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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照寂影

第二章:山中遇恩师

孤鱼照寂影 十五城 1775 2017-03-14 21:01:59

  鱼奴上了山,沿着山路,踏着积雪,顶着寒风飞雪踽踽独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瞧着天快亮了,鱼奴只觉疲惫不堪,寒风彻骨,手脚脸庞没了知觉,想着床上的薄被竟像个小暖炉一般!

  可事已至此,万万不能转头,转头即是低头!

  我不宁愿宁可,偏不要妥协,偏不低头。

  她稍稍停留,又奋力前行!

  鱼奴周身一片白雪!望着无垠白雪,回望开路,寂渺茫茫,只有自己的脚印。

  大雪封山,连只鸟儿都没有,况且来人,不会有人上山的,鱼奴倒是不担忧有人寻来,只是这尽是雪白境界,已分不清路在哪里。

  好累啊!鱼奴只想着找个地方歇息。

  太阳出来了,照在雪上,很是耀眼,鱼奴自嘲,这日头怕是来照亮的,一丝暖意也没有,她把衣领紧了紧继续前行,希望能找到个避风雪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在山上走着,她只想找个风小的地方躲躲。

  眼看前头有个能躲风雪的夹缝,鱼奴兴奋的跑了已往,风果真是小了许多。

  她靠在夹缝处,觉得似有空洞,鱼奴拨开白雪,这夹缝果真别有洞天,藏着个货真价实的山洞。

  鱼奴进了山洞又把洞口用雪封上,没了砭骨的寒风,许多几何了。

  度月山上跑了两年了,瞧见山洞不稀奇,只是不知这是哪里?山洞里可有什么蛇虫?鱼奴小心翼翼审察着山洞!

  而已而已,有便拿他们开荤!

  鱼奴握着捕猎的匕首和铁箭,便觉天不怕地不怕,山洞黑漆漆的一片,鱼奴用手摸着墙壁前行,路面平坦,再往里走,咦,似乎尽头有光,鱼奴赶忙已往,原来这洞别有洞天呢,一拐进去便觉豁然开朗,竟有个内室,这光源所在,是烧的正旺的火堆。

  火堆边上坐着个身披玄色毛领深蓝氅衣的女子,发髻梳的整齐利落,一根碧玉翔云簪在火光中熠熠生辉,眉目低垂,神色清冷,鼻子精致高挺,玄色的毛领氅衣紧紧的裹着脖子,她抬头看了看鱼奴。

  鱼奴见她,惊的宛如天人,把肩负放在地上,叫着,你是这里的仙人吗?说着跪倒在地上!

  她见鱼奴呆望着自己,又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你快起来吧!

  又问鱼奴,你是何人?又怎会在这里?

  鱼奴站起身来,嗤笑着跑已往坐在那女子身边,到底是不谙世事,她只觉着这神仙一样的人物肯定是慈悲之人,俱以实相告。

  蓝衣女子见鱼奴不外是个小山民,又十分天真,也没了戒心,和她攀谈起来。

  这神仙姐姐唤白雪音,三日前到度月山,腿脚受了伤,行走未便,风雪不歇,山高路远,便停留在此。

  鱼奴见洞内有简朴铺就的干草床铺,一摞整齐的柴火,火烤着又温暖如春,累极困极,便沉甜睡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看见白雪音正欲扶墙起来,神色狼狈。

  她站起尚且艰辛,如何能走,只怕不知道摔了几回,鱼奴赶忙扶着她坐下。劝慰她耐心养着,万勿着急:“姐姐,你这伤一时好不了的,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等雪停了便下山替你寻医生瞧瞧。”

  两人便做伴,滞留在这山洞中!正好也等着白雪音同伴前来。

  鱼奴时常哄着这位白姐姐,吹笛子唱曲逗乐,总少不了的。

  小女人心善又细心,白雪音很是喜欢。

  难得一展笑颜:“你多大了?”

  鱼奴说道:“再过三个多月,五月初九便满了十三岁。”

  “那我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了,坊中都是喊我白姑姑,你也叫我白姑姑吧!”白雪音说道。

  问及鱼奴过往,白雪音惊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不外,亦是勇气可嘉,有何计划?”

