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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肆拾叁:层峦迷雾 初识先知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问冷 2559 2017-04-13 09:51:25

  敦煌古城风情异域,各处美女,歌舞升平、商贸繁达。

  闹市巷尾一处较有格调的餐馆内,三两人劈面而坐,身材魁壮的二十五六岁男子被唤作游园。另一个年长偏瘦一点,一身玄色正的是鹤引。

  “游园,贤之怎么还不到,以往在吃这件事上,他可是绝不懈怠。”鹤引一脸无奈。

  “再等等,可能被什么棘手的事牵绊住了,饿了就先吃吧,不必担忧,他自有分寸。”鹿游园关切到,顺势夹了时令鲜蔬到他碟中。

  “依我看,贤之是遇到了故人。”鹤引探了眼鹿游园。

  “岂不是绝妙。”鹿游园嘴角有一丝上扬。

  这会儿功夫,蓝袍男孩正引了匿冥顺着楼梯而上,鹿游园见了匿冥第一眼就明白了泰半。

  鹤引给迟来的两位备好了位置,鹿游园将好卖相的吃食往匿冥前送了送。

  “这位君郎怎么称谓?”鹿游园试探着半开玩笑,喵了眼贤之。

  “他就是七郎。”贤之扒着饭菜,头也顾不得抬。

  “上辈子饿死的嘛?”鹤引一筷子敲了他的额头,力度不大,看得出他们平日里的亲近。

  贤之只瞟了眼匿冥,“吃饱了再深沉。”就继续吃自己的了。

  鹤引依旧是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拂过半垂的精致发饰,却有一点招人喜欢的劲儿,“不是饿死的!他是架了火烤自己,活活被自己笨死的。”

  “哈哈哈!”除了匿冥心绪沉沉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饭毕,各自收拾妥当,都去准备晚上登台的杂耍什物了。

  说是杂耍队的少班主,在这个团队中并没有人把贤之当主人看待,没有人畏惧他,各人都像多年的玩伴,嬉笑打闹,气氛倒是和谐。

  几小我私家一路走来早已满是家人般的关切。原定今晚的中秋夜宴另有不到三五个小时就开演了,贤之已经把队里相关事宜交接给鹿游园,这会自己空出了闲暇,正好和匿冥好好聊聊。

  “你的故事太多了,你不说,是因为怕别人看穿你,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可是,你越不说,别人越想知道。七郎,你说,不是这样的。”不是问句,是肯定语气。

  “我不是什么七郎,我是匿冥。”他心底犯着嘀咕,这话里有话,但自己与他并不相识。小我私家的事一贯是不喜与人分享,就算迫不得已,必须倾诉,除非,那人是魏卜。

  可此时,他是生是死自己都毫无头绪,想到这般,匿冥就愁云满面。

  “匿名?既然都没有名字了,七郎岂不更适时宜。”

  “其一,我对你的江湖就义体现谢谢,其二,你的一饭之恩让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有愧?我哪里也看不出你有愧意,像是我追赶着求你,让我帮呢!”贤之又开始了挖苦。

  “可否听我讲完,以上两点,来日定当答谢,就此作别。”语毕,匿冥随即一哨,蓝知更不晓得是从梁后照旧树丛间划着弧线落在他左肩处。

  “我有千里马,另有水和干粮。”贤之早洞察了他的心思。更怕他冷淡的性子说走就真的走了。

  “我有说过要远足了吗?”

