄眼中都是笑意:"还说没有?你让刘海把你的那些徒孙们都带去,真的是为了好玩?"
小难:"是啊,否则还为什么?今天好玩不?"
小苦:"傻瓜你别打岔!阿庄姐姐你继续说。"
阿庄:"小难,你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想要组建一支隐形云鹰天兵?所以你就把他们都带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和兴趣。"
小难笑嘻嘻:"还说什么,都让你瞧出来了!我就是想组建两支云鹰天兵,一支明的,一支暗的,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兵法上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阿庄笑靥如花:"你太坏了!明明想要他们加入,还要他们来求着你!"
小难摇摇头道:"这可不是我坏!也是兵法里告诉我的。"
小苦一听就来了兴趣:"兵法里说什么了?"
小难:"驭兵之道,遣将不如激将!"
阿庄就望着小难不再说话,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意。
小苦道:"我看你不是个傻瓜,就是个地隧道道的坏蛋!"
小苦和阿庄先后去沐浴易服,小难则盘腿打坐修练。谁知阿庄沐浴易服出来对小难道:"你一身脏兮兮的了,先去洗澡,再来修练,我给你放好水了。"
小难吐了吐舌头,不很情愿地进了浴室,阿庄跟了进来道:"我来给你洗头,乱糟糟的!"
小难一下想起伍媚上次给自己洗头的情形,不由忧从中来,不行隔离。
阿庄替小难洗完头,见小难老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小难低头不语,阿庄双手捧住小难的脸一看,却见小难眼里泪光闪闪,吓了一跳,忙把小难抱起来紧紧搂进怀里……
第二天,小难和小苦先到军营,让将士们今天进行日常练习,接着纵情长啸,唤来领头云鹰,让孟庆、孟尧带队进行云鹰天兵的训练,自己则牵着小苦的手往壶山后山走去,那儿另有一群云鹰,规模也有上百只。小难约好了刘海带门生去后山一个叫望夫岩下的悬崖峭壁上碰面,云鹰集中栖息在那一带。
走了一会,小苦站住不走了。小难问她怎么了,小苦:"你背我!"
小难哭笑不得,只好蹲下身子。小苦趴在小难背上,哼起了小调: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游子心里哟雨淋淋,
爹娘狠心哟抛我去,
留我在世哟受欺凌!
……
隆冬腊月哟盼东风,
游子心中哟冷冰冰,
何时盼得哟艳阳来,
漫山开遍哟映山红!
……
小难听了,想起小苦那苦难不停堪的童年,不由心酸,反手将小苦从背上抱入怀中,徐徐走在壶山的林荫小道上……
望夫岩,有一个很是凄美的传说,一万年前,有一对很是恩爱的匹俦,住在壶山后山。这一年,昆仑八荒大战的战火烧到了潭州,丈夫被迫投军,久久不归,妻子忖量丈夫,就每天到这悬崖峭壁上凝视远方,最后站成了一个雕像!所以望夫岩就象一个丰姿绰约眺望远方的女子。
小难抱着小苦来到望夫岩下,刘海带着门生们已经等了许久了。小难让各人原地休息,稍安勿躁,自己运起秋水神功,搜索领头云鹰。
好一会,小难笑了。他找到了领头云鹰,不外这云鹰正在打情骂俏。这领头云鹰全身羽毛红似火焰,而他的朋友全身翠绿,两只云鹰比翼齐飞,甚为欢愉。小难望了身边的小苦一眼,不忍心去破坏云鹰现在的幸福与厦悦,就静静地坐着,仰望蓝天白云和白云下悠然遨游的云鹰,心想:"要是没有战争,我和小苦照旧坐在平静的教室里念书,照旧伍媚姐姐教我们,该多好啊!"
正妙想天开着,变故突发,一支利箭宛如闪电,直奔那只翠绿云鹰射去,两只云鹰正两情相悦,哪里提防到会有冷箭?翠绿云鹰马上中箭,哀鸣一声,摇摇摆摆向下坠落。火焰云鹰乐极生悲,震怒不已,直奔射箭之人而去,那射箭之人身手显然不弱,少说也是上师境的武修,竟然和云鹰斗在了一起。
眼看翠绿云鹰就要摔得赴汤蹈火,突然被一孩子伸臂托住,徐徐落在山间的一处平台上。这小孩自然就是小难,他迅速拔出翠绿云鹰身上的箭头,立即用内息为它止血封口,纷歧会,云鹰的伤口就愈合了。小难又取出玉瓶,倒出治疗内伤的药丸喂翠绿云鹰吞下,翠绿云鹰一双美丽的凤眼凝望着小难,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谢谢。
小难坐在翠绿云鹰旁边刚想休息一下,哪知上面那只领头的火焰云鹰以为朋友翠绿云鹰已亡,悲愤交加,竟然掉臂性命,拼死一搏,掉臂射箭手猛力刺出的长箭,两只利爪一下抓住了射箭之人,将他一下撕裂成两半,扔下山去,而它自己胸膛上也被这一箭深深地刺中,鲜血淋漓,一声长长的悲鸣,歪歪斜斜向山下栽去。
刘海等人都见到这一幕,心中嗟叹不已: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翠绿云鹰听的火焰云鹰的悲鸣,马上惊起,展翅飞了上去。小难一见,立即瞬移,又将火焰云鹰托住稳稳落在一处林子里,火焰云鹰那庞大的身躯被小难那瘦小的身躯托住,对比太强烈,反差太巨大,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翠绿云鹰紧随着飞了过来,火焰云鹰一见翠绿云鹰未死,本事绝望的神情马上一振,眼神里露出喜悦。
小难小心翼翼放下火焰云鹰,又飞快拔出箭头,逼出内息,替它疗伤……
小苦和小难原来都静静地坐在那儿欣赏天光山色,突然小难一下消失不见,忙站起来四处张望,可哪里有小难的影子?小苦就急了,跑上前去问刘海和他的门生们,各人都摇头不知,小苦眼泪一下迸了出来……
正在各人四处寻找小难没有结果,小苦眼泪婆挲的时候,一红一绿两只巨大的云鹰飞了上来,落在望夫岩下,接着小苦就听得小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傻丫头,怎么了?"
小苦如闻仙乐,转身扑进小难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