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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气客栈

第一百零六章 驴肉火烧

有妖气客栈 程砚秋 2180 2017-06-10 23:15:07

  人来人往的赏心楼前,徐徐聚集不少人。

  蔡万寿站窗前,脸色阴沉,“粥中有灵力?”

  见蔡万年颔首,蔡万寿捶窗子,“好啊,为砸我们的招牌可真下资本。”

  若非天材地宝,粥中怎会有灵力?

  蔡万年道:“会不会是三各人合手整我们?”

  他把早上周九章三人在楼上等着喝粥,甚至招来兄弟,造噱头招揽客人的事儿说了。

  蔡万寿拿不定主意。

  城内唯有三各人有用天材地宝熬粥的大手笔。

  但三各人若整赏心楼,犯不上做这等脱裤子放屁的事。

  蔡万寿低头苦思时,见赏心楼走出一中年男人向劈面粥摊去了。

  “黄师弟?”他讶然作声。

  赏心楼招牌有二,一个是“扬州第一粥”,另一个即是这位黄师弟了。

  扬州城内公认四台甫厨,划分为一刀,一鬼,一猪,一丐,坊间有时也会加上一“粥”。

  这一“粥”正是赏心楼的这位黄师弟。

  赏心楼为蔡万寿爷爷所建。

  其时城主领友人在粥摊上喝了一碗河祗粥,赞赏不已,蔡家生意今后红火起来。

  碧涧羹和河祗粥手艺经蔡万寿父亲传到他们兄弟俩手上。

  但兄弟俩天分实在欠缺,为不使祖传手艺失传,老人家又收了一位天分很高的徒弟。

  这徒弟就是蔡万年的黄师弟,黄晓初。

  黄晓初不仅完美继续了蔡老爷子的衣钵,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赏心楼博得了扬州第一粥的招牌。

  虽然,因粥实在上不得台面,若为扬州城厨子排名,黄晓初压根进不去前五。

  现在能被坊间列入五大厨,黄晓初该谢谢的不是旁人,而是扬州庖厨公敌,人送“九把刀”的寻味斋归一刀。

  这也是黄晓初坚持不把自己列入五大厨的的原因。

  身为“扬州第一粥”的名厨,黄晓初也是有自己骄傲的。

  他在后面听到旁人对门口粥摊的议论,不由得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他倒要看看这粥何德何能敢起“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粥”的名字。

  至于粥中有灵力,他倒不在意,在庖厨之中口味才是王道,否则都去喝药得了。

  粥摊外面站着许多人,但坐下喝粥的人不多,究竟五百钱太贵了,城里人也喝不起。

  小镇乡亲若知晓定会自得的,因为他们虽也喝不起,但今儿早上照旧乐成截获一桶粥。

  黄晓初挤进去,见摊上坐着四小我私家正津津有味的喝粥,浑然忘记有人围观。

  “一碗粥。”黄晓初坐下,将五百钱放在桌子上。

  余生正趴在桌子上懒散无聊的盯着左前方鲍鱼之肆内的咸鱼。

  他有些忖量咸鱼饭了。

  余生把钱收了,付托白兴奋端一碗粥,继续盯着鱼肆。

  他见一男人,作武师妆扮,腰间挎着不是刀,而是一条长咸鱼进了鱼肆。

  或许是错觉,他觉着男人腰间挎着的咸鱼在看他。

  ……

  行家一脱手,就知有没有。

  粥端上来,黄晓月朔看就知这粥差不了。

  常说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但做到水与米正合适并不容易。

  水和米多寡的掌握,柴火和熬粥时间的掌握都得做到万无一失方成。

  黄晓初初学河祗粥时,师父只用一根长柴禾何在灶内,就熬好了一小锅粥。

  他是追随师父许多年才掌握这个度的。

  黄晓初用勺子搅动粥,舀起一勺又浇落,见里面有不下十余种食材。

  他慢喝一口,闭上眼仔细品尝,待粥慢慢落入胃中后忍不住一拍桌子,“好粥!”

  简直好粥,水、米和火候的掌握已经很难,十余种食材融合于粥中更难。

  这并非煮烂就可以了,而是凭据食材特性依次放入,让它们不失本味又十全十美。

  他问摊后三人,“这粥谁熬的?”

  “是我熬的。”余生说。

  料不到熬粥之人竟是一少年,黄晓初有些惊讶。

  他拱手道:“我是黄晓初。”

  黄晓初认为他们来砸赏心楼招牌,定是冲他来的,理应知道他才是。

  岂料余生和脑袋中的工具都是二愣子,什么也没探询就来找场子了。

  余生直起身子,客气道:“我叫余生。”

  黄晓初见他不为所动,提醒他,“我是赏心楼大厨。”

  余生一怔,“失敬失敬,您这名字一听就是当大厨的料。”

  他念头还在咸鱼肆,把名字听成了黄小厨。

  黄晓初乐了,“你的名字也不差,定是做鱼的料。”

  余生摆摆手,“别提鱼,我戒了。”

  黄晓初又饮一口粥,“粥熬得真不错,你赢了。”

  “我不找你。”余生摆摆手,“我来找他们蔡家。”

  黄晓初喝着粥,听余生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黄晓初摇摇头,放下洁净粥碗回赏心楼去了。

  既然不是冲他来的,黄晓初也就不把这事放心上。

  粥不如他,继续钻研就是了。

  对黄晓初而言,做人做事如熬粥,这也是蔡老爷子认为他有天赋的原因。

  蔡家兄弟却未曾领悟。

  他们只知道,别人已找上门来,若不给点颜色,旁人会以为赏心楼是软柿子。

  一群仆人、仆人带着家伙气势汹汹向粥摊走来。

  “让开,让开,别故障别人做生意。”他们粗暴的把人推开。

  余生把眼神从咸鱼铺收回。

  双方人目光一对,蔡家仆人条件反射的胯下一痛。

  一高高的男人退却一步,“是,是你!”

  “是你。”余生也站起来,怒道:“你这个只会偷袭的贱人。”

  “你个只会下三滥招式的瘪三。”男人回他。

  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谢谢余生不踢蛋蛋之恩,然后又恩将仇报送余生一黑眼圈的家伙。

  男人对余生影象太深刻了,木杖那一捅,差点让他戴了顶绿帽子。

  对头晤面特别眼红,男人一举手,“兄弟们,戴着护具没?”

  “戴着呢。”

  以防自己戴帽子,男人不举时曾向高人讨一锁节操的铁裤衩。

  到了,媳妇没用到,他却获得启发,想到了搪塞余生的招式。

  夏日炎炎,酷热难耐,他们之所以坚持,就是为了一雪前耻,现在时机终于来了。

  男人“嘿嘿”一笑,一挥手,“给我打,让他们尝尝那滋味。”

  余生技术卡欠缺,虽然打不了,他退却一步喊道:“毛毛,毛毛呢?”

  白兴奋一指,余生顺势看去,见毛毛在远处正和一头驴依依惜别。

  原来那牙人拉拢的生意不是旁的,正是一头小母驴的买卖。

  “再不回来,回去吃驴肉火烧。”余生大吼时,机敏的躲开男人一拳。

程砚秋

下周三江+出差,各人容我攒点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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