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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伍拾肆:旧案昭雪 家仇半报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问冷 2514 2017-04-19 10:04:43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年《贵妃像》一案凶手真的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吗,从而攻击殿下,是不是我们都受骗了呢?”贤之发问。

  众人不知为何贤之提起这尘封旧事,先是不约而同地愣住,岂论知情与否紧接着都陷入遐想。

  “你是说天宝二年那件事?谁人不知是王爷因一幅画忤逆了贵妃,因而被免职失业。”太子回到。

  “众所周知的也可能是假象,之所以殿下查了多年毫无进展是因为各人都钻进了一个死角,认定了凶手针对岐王府,针对殿下,厥后殿下排查了所有敌人,甚至把两袖清风、贤德无双的王爷不太可能的假想敌都来来回回视察了那么久,想想殿下是何等权势在握,一无所获,问题在哪?”

  “在哪?”众人脑子一阵晕眩,顺着贤之的思路基础停不下来。

  “凶手的目标原本就是杨氏一族,我们都高估了他的谋略,以为他想借由杨氏为假象反噬王爷,对方真真正正就是要针对杨氏一族,杨氏一族的仇敌触目皆是,但别忘了那幅《贵妃像》,全天下的人都认定了那是魏敬先的画作,魏敬先有那么糊涂嘛,画一副圣上宠妃的肖像,招惹是非?明显地被人诬陷,不是他画,就有人造假,据我所知有一小我私家临摹魏派首屈一指。”

  “到底是谁,人在哪里?”岐王开始追问贤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虽然他做了细致的易容装扮,也时隔十余年容貌渐老,但王爷不记得他的声音了吗,不记得他的手了吗,那双画的出《秋枫斗鹭》的手。”

  昨夜逃出朔方时匿冥和宗伯的易容脸还没有卸掉,岐王这一听,怔怔的眼神久挥不去。

  这时,岐王走到宗伯眼前,弯下身去,“薛君,厥后你可还作画?”

  “不要儿戏,贤之,我是宗伯,魏卜和匿冥的师父,我何时会作画?”宗伯不理会眼前人,只质问贤之。

  “那半幅月夜图,是我亲手在院子里烧的。”严黎补刀。

  “画法还保持着当年的气势派头,是吗?薛君。”

  “我不认得你,王爷!”宗伯并不看对方的眼睛。

  “可我,却认得你,你的声音!”岐王起身返回坐上,追念这人从进堂至此都带着一股子熟悉气息。

  “还记得《百草图》吗?不认可也罢,记不记得罗若如?”贤之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人!”宗伯淡然一笑,满眼的不屑。

  “这纸扇你总该认识吧!”贤之把扇子掷了已往。

  这宗伯还真是内心强大,连看也不看一眼,一点破绽不露,“你说的是些什么?”

  “半城,你认真不记得我了?”此时,一个身着苏白麻衫的妇人泛起在他们眼前。

  “……”宗伯一脸茫然,明显的不知所措。

  “你的画简直不怎么样,充其量算是个形似,这看了真人才知道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之休冲着贤之说到。

  当日在兴州,贤之就想不通那薛半城的扇子怎么会泛起在魏府,真的是巧合所致?

  可联想到宗伯的年纪和薛半城正好相仿,加之宗伯对岐王府密室的熟知水平,他有在那生活过的嫌疑。

  于是,贤之画了一副肖像交给之休,传给罗若如常看,这一看没关系,娘子一句“这人他身在那边?”着实吓到了之休。

  “半城,你隐姓埋名,瞒天过海究竟是为何?”罗若如一脸悲戚。

  “没错,我就是要让那黑了心的杨国忠倒台,他为了一己私利讨那恩宠,怂恿朝廷设了那祸国殃民的“花鸟使”,我也要那昏庸的狗天子不得好死!”宗伯少了先前的愤慨,只是淡然陈述。“如今杨氏一族被斩草除根,就是罪有应得!”

