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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步兵

第8章 英勇

来自地狱的步兵 芸豆老豆 2261 2017-03-16 15:49:28

  敌人在嚣张,钢铁巨兽在肆虐。

  喷火兵释放的火龙在掩体间穿梭,耳机里传来战友们的惨叫。

  我专注的挖掘脚下的浮土。

  备用发射器放在哪儿?

  必须找到那具发射器。

  炮火突袭时,它就搁在我的身边。

  既然我还在世,说明发射器也不会有事。

  要害是它埋在哪里?

  我这活该的脑子,完全没有印象。

  我们的发射阵地选在临近出口通道的反斜面上。可是阵地上的反斜面那么多,到底是哪个?

  发射器被浮土掩埋,应该不会太深。只要挖下去半米,就知道有照旧没有,也许要挖一米?或者更深些?

  我在战场的边缘,敌人队伍的后方,一小我私家忙碌着,凌乱着,焦虑着。

  我拼命的找,死命的挖,还不时转头确认那枚导弹完好的放在那里。

  生怕一转头,导弹不见了。

  频频挖掘没有结果。急得我满头是汗,恨得我用拳头捶打地面。

  枪声逐渐远离,爆炸还在连续,身后传来旋翼切割空气的咆哮。

  气流把我掀翻,地上的浮土弥漫成小型的沙暴。

  好不容易翻过身,仰躺着,我看到攻击机悬停在正上方。

  这是一架倾转旋翼机,同先前击落的隐形攻击机差异。它是被设计来专门提供对地火力支援,须要的时候起到威慑作用的重火力型号。

  攻击机满身包裹着装甲,倾转旋翼引擎漫衍在战机的两侧,机腹挂载着速射炮、火箭巢、导弹、集束炸弹,甚至另有特种吊舱。

  感受它把军火库都挂在身上了。

  我愣愣的看着突然泛起的侵略者。战机腹部的速射炮不停喷出光之利箭,火箭巢间隔着对地面目标实施轰炸。

  一开始还能听到战友们呼叫支援,随着攻击机腹部的特种吊舱徐徐转动,通讯回路瘫痪了,只有不祥的静电噪音鼓舞着耳膜。

  难道各人都死了?

  我又一次什么忙都没帮上,真是没用。

  自嘲、失望、恼怒、无力感等等负面情绪柔和在一起。

  我自暴自弃的撇开视线,不愿看敌机疯狂杀戮的模样。

  圆柱形状的发射器,平静的躺在那里,就在我身边。

  我的脑子一定是短路了。花了足有半分钟我才理解看到了什么。

  原来它一直在我脚下,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被负面情绪侵蚀的麻木大脑,开始艰难的转动。似乎有浆糊在脑袋里,思考问题缓慢且缓慢。

  最终防线被启用。

  爆炸声连绵不停,气浪化作白色的气环在半空扩散。

  远远的看到这副光景,我的第一反映是,阵地完了。

  各人都死了。

  没有谁能逃过立体式的攻击。

  长长的叹息中,金属射流冲天而起。嚣张的钢铁巨兽遇到了克星。

  攻顶式反坦克雷。

  一定是有人把雷部署在坦克四周十米之内。

  金属射流化作天降的利剑,穿透重装坦克脆弱的顶部。钢铁巨兽满身喷溅着火花。它哆嗦着,在一片殷红中解体开来。

  随着震天的爆炸声,炮塔飞得老高,差点砸到掩体的顶盖上。

  我的视线随着飞翔的炮塔上移,看到攻击机腹部闪动着炮口焰,橘红色的光线照亮了机身。

  攻击机在抨击,它在攻击那个干掉坦克的战友。

  视线下移。

  人影在堑壕中飞驰。

  高速机炮吐出的火舌沿着地面一路追了上去。

  就差一点。

  人影差点乐成跳进掩体里。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被火线追上,大口径速射炮轻易撕碎了猎物。

  “不!”

  最后的刹那,通过那再熟悉不外的战术行动,我认清了战士的身份。

  数次帮我脱离险境。替我担保,让我转正的,恰似年老般的史密斯上尉。他就这样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心里满是悲怆,却没有哭泣的欲望。

  哭泣无法拯救谁,也不行能杀死什么人。

  哭泣只是懦弱的体现,是逃避的借口。

  我不需要逃避。

  我无处可逃。

  我不再允许自己逃避。

  必须要做些什么,要为上尉报仇。

  拿起发射器,检查一应部件完好。瞄准装置自检完毕,一切正常。

  攻击机还在咆哮,杀人的火箭把最后的防线打成一片火海。

  我有条不紊的做着发射准备,心无旁骛。激活战斗部,把沉甸甸的发射器抗上肩头。

  我内心充满了渴望,渴望成为上尉那样的勇士。我的内心很充实,充满了压抑已久恼恨。

  我要把所有的抑郁、恼恨、沮丧等等让人厌恶的工具,一并发射出去。

  敌人的步战车经过。车顶的速射炮塔转动着,指向我。

  我没动,没有做出规避的姿势,就似乎身旁的战车属于自己人。

  我继续完成瞄准法式。

  速射炮迟疑着没开火。操控员一定是在在怀疑,他畏惧打错人。

  随着瞄准法式进入最后阶段,我的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导弹在尖啸中发射出去。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复仇之心已经随着导弹直扑向敌人。

  速射炮指着我,没有开火。我似乎听到了操控员的大叫,“喂,你打错目标了!”

  “没有错,我打的就是这活该的攻击机!”

  我转过头,看向步战车,嚣张的向它比出中指。

  终于,我也牛气了一回。我不再是胆小鬼了。

  虽没人看到,但是我已经可以挺起胸膛,面对自己高声说:

  “我不是懦夫!”

  爆炸和气浪把我抛向半空,世界在旋转。

  我看到了燃烧着的攻击机。

  看到了开火的步战车。

  我还看到两侧的堑壕里,埋伏着的战友们。火线交织纵横,爆炸的烟幕和闪光不停。

  强大的攻击来自于身侧,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应了颠簸。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耀眼的白光。模糊中什么都看不清。

  有人报出一组数字和我的名字。

  声音很好听,就是休息室里的那小我私家,一定是个女人。

  迷迷糊糊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许多人的声音,感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徐徐的外界的声和光变得遥远。

  彻骨的严寒,能够冻结灵魂的严寒成为我唯一能感受到的知觉。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觉的就这样睡已往也不错时,柔软小手的触感重新把我叫醒。

  阵地上果真有女人。

  暖意从手腕流入渐趋酷寒的身体。我感应说不出的受用,忍不住想要哼作声来。

  眼前光影流转,有人在走动,有许多人在走动,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

  我看不清。

  他们在说话,但是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

  清醒和模糊的界限上,听到有人说再见,看到有人向我挥手。

  他的声音,我很熟悉。他的行动我很纪念。

  “再见了,上尉。”

  我实在太困,支持不下去了。

  最深沉的黑黑暗,我找到了宁谧的梦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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