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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岛之血

八、血!

对马岛之血 十一夜方知 1911 2017-12-10 11:00:00

  第二天,村长被召见去藤田家,村长带着村民的期盼,进城了。

  “看来,你没有把我的建议当回事呢!”接待村长的是目古少爷,他摇着扇子,冷冷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村长。

  “这个……我们,是奉了城主的意思…………”

  “那么,我不算城主咯?”目古截断他。

  村长不敢回复。

  “而已而已,我也不难为你。但是利害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各人都要寻死,怕是拦也拦不住了。”少爷摇着扇子,继续说:

  “你们消灭的仅仅是一支侦查队伍而已,估摸就在这两天,会有主力队伍前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时机,去迎接一下,看看能不能谈谈。”

  村长对少主的态度开始有点怨恨了:

  “我们凭据藤田老爷的意思,提前搬到了山里,现在各人正摩拳擦掌,动身前来和武士们一起守卫家园,此外方略,很遗憾没时间考虑了!”

  目古听完,徐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眺望了一会,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招招手让村长回去了。

  蒙达队伍定时抵达藤田城下,沿途埋伏的武士和乡兵悉数被灭。他生性谨慎,买通了王子的卫兵,详细探询了乞达出师倒霉的每一个细节。他判断敌人的主力尚未出动,只能依靠埋伏来获得先机,而乞达冒进太快,才会中了圈套。所以蒙达凭据步兵的速度推进,虽然碰到了伏兵,但他们均未近身,即被射杀。蒙达还详细研究了武士的武器,对长刀赞叹不已。

  在远处的一个山头,蒙达仔细视察了藤田城堡,下令扎营。手下问:

  “今晚休整,不进攻吗?”

  “今晚扎营,但不休整”他顿了一顿:

  “等他们来劫营!”

  田边因为兴奋而止不住的哆嗦,他嘴里衔着树叶(确保不会下意识地张嘴发声),脸上涂满黑炭。在他的四周,是村子里十几个小同伴。少年们把身子藏在篙草里面,随着每一次微风拂过,顺着草摆动的节奏,一步一步爬向蒙古包。忍者教给他们的任务是把纳豆撒进马厩的草料里,这样马就会中毒并拉稀。

  可惜,这种水平的战略对于久经沙场的蒙昔人简直是侮辱。蒙昔人在养马的同时还养着乌鸦,这种鸟会在任何可疑情况下哇哇大叫。乌鸦甚至在田边他们发现马厩之前就发现了他们,毫无意外的,所有少年悉数被抓。

  哨兵正要手起刀落,传令兵带来了蒙达的命令:不杀,高悬示众。

  几个少年就这样被绑在竹竿上,九州的夜月洒在他们脸庞上,坚贞不屈。少顷,蒙达来到竹竿下面,对少年勇猛坚贞的神色感应十分可笑。他抽出小刀,一抬手切掉了一个男孩的小脚趾。男孩立马发出了可怖的嘶吼,其他男孩的脸色立即被恐惧所扭曲,继而满身抽搐,顺带着竹竿,远看似乎穿在竹签上挣扎的青蛙。只蹦跶了一小会,不知是谁起的头,几个孩子开始放声大哭。蒙达听到哭声,才放心的抚掌大笑——这才是蒙昔人熟悉的敌人——比弯刀更恐怖的武器,就是恐惧。

  田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却不争气地哗哗往下流。几个月练习的辛苦,首战的惊心动魄,庆功宴上夸下的海口……这一幕幕和眼前的蒙古上将相比,简直就是儿戏。

  孩子凄厉的嚎叫让人寒毛直竖,藏在远处树林里的农夫,都绷紧了脸。他们难以想象孩子可以发出如此恐怖的声音。握在手里的竹竿也鹤咦吖的。次郎的叔叔第一个冲了出去,竹兵卫大叫一声“别动!”,另外一个孩子的父亲也跃然而出。继而,村民们发作出叫喊声,纷纷突跃而出。和上次扑向困绕圈里的敌人一样勇猛,差异的是,这次跳进圈套的,是他们……

  在离最近的蒙古包另有一百步的时候,纵然村民们眼冒血丝在冲锋,蒙古那边却并没有列阵相迎,相反,几个哨兵还亦步亦趋地退到身后的蒙古包之间去了。让冲锋农民更疑惑的是:地上明白能感受得雷鸣般的震动……

  ——蒙古骑兵从背后包抄来了!

  竹兵卫跑在队伍的最末,冲锋的呐喊掩盖了身后的马蹄声,等他反映过来,突然整小我私家飞了起来。他感应天旋地转,月亮似乎要砸到他的脸上,一转头,前面的蒙古军营有几十顶大帐,黑压压的士兵猫着身子躲在村民看不到的一面。再一低头,乡亲们的人数少得可怜,他想高声召唤乡亲们别冲了,但发不作声音。其实也晚了,两队骑兵已经抄了民兵的后路,跑在最末的人被踏在马蹄下,前面的人不知情况还在往军营里冲。竹兵卫越飞越高,他看到了远处的村子,从小长大的海滩,上面充满了星星点点,每一点都是一处篝火。远处的大海上,往常应该是黑黝黝的,这会却像是深海的噩梦,一个个诡异的亮点飘飘忽忽,不行胜数……那是战船!竹兵卫重重地落到地上,却并感受不到疼。他的头颅正好滚落在身体旁边,已经没有足够力气闭上眼了。

  骑兵砍瓜切菜般杀了最慢的村民,犹豫想往回跑的村民正好又遇上他们的刀口。最前面掉臂一切继续冲的人,骑兵索性停住马,从容的拈弓搭箭,箭无虚发。至此,预备劫营的町海村民兵全部倒下,至死都没有一小我私家踏入军营半步。

  蒙古士兵以首级换夸奖,蒙达要留个活口的命令刚刚送达,所有头颅均已被切下。蒙达勒生气却又欠好发作,这些本族士兵和金宋士兵差异,他们视残暴为天职,没有人可以因为杀人而谴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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