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很毒,将军府的铁管家内心比这正午的太阳还燥热。
因为他们的主人,元宗府的将军,铁杉还没有回来。
威武镖局外,一千多的官军还围困着镖局,这些官军已经围困了五天,吃喝都在府外,但是明显的士气全无,已经没有几多耐心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就有军官过来询问,是否对威武镖局进行围杀,因为约定的五天的日期到了。
铁管家没有给出回复,因为铁杉不在,他不敢做出任何的决定,一旦他做出了不切合铁杉心意的决定,极有可能惹怒铁杉,那时候他就真的生不如死。
“将军,你快回来吧。”
管家焦急地期待。
府外,又有军官过来询问,问要不要突入威武镖局。
管家没好气道:“冲什么冲,等将军回来做决定。”
那个官军悻悻道:“铁管家啊,这样下去那些兵可就支撑不住了啊,三穗山剿匪就已经受伤了,厥后急行军赶回元宗府,现在又没日没夜的围了五天,再这样下去,那些人真的敢叛变的。”
管家冷声道:“我知道了,过了午后,如果铁大人没回来,林禀之也没回来,那就冲进威武镖局,格杀勿论!”
官军点了颔首,皱眉道:“要不要先逮起来…”
管家道:“不用了,横竖将军是要杀人的。”
这个官军身子一怔,悻悻地退了出来,心道:“既然要杀人,这早与晚有区别吗?”
这个军官走出大门,感受头顶有风声传来,急遽躲开。
却听的“啪”的一声,有工具摔在了地上。
军官看到了身穿白色睡衣的死人,皱了皱眉,心道:“现在这些人真不怕死,敢在将军府门前闹事。”可是透过那浓密散乱的头发,那个官军感受这小我私家很眼熟,走已往,低头看了一下,吓的身子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铁…铁…将军…”
铁管家听到消息,出来看了一眼,身子就怔住了。
因为那死者的衣服他太熟悉了。
管家急遽走已往,将散乱的头发理了理,看到了一张青铜面具。
青铜面具已经散开了,漏出了白骨森森的侧脸。
铁管家伸手将青铜面具拨开了一点,看到了半边脸,呆坐在地上。
没错,这人就是铁杉,这面具没错,这脸应该错不了。
因为在今天早上,铁杉追那个黑衣人时,那封信留在地上,他看到了上面的字。
那五个字,让他满身的发寒。
“是…是铁将军吗?”
管家点了颔首。
“是谁…”
管家向四处望了望,很紧张,很畏惧,究竟连铁杉都能杀的人哪得多厉害。
是谁做的没关系,要紧的是铁杉死后,这一摊子的事情如那边置惩罚啊。
“那…威武镖局的事情怎么办?”
管家怒声道:“我怎么知道?”
官军犹豫了一下道:“是不是林禀之找的辅佐,如果是的话,我们…”
管家想到了这一层,冷汗马上下来。
“横竖铁将军都…不如我们就…”
铁管家点了颔首,道:“放了威武镖局,放了…”
他的话未完,就听得头顶上有人自言自语道:“小娃儿,一念之间,你们救了自己的命。”
那官军和铁管家扭头看向头顶,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污垢的乞丐从屋顶跃了下来。
“请问是何方高人,请报上名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那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地上一点,只是轻轻的一下,身子却跃出去四五丈,又一点,又是四五丈,只是他在跳跃之间,像是喝醉酒一般,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铁管家和那军官相互看看,不知道这小我私家是谁?
管家将那句诗来来回回念了两边,心中猛然想起一个传说中的人来,再想到那句小娃儿,心中发冷,嘴唇打颤道:“我…我知道是…是谁了?”
那军官道:“谁啊?”
“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
管家看着那乞丐消失的街道,双目无神道:“就是那个…”
他现在很庆幸他们在最要害的时刻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否则恐怕他们也如铁杉一样,死了。
那官军也听明白了,这个江湖唯一个疯子,他怎么可以忘掉呢,急遽起身,跑到威武镖局门口,将所有的官军都撤了。
威武镖局里面的人听到消息,出来一看,官军都撤了,急遽回去禀报给了林夫人,林夫人带着诸人一看,官军确实是撤走了,激动都哭了起来。
魏斌看着这些妇孺,想着于靖为何还没回来,林禀之为何还没回来。
元宗府外,于靖坐在一处树林内,不停揉着脚。
适才他把脚闪了。
在他想到林茂时候,于靖想到了措施。
一个既能用铁杉的尸体恐吓将军府的官军退却,又能让朝廷不敢深入视察的措施。
那就是用一个不只能杀死铁杉的人,还能对朝廷密侦司有足够的威慑力。
这小我私家就是传说中到了灵龟境,厥后发了疯,不知所踪的姓张的疯子。
为了能让那个军官和铁府的管家相信,于靖还找城里的铁匠打了类似弹簧一样的两个小的装置,装在了脚底,所以他走路的时候才气体现处那种非自然的疯癫,也才更能加深那两小我私家对那个疯癫之人的印象,更能营造一种妙手的感受。
但是,他照旧扭伤了脚,幸好不严重。
于靖休息了一下,从树林深处将马牵出来,再次骑着赶回了威武镖局。
回到威武镖局,看到围困的官军都散了,于靖松了一口气。
眼下第一关是过了。
“王兄弟回来了,少主呢?”
于靖面对威武镖局的质疑,看着魏斌不爽的心情,欠美意思道:“我没能找到林少主。”
魏斌粗声粗气道:“我看你是躲起来了,听到铁杉死了,这才跑回来的吧。”
于靖微微笑了笑,道:“魏年老在生我的气?”
魏斌冷声道:“不敢。”
林夫人过来,给于靖鞠躬道:“若不是王兄弟将铁杉拖延住,我们那日就被铁杉杀了。”
于靖抱拳内疚道:“是我没有将事情办妥,不外幸好铁杉死了,那我们这就收拾一下,去邕州吧。”
林夫人点了颔首,道:“一切听王兄弟,这就出发。”
威武镖局的人被官军围困的怕了,行动极快。
一行人很快出了元宗府,向邕州那个小镇驶去。
这条路,于靖不得不说自己与他很有缘,他来回走了好频频,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可这最后一程也不顺畅。
“啊哈…终于碰到正点子了。”
于靖在马背上抬起头,看到了一大群的山贼正从大路劈面声势赫赫地走过来。
威武镖局一群老幼在马车上瑟瑟发抖,心里哀叹他们太倒霉。
魏斌跳下马车,提着棍走在前面,又有两个镖师也掣出了长刀,跟了已往。
于靖从马背上下来,站在了最前面。
四个男人,背后是几十个妇孺老幼。
他们劈面,是成群的山匪,声势赫赫,有几百之众。
“王兄弟,对不起…”
于靖愣了一下,只听魏斌道:“我怕我没有时机给你说这句话。”
于靖微微笑了一声,道:“也许,另有吧。”
四小我私家,几百山匪,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