  “这句也并非否认呀!”贤之亮出请帖,今晚正尊楼我们谈谈相助。匿冥迟疑了一下,想他再有企图,自己也无利可图,不如顺势而为,走上一遭,究竟,此时自己囊中羞涩。

  展台后场,鹤引被同伴呼来唤去的备演,鹿游园也已扮好衣饰,候在台后。贤之在二楼的雅间环视着大厅入口处,他等的人如约徐徐泛起了。

  匿冥望了眼厅内四下,自顾自地上了二层。贤之看匿冥已经换了提前给他备下的素银缎袍,想这相助基本是成了。

  以匿冥的性子,若不是落得今日这步田地,自不会妥协于一个陌生小子。

  “喝杯茶消消火气,看看我们的火舞和戴竿,鹤引可是我们周遭百里最入迷入化的顶竿妙手,他可是王大娘的关门门生。”贤之一脸傲气。

  只见台间,鹤引戴百尺长竿,周身歌舞纷繁,行走全场而不坠。

  吞刀、吐火和马戏等节目也陆续上演,台下欢呼雀跃,观者皆喜笑颜开。匿冥想来他们也是行走江湖的义士,不妨听他有何说辞。

  “这一场演过,我们就打道回府,看你来时装扮,想必也是关内之人,我们可是同乡?”贤之引着匿冥落座边问到。

  “识得我是关内人又有何难,依我看,你打京师来!”匿冥少了点先前的孤苦,但较凡人照旧无半点和善之气,只是平淡口吻。

  贤之洞察了他的变化,识得他是领了情的。本想否认他的论断,但转念,何不顺其心意,求得结伴,江湖人重的就是这股儿子英气爽朗。

  “嗯,七郎君好眼力,只是我这队里可广罗南北人才,路游园江南京师两地才子,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缜密,老江湖。正在台上舞刀的是鹤引,你说说……”贤之还在介绍得起劲儿,匿冥思绪早就飘回了中原。

  他初识魏卜那会,也是这样一个时节,他们那时候都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似稚气未脱,骨子里早就像大人般要求自己。

  那时的洛阳是那样富足樊锦,一片祥和之气,家家夜不闭户,黎民安身立命。

  彼时,他们师从伯宗,识文学武。伯宗是东都颇有名望的文武奇才,收徒之苛刻现在想想都是一把心酸。

  能够顺利拜师,还多亏了魏卜这个早一年入门的师哥,下了种种功夫。说来也是无缘由,他们一见如故,之后即是形影不离。

  十年转瞬,他们早已身兼师父的嘱托在东都小有作为,魏卜习得师父独家玄学真传,成了一个好相士,专注堪舆术,风水卜卦样样精通,而自己也是武学超群,舞文弄墨自不在话下,两小我私家各有所长,相辅相成,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风生水起。

  “喂!这位君郎,你白昼做起梦了吧?”贤之一只手在匿冥眼前晃着,试探着他的眼神。

  匿冥明显的神游状。“没有的事,你说你的就好。”匿冥推开他的手。

  “三日后启程,如果没有疑义,你也一并上路!”这句话,贤之收起了孩子气的嬉皮劲儿,多了几分严肃。

  匿冥回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有所图的。”贤之增补。

  匿冥接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释然。

  “知更我能不能玩几天?从第一次见它,哦,不不不,见你我就知道来者自是特殊。”三分钟都坚持不了的正经劲儿,嘴角满是戏谑。

  “不行能的事,它对我极为重要。”匿冥斩钉截铁。

  “我保证它的安危!并不出你的视线。”

  这话,着实耳熟。“我保证它的安危。”魏卜收到这份礼的时候就是这样向自己保证的,蓝知更从那时起就随着新主人四处闯荡,跬步不离。

  “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同意让我守着这只鸟,我就资助你回长安的一切吃穿用度。”贤之为了能有个玩伴儿也是下了本。

  匿冥扫了眼蓝知更,它正冲着眼前的蓝衣男孩叽叽喳喳欢喜的不行。心想,它怎么就这么喜新厌旧。

  “成交!”匿冥自觉没有再好的措施。

  贤之自认对方默许,早一步就喜笑颜开,当下就扔了一个香囊巨细的锦包于桌上,“本尊的晤面礼。”

  匿冥嫌弃地用筷子小心剥开,几条毛毛虫扭动出来,更是眉头一皱。

  谁知,这没有节气的笨鸟竟不知怎地,欢蹦乱跳,“嗖”地落到贤之的臂膀上。

  “人贱,鸟贱。”匿冥没有一丁点儿挖苦的意味。

问冷

我知道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个掩盖不住特殊气质的你   你不是随波逐流的大多数   不为情情爱爱莺莺细语所左右   独爱剑走偏锋   女孩子也有一颗破案之心   江湖义气之梦   我愿随你策马扬鞭   迎风而去   在断案推理的寻仇路上一骑红尘   ——问冷「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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