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性袒露
“就是地瓜，圆的那种。”
闻言，几人错愕的看向蔚柚，二小姐只比小少爷横跨半个头，如今天气还不算冷却穿了薄袄，原本就圆不隆咚的身材越发圆不隆咚了，绿衣服，红头花，再加上莲步轻移……三人咽了咽口水，小姐，能不能不学？
蔚柚远远的见到蔚蓝姐弟等着自己，心里说不出的自得，脸上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讥笑。
照旧姨娘说得对，身份高尚又怎么样，没了怙恃还不是要看人脸色，她往日里可是见不到这姐弟二人来给嫡母请安的。据说这是要被嫡母送去昕阳为大婶守孝了，蔚柚心中万分自得，将军府就两个女人，蔚蓝要守孝，自然不行能带着家里的金银首饰去，到时候属于蔚蓝的工具还不是自己的。
她那个好嫡母可不是真慈善，等蔚蓝受几年折磨回来，无依无靠的拿什么跟自己比？再说了，能不能回来还纷歧定呢，蔚柚垂下眼帘，眸中划过一抹狠辣。
“大姐姐好，三弟弟好，难得大姐姐肯纡尊降贵等的我，妹妹很兴奋！”
走得近了，蔚柚朝蔚蓝眨眨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圆圆的苹果脸上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另有两个梨涡。
蔚蓝淡淡嗯了声，将蔚柚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原来她一个大人是不屑跟个小女人较劲的，可小女人人小心却不小，先在衣着上妆扮特别也就算了，接着又阴阳怪气暗拿身份说事，另有这圆身材圆脑袋