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墨藏书果不其然又迟到了。
在上课二十分钟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晃悠悠地走进来。这一次连招呼都没打,看起来也没有计划解释迟到的理由。
“这一堂课是哈……好困。”
不外看着他哈欠连连的样子,彩儿就知道他肯定是睡过头了。
“是传统玄门的周易八卦,请翻到课本第56页。”
凭据彩儿的性格,原来肯定要指责一番。可她又担忧会酿成上午那种浪费各人时间的局面,所以就强忍下来。
墨藏书略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老师你该不会又计划说看不懂吧?”彩儿压着嗓子问到。
“啊?不会不会,汉字我照旧看得懂的。”墨藏书摆了摆手。
“总之,各人一起掀开56页吧……哈啊。”
接着,墨藏书就开始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授课。学生们也打起万分精神,准备领教一下这个老师的风范。
“所谓的周易八卦……嗯,接着……或许……嗯,然后是……咦,这个字怎么读?算了不管……理论上……”
然后,他们就忏悔了。
直白来说,墨藏书仅仅是在复读课本上的内容。既没有将知识要点誊录在黑板上,也没有在需要注意的地方停下特别强调。
然而最太过的是,他就连读都没有认真读。不仅语气拖拖拉拉、没点劲头,另有一大堆生僻字直接跳过。遇到长的句子要离开好频频讲,实例和图解部门更是“各人下课后自己看看”这样随随便便就跳过了。
差不多在过了二十分钟,彩儿终于忍受不了。
“老师你能不能给我认真点!”
“哈?我已经很认真了啊。之前你说我让学生读欠好,现在我都自己读了。……你还想怎样?小孩子任性也有个度啊。”
“不是这样吧?”像是听到无比谬妄的话,彩儿瞪大了眼睛。
“不是?……噢,你是说生僻字?那个我是真的不会啊,这些工具小学又不教。我以前没遇上的话,自然不懂。”
“什么叫小学又不教?说的似乎老师你只上过小学一样。”
实际上确实如此,不外墨藏书也懒得强调这事。真要说又是没完没了,放早上他另有些劲头。下午就真的不行了。
多年家里蹲经验的他,完全是日夜颠倒的生物。每天晚上都特别有精神,到早上就开始犯困。中午要用饭的时候还能有有些劲头,一到下午不睡觉啊就完全受不了。
“我是说精神!你就不能有劲头一些吗?”
“我也不想的。”墨藏书懒洋洋地说到:“其实我有一些低血糖……唉,特别是下午,完全不想动。差不多要八点才会恢复精神。”
“那早就过了上课时间,你再有精神也没意义吧!”彩儿怒目而视:“你这样子,还不如我们自习算了。”
“啊对!”墨藏书猛地一合掌:“我倒是忘记这件事了。你们可以自习啊,说实话这么基础的工具,也没什么好讲的。而且我也不感兴趣。”
听到这句话,学生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说实话,在蜀山院就读以来,他们照旧第一次遇到这种没有劲头的老师。上午的梵文课看不懂就算了,周易八卦可是道术体系的基础。正因为这些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所以每个导师都市有自己独到的解说。
可完全没想到会获得“自习”的回复。
——难道说这个老师,抱着和之前的老教授一样的教学理念?学生们突然升起这种念头,但他们一看藏书昏昏欲睡的样子,立刻就否认了自己的料想。
“可是……”彩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墨藏书打断。
“该不会连‘自习’都不会吧?”他自得洋洋地看了一眼彩儿:“就连小学生也知道——‘自习’就是安平静静地自己看书。”
听到这种话,就连彩儿也无话可说。这堂课确实很基础,在上学期其实老教授也有提到过。况且三班的学生都是会预习和温习的勤学生,所以基本都没什么问题。
“那么各人先看书,我先休息一下。”墨藏书拉开讲师的凳子,正计划坐下的时候——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出乎预料的声音响起,墨藏书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已往,是早上被他点名的班长。
“是叫周……周同学对吧?有什么问题?”
看来他已经忘记了女生的全名,幸亏周文若并不是彩儿那种强硬的人。只见她颤颤巍巍地拿着一张黄皮纸:“之前预习的时候,我照着书上的事例算了一卦。可是结果和书上的结果差许多几何,我算了好频频都是一样。而且我也不太懂这个卦象的意思。”
“这样啊,你拿过来给我看看。啊……这个啊,嗯,有点庞大。”墨藏书接过黄皮纸,连一秒都没到就将黄皮纸递了回去。
“八卦这种占卜类的我不是很熟,要算起来超麻烦,而且还纷歧定是正确答案。这样吧,你事后去问问精通这方面的导师吧,或者去图书馆查查资料。我想应该会有答案的。”
“等等!身为老师你怎么可以给出这种回复?”
“我说了不熟呀。而且比起我算,自己去图书馆查资料后验证不是更好吗?”墨藏书打着哈欠:“不要总是依靠老师,去到社会可没人会教你怎么做。在学生阶段就给我先培养好正确的学习方式。……好困,我先睡一会。没有什么特此外事情,就不要吵我了。”
说完他就背靠着讲台后那张稍显宽大的椅子,一下子就睡着了。
墨藏书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他的看法甚至和老教授一模一样。可是……如果是老教授的话,他一定会让各人一起捉摸这道题。在收集学生的答案后,凭据小我私家的差异给予领导。
真是差池比就不知道差距,再加上上午的体现,墨藏书在学生们的印象很快就降到极低的田地。
但墨藏书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在接下来的课上,依旧保持着这种状态。不管是阴阳五行照旧玄门的咒法课堂,他都让学生们自习。而自己则是换着种种姿势睡觉。
而每当学生有疑问时叫醒他时,他就会随便应付两句。说话含糊也不清晰,跳跃性极大。往往都是从开始就直接跳到结论。放在传统的数学里,就是面对应用题直接跳过历程写出最终答案。
虽然听上去结果似乎是正确的,但具体的历程墨藏书却从来不说。而一旦学生对历程体现出怀疑的态度,他就让当事人去图书馆查资料。
就这样,实力强大却完全没有劲头的新导师墨藏书的台甫,一下子就传遍整个蜀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