  “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你冒王爷之名求了那魏府仕女图真迹,潜心研习落笔技法,那些年那些人画像,都是你费尽心血的杀人工具吧!”罗若云别过头,不再看他。

  从天宝元年进了丽竞门到了今日,宗伯眼里只有一个楚如絮,甚至不惜侵犯无辜之人,就算是通敌,助力叛党致使天下黎民于水深火热中也不愿罢手。

  “殿下告诉我那魏敬先是被移祸,你消失不见,多年来我却不知你竟然依旧混迹朝廷,再相见就是今日这般境地!”岐王叹息。

  “一生一人,一人一诺,一诺一生。”宗伯呢喃。

  黄昏水畔,一个草草堆起旳坟包令夕阳西下变得越发萧瑟,鹤引拍了拍贤之的肩膀,退到了不远的大路上,贤之把手里的方孔纸钱浑天一扬手。

  “父亲母亲,我魏家上下四几十口人九泉之下,瞑目了!”

  宗伯临死前到底有没有如愿见到楚如絮呢?答案是否认的。

  太子捆了宗伯去到厢房,隔着白帘一刀劈在了那素色的身影上,一抹血红挥洒出耀眼的弧度,印在宗伯眼前的白色上。

  他没挣脱也没哭天抢地,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唤出口,随着就死在了那。

  一日后,太子府晃晃悠荡驶出一辆简陋的马车,慢慢驶向了远山尼姑庵,贤之问太子,“殿下,为何这般?”

  “你既然跟了我,这即是我送你的大礼!”宗伯不怕死,他怕死了也不能如愿携手楚如絮,他决然赴死,是为了追随挚爱。

  可他哪知楚如絮竟是求死不得,阴阳两隔怕是对有情人最大的惩处。

  马车上,楚如絮还巴巴地盼着那宗伯寻她而来。太子把她送去了一处落魄尼姑庵里,今生不得踏出半步。

  她再未求死,她以为宗伯在世,还会来救她,一心盼着。

  严黎因为不知前情,不外通敌属实被关在了大牢,贤之给太子解释了匿冥和自己施计诱骗宗伯说出罪行,将功补过,人给放了出来。

  水畔天色渐晚。

  “宗伯后宫搜集大唐秘密,贵妃像一案原本想攻击杨氏一族失算,对他而言把岐王冤害也不算是空手而归。拖延魏卜上报东都灾事的预测,想打个朝廷措手不及,其时安禄山摩拳擦掌,内外夹击可谓内忧外患。藏匿袁淳厚府内偷得《推背图》,控制魏卜求得暗语,报给安党。”鹤引一一道来,“你告诉我这么多,为何不把那帮凶也杀了?”

  “殿下说的对,生离死别才是最狠的抨击!”贤之看着对方。

  “你似乎变了一些!”

  “哪里有变?”

  “我也说不清楚,为何不在堂审时,把我们在玉门关遭劫之事,指证出来,莫不是你有此外看法?”

  “不是宗伯为之!”贤之一脸笃定。

  鹤引越发糊涂,除了他另有谁?

  贤之叹了口气,“他一心痴情,早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了,又怎么会费心艰辛赶尽杀绝,或许是乌檀寺,或许是其他什么人吧!”

  闲人斋和往常一样的光景,老佛爷听闻宗伯的下场,竟没有痛哭流涕,只说是害了贤之的耶娘,一切都是恶有恶报。

  贤之和老佛爷因为和罗若云主仆二人先前打过交道,这次二人受贤之之托远道而来,便住进了素人斋。

  贤之的意思是先不要回去了,如今世道艰难在这里人多也有个照应。

  原本罗若云是不愿意的,但无奈受宗伯离世攻击依旧病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要说罗若云的心境,她并非热心之人,也不想置旧人于死地。

  只是那贤之倾诉了魏家遭遇,她不相信心内的薛半城眼前的宗伯是如此虎狼之人,算是求一个答案,获得一份印证。

问冷

阳灼烁媚,祝各人有个美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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