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伍拾柒:前情犹存 复仇疑云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问冷 3296 2017-04-20 18:17:55

  贤之把须臾的到来当做礼物送给了匿冥,匿冥算是较为受用,只是这多年不见旧日有情人相互另有一点尴尬和生疏。

  这一见并无涕泪交加也无冷若冰霜,而是淡如清水般的一声问候。没错,就是简简朴单地问候,“你还好吗?”

  就像是几日不见的亲友,更像是萍水相逢后再聚首知音般的心有灵犀,点到为止、云淡风轻,没有过多的外交,更没有庞大的修饰。

  “欠好。”这话说的也毫无违心,凡人都惯了套话无非还好,或是还可以,多数喜欢隐藏苦楚报喜不报忧,就从点也看得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纯粹情感和极端信赖。

  无论是抨击照旧示好,以匿冥的做派一向都不会主动为之,除了当年去京师质问师父对魏卜一事袖手旁观的时候,平日里他对谁都是淡淡的,而这一次,他又破了例。“我知道你欠好。”

  须臾眼角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又消失无踪。“这些年你一点也没变。”

  “当年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何还要转头?”匿冥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他也尊重她的抉择,只是想不明白这一腔归隐的心思如何熄灭,生生地卷入这乱流中来。

  这是何等凶险的江湖,初念尔和阡陌那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转瞬消逝不足以令人唏嘘?

  “其实当年……”须臾追念当初似乎那光景还历历在目,顿了半晌照旧说出了口,“离开,归来全是为了匿冥君你。”

  “如果当年你足够勇敢,或许我们也有那大红喜烛。”这话着实不像是匿冥的画风,难道须臾不够勇敢,匿冥就不行以主动争取?

  他就那样自以为是,认定了自己就是那被动接受的主角,可偏偏两人顾及魏卜夹在其中的难处,生生延误了好年华。

  “当年如果我再多往前走一步,只会逼得你弃我而去,独守魏卜君而已。在你心内我这个朱颜知己终是抵不外兄弟情深。”须臾说到这里看了眼别过头去的匿冥。

  匿冥没有反驳,照旧须臾最为了解自己,虽然自己把责任一股脑地推给了对方,可他自己也明白真要是回到彼时,哪怕是她死缠烂打自己照旧会选择放弃。

  况且须臾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如此顾全大局,知书达理,她是断断不会强人所难的。

  “你们对我而言,意义纷歧样。”匿冥不知该如何提及,只是想着以她的聪慧自是明了,“不是我不看重你,也不是我更看重他,你可知魏卜他也中意你?”

  “如果我不走,莫非匿冥君想玉成我和他?”须臾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径自说着。

  很显然,这样伶俐的娘子怎会不知有两个男子关注着自己,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化解那时四人的纠葛,终归是默默逃离。

  走的时候也并没想过以后他们会如何,如何也与她毫无关联了,终归是不会再相见,也就不再费心思量了。

  造化弄人,如今相见早已物是人非。

  “我们……照旧不说这个了吧,你也曾听那贤之说了魏卜和阡陌已经,不在了,葬在那边?”简简朴单四个字承载了太多的心塞痛楚。

  “……葬?”匿冥状如那日堂审宗伯之时,五雷轰顶。魏卜死了,真是死了?匿冥险些就信了那日私下贤之模棱两可的搪塞之词,他只说查无实证,鹤引的一时谬言。

  “日后,带我去祭祀他们。”须臾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目送匿冥的背影。

  老佛爷被匿冥的问住了,他原本是允许了贤之在他痊愈前尽量隐瞒,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但这事本就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事,老佛爷故作轻松地说凶手即是那宗伯,那日审判如何如何属实,“你不就在现场?他就算再不认这笔账,也是徒劳。”

  再去质问贤之,他的说法却大相径庭,“既然须臾告诉了你,我也不兜圈子了,哥哥确实不在了,但不是宗伯杀的,你问我谁是幕后真凶,我现在没措施回覆你,我只能是尽我所能替他报仇!”

  这伤痛像是一直隐隐于胸,他不去碰触,冒充它不存在,别人否认他就侥幸信了真,别人转而肯定,他却悲极生乐,笑得格外瘆人。

  匿冥自从上次审判宗伯回来,就预感应魏卜是凶多吉少了,家中上上下下都有意圆着谎,他原本就不愿相信那残酷的现实,于是自欺欺人。

  终送照旧要面对死亡,面对他的死亡,如果不是这个节骨眼上须臾回了来,怕是他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

  关于须臾,贤之把话摆在了匿冥眼前,“你要么照顾她,她要么照顾你,但绝不能冒犯了这位美貌与才略并存的娘子,她是闲人斋的贵客。”

  “她贵,照旧我贵?”鹤引见那郎才女貌两个在园子内的背影,不自觉地发问,眼神都直勾勾地随着他们飘远了。

  “嗯?你比她重!”贤之故意挖苦,转身进了书房,“鹤引年老,这次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我自然是没有那别院的小娘子重。”这话说的有趣,别院是那才女罗若如和侍女之休住着,要说是鹤引多了心还真也不是。

  之休日日追着赶着给贤之做好吃的,她的心思这一院子的人心知肚明,只有那贤之一副装傻的模样,谁提跟谁着急。

  “休要拿我寻开心,你可知道我为何把她接来?”