  鱼奴摇摇头,又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这里离家不远不近,少说有三四十里路,鱼奴刚开始还担忧会有人寻来,谁知望了几日竟无一人,心下略有失望,不外也放松下来,想来这里过于偏僻,能找来的人也不多,究竟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哪座山上了,能自由自在的也不错。

  再说,谁会来找我!

  眼下天气严寒,大雪封山,白雪音腿伤未愈,便想着留下这个小丫头伺左右倒是不错,便哄着鱼奴:“小鱼奴,不如你我结伴,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梁州盛景,可好?”

  鱼奴闻言心花怒放:“那自然是好,谢谢白姑姑了,只是不知道您那同伴何时能来。”

  白雪音神色一黯:“快了,快了。”

  可等了三四日,也不见有人来,鱼奴便有些忧心,粮尽弹绝,山中雪大,饮食无继!

  白雪音伤也不见好转,很是急躁,陷此困境又生惧意,很是泄气。

  鱼奴也有些丧气,不外强撑着,说来自己也算得半个主人,理应无所畏惧,给姑姑这外来之人添些依靠才是。

  鱼奴平复心情,慰藉白姑姑:“有我在,姑姑万勿担忧。我对山中熟悉的很,走远些一定能寻到食物。”

  说罢鱼奴背着巧弓拿着匕首又出去寻食物,可除了白雪,山上什么也没有。

  山色茫茫,了无生意。鱼奴慰藉自己,天无绝人之路,便又走远些计划碰碰运气。

  随着日头的偏向走着,到了处偏僻的小山头,这里未曾来过,山路坎坷,脚底又滑,鱼奴好生迷惘,畏惧。

  忽而见远处一抹绯色,鱼奴又惊又喜。

  莫不是锦鸡?

  鱼奴满是希望的跑已往,扒开覆在上面的白雪,吓得瘫坐在雪地里。

  哪里是锦鸡,明白是个女人,显然了无声意。

  死人,鱼奴是见过的,被狼咬死的,淹死的,山上摔死的,惨不忍睹,可这位尸身完好,面目平静,样貌美好,倒像是睡着了。

  鱼奴凑上前瞧着她,不知何以,只觉悲悯,这女人想来死去不久,栩栩如生,锦衣美饰,风华正茂,腰间还配着柄精致的短剑。

  可惜可惜!鱼奴叹息!何以命丧于此。

  真是可惜!她心中恻隐,也不怕了。捧起厚厚的白雪将她掩盖,念着:“愿你早日往生,下辈子长安长乐。”

  别了这位女人,鱼奴觅到些雪下的野菜芽,拼了全部勇气,掏了一处蛇洞,收的三指粗山蛇一条,好生惊险,回去了还免不了心惊胆战,又心事郁结,蛇是灵物,罪过罪过啊!

  白雪音见鱼奴似有心事,心知眼下伶仃难援,这小女人另有些用处,还希望借她之力出这度月山呢?便好生问她:

  “你可是遇到什么事,我瞧你闷闷不乐。”白雪音问着。

  鱼奴恐她忧心生俱,便将那绯衣女子一事隐去,捕蛇险境也不提,说着:“今日眼瞧着一只山鸡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很是懊恼。”

  白雪音知道眼下的困境,万一她跑了,掉臂我的死活,我该如何,不外这孩子心地纯良,照料自己尽心尽力,寻些吃食也是先服侍自己用下,似乎很久没有对一小我私家这般信任又依赖了。

  唉,自己这些年虽说有过风餐露宿,却未曾这般窝囊过,只不知宋菱那个叛徒如何,是不是已经下了山,若再见到她必将亲手杀之。

  这小女人良善,不如赌一回,好过在这等死。

  “咱们也算有缘,此番落难也多亏了你,你孤身一身,不如我收你做徒弟,你未来就跟在我身边,可好。”白雪音说道。

  鱼奴一听自然欢喜,三叩九拜的拜了师,白雪音又故意吓唬她

  :“农藉无故私逃,是重罪,被抓到要下大狱的,况且,你又无路引,哪也去不了,这样吧,你去阙河城中归一阁找莫柳新,莫掌柜,让她带人来接应我,你今后的事我来帮你想措施,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唤宋菱,项虞人氏,年十八。”

  鱼奴并无他想,只当师父全是为自己着想,很是感动,信誓旦旦一定尽快来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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