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理了理衣袖,客气的让从事前面带路,领着赵云关索几人,和孙尚香一同前往铁瓮城的宫殿之中,去造访吴侯,驿馆之中自有陈到领兵扼守。
众人划分落座,相互打着哈哈问好,没有大舅哥小妹夫之间的称谓,说出来都尴尬,没想到劈面陪坐的竟然是诸葛瑾父子,不外也了然,诸葛亮是刘备阵营的嘛,此举也是有亲近之意。
“吾听闻吕蒙奏报,说是关将军少子关索仗势欺人,当街殴打并绑走我江东黎民,皇叔,这可否为真啊?”孙权不客气的问道。
哎呦,一上来就发大招,你这个当头的先定个基调,不错,果真是当领导的。
“一派胡言。”刘备摸着胡子笑呵呵的道:“从未听说过此事。”
“皇叔此言略失偏颇。”诸葛瑾抱拳道:“难不成我江东数百黎民都看错了不成。”
关索认真的点颔首道:“也许吧,万一是曹军细作派人饰演我等,故意当街殴斗,陷害我们,破坏孙刘两家联盟,也不是不行能的事啊。”
诸葛瑾为之气结,这个小子怎能如此,真是有违圣人教诲,这个事情很明朗了,谁能当街打人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驿馆,关上大门,真以为各人都是瞎子,而且他还偏偏说的如此认真,加上那向众人探究的神情,简直是让人生气。
孙权摸着自己的紫红色胡子,不自然的嗬嗬一笑,这小子倒是睁眼说瞎话,随口就来,而且还偏偏说的如此认真,似乎是真的在帮各人分析一样,真当吾等是三岁小孩不成。
“嗯,贤侄说的有理。”刘备也认真的点颔首,对孙权说道:“吴侯,也不无这一种可能啊,曹操定不会满意你我两家结亲,肯定会曹军细作伺机离间破坏我等关系,还请吴侯明察,莫要中了奸人的战略。”
诸葛瑾的嘴角也是不自然的又抽抽了一番,传言不是说刘备刘玄德是个至诚君子嘛,今天怎么,怎么也随着关索胡搅蛮缠,死不认可了呢!
这攻击实在是太大了。
嗨,哪有什么至诚君子,刘备那是玩政治的人,情商能低了吗?
该耍赖的时候耍赖,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睿智的时候睿智,随意切换,不带卡机的。
要真的是个至诚君子,他能活到现在吗?
早就该跟谋杀董卓,曹操那些人一起被埋在黄土下,骨头都让蚂蚁啃洁净了,坟头的草都得几丈高了吧!
以后还能轮的上他在这个时代里称雄称霸?
“是吧!”关索也在次点颔首:“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啊!吴侯,你得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啊!”
孙尚香此时听着这叔侄俩一唱一和,相互应答,全然掉臂场上众人的尴尬,也是颇为惊奇的瞧了自家良人一眼,自己明明听陈到说蒋钦的亲弟弟已经死了,良人和关索进衡宇里一叙,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良人就这样说了。
而且传言刘备是个至诚君子,不应该帮理不帮亲的吗?
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变故是自己不知道的?
“哼!”孙权坐在主位上颇有些无奈,刘备果真难缠,什么至诚君子,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嘛,愚昧黎民的传言而已。
“吾自会查清楚。”孙权摆弄一下酒杯笑道:“还请皇叔配合,我派吕蒙带去右监的人已经被挡在门外一次,这次拿着我的印鉴前去,还望皇叔行个方便,莫要阻拦。”
关索此时面色有些难看,这真的要让人进去搜查,那么大个的尸体摆在那里,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可咋办呢,于是望向刘备,希望他能拒绝,或者拖延时间。
刘备此时也是笑呵呵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可以,子龙,你一会派人随吴侯的人一块回去,就说我也有此意,不要阻拦吴侯~右监的人。”
“喏,子龙明白。”
孙权也是笑呵呵的跟刘备对饮一杯,心中暗骂道,你个老狐狸。
诸葛瑾此时也是嘴角带笑,刘备难不成适才是在开个玩笑?
刘备跟自家主公联盟,目前是能反抗曹操的最大依仗,凉州马腾太远,汉中张鲁一心问道,不是个好队友,至于益州刘璋,乃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辽东的公孙家族,更是远的不得了,自家水军虽然厉害,但是要走海路去往辽东,照旧算了吧,江东水军还经不起如此泯灭。
关索惊奇的瞧着刘备,怎么就这么痛快的允许了,这特娘的不科学啊,咱俩适才不是配合的好好的吗?跟你这个老戏骨搭戏,我也挺满意的,咋就该配合我演出的你视而不见了呢。
刘备知道关索在看自己,侧头微微笑了笑,示意关索不必太过担忧。
关索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起来,难不成刘备有什么要领可以让尸体消失,心驰转念之下,想起了陈到,陈到肯定有措施让这群人找不到过江龙的尸体,对于陈到,关索照旧有点信心的,究竟细作头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让他们头疼去吧!
想到这里,关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错,橘子真甜。
诸葛恪瞧见孙权望了自己一眼,于是站起身来,向关索拱手道:“近来听闻世兄文采斐然,恪也颇有些心得,所以想要请教一番。”
关索正在欢快的畅想着陈到到底会使用什么要领来遮掩过江龙尸体的事,没想到诸葛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又想起来那天在甘露寺孙权就让诸葛恪跟自己比试一番,被自己和赵爽联合打断,跟本就没鸟他这事,却没想到此时又旧事重提,非得要分出一个一二来。
不外又转念一想,是不是孙权基础就不在乎蒋钦的弟弟怎么样,如今这场景倒是像早就部署好了的。
可是让自己跟一个小孩子比试,虽说诸葛恪有神童之称,但总感受自己这是在欺负人啊,有点不隧道,我关索也是要脸面的人,怎么能随便欺负小孩子玩呢。
在说万一你要考什么汉朝以前的古诗词,背个洛阳赋,那谁能知道,这不是难为人吗?
靠!
这群人好奸诈,够无耻。
于是关索淡淡的道:“哦!”
众人闻听关索就这么无所谓的应了一下,倒是同意差异意啊,上次你说没有问过你的意见,这次也提前部署了,问你了,你这不痛不痒的回覆,到底是允许照旧不允许。
孙权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当做关索允许了,小孩子之间切磋一番也是喜闻乐见的。”
关索白了孙权一眼,暗道:“你才是小孩子,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