  “莫非是讨好匿冥,可他不已经……”

  话还没说完贤之就打断了他,贤之还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和行迹,早就知道了那血书被鹤引带出去过,难为了他关切自己的一片苦心。

  “当日堂审宗伯对哥哥的囚禁各人一知半解,所以匿冥君也是将信将疑,就算得知我的身世依旧是礼让有度,自你带了那亲笔血书去,他才定了这颗心,对我不再事事提防。”

  “他如此谨慎自有它的原理,说到那日堂审,我另有一事不解,宗伯从未杀过魏卜君,想是他还在世?”

  “这事我也暗自推演了数次,哥哥他……不在了。”贤之难免语调微沉,很快又整理情绪望着眼前的鹤引,“我相信宗伯没有杀他灭口,那时日他刚得了暗语,还拿禁绝真假,不会轻易动手的。”

  “那,另有谁?”鹤引随即追问。

  “一个想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人。”贤之话不说尽。

  看着门外的之休晃动的脑袋顽皮至极,步步靠近便放高声量,“哦哟,原来须臾娘子最喜食辣呀!闲人斋多日未曾有人食辣没备食材可是失礼,招待不周!”

  鹤引自知他是话外之意是想借此支开之休,冷哼一声,瞟了眼那小丫头,径自走开了。

  之休听闻贤之的困惑,话也没说就冲出了宅院。

  当晚一桌子的川辣菜色,须臾误以为是匿冥的意思,还着实一番感动,大快朵颐不时还投以他暖暖的目光。

  众人随声赞同佯装很受用的样子,个个额头沁汗,饭后各自找地方品茗饮水,滑之大稽。

  只有之休时刻盯着贤之,就等着那句“灵巧懂事。”

  贤之没有当众夸她,只是无奈摇头,“我看你们家若如娘子不是很舒适,你好生照料着,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娘子她,她只是害了和我一样的毛病!”之休欲言又止,两腮微红。

  看来,罗若云心里依旧心心念念着入了土的她心里的薛半城。

  “啊,那还不叫许方士把切脉?”贤之愣头愣脑地回着。

  之休略有闹羞,“不是病,贤之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真是麻烦。”

  “先知,你来一下!”匿冥在东厢房的茶室望着这边的两小我私家。

  贤之得了令,飞似的奔了去,留下还没回过神儿的之休气的噘嘴。

  “解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贤之看着匿冥煞有介事地摆弄着几本卷宗模样的册子,一边品着茶。

  “那我们就当是扯平了!”匿冥微微抬头,有一丝丝笑意。

  “那可不行,岂不是自制你了。”

  匿冥的意思是劈面谢谢一下寻回须臾的贤之,赶巧帮了困于情场的小君郎,那贤之是几多精明自知两事分量不是一般,于是否了回去。

  不外能借这次之事博得冰块脸的一句谢谢也是值得的了,究竟他这人爱憎明白,只要是对你有一丝笑意,那即是认可了你这人。

  日后,打起交道来他虽不会体现得何等热情,确是有所信任的。

  “你便实话说了吧,为何大费周章?”

  “没有为何,不外是略尽心意。”

  “想你能知晓须臾这人,便知魏卜是如何亲近于你,我自然不会再做刁难。”

  “七郎,这么说你日后便跟我是一个船上的了?”

  这话说的有趣,联手就联手还偏偏以茶代酒做出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来。

  看得屋外不远处的之休越发糊涂,莫非这一餐便对了他们的胃口,悄悄决定以后还要如此准备。

  匿冥后又和贤之闲话了一会简陋意思是接下来需要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配合贤之的计划。

  贤之一贯的烦琐跳跃式解说,匿冥勒令他简明简要,最好每件事都七个字以内说清。

  这话可难到了贤之,原本他一个时辰可以讲清楚的事,足足熬了两个时辰,多数的时间他都在脑中琢磨如何替换词语,把字数控制的恰到利益。

  要说这贤之对匿冥有否惧怕十足多虑,就算在外人看来有那么一丁点忌惮也是源于对他的尊敬,匿冥虽然明白这其间的种种。

  他虽冷,大病初愈后却也日渐深谙了察言观色,虽然这份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仅限于洞悉自己看在眼里的人。

  对于那些入不了眼的琐碎旁人全部都是冷脸一张。

  可是,这份察言观色在处置惩罚人情世故中却不奏效,这就是匿冥众多毛病中较为突出的一个。

问冷

今日更新较晚,问冷去陪大学校友才回来,海边的风照旧有点凉,早晚温差大,你们的都市都可以穿短袖了吧,真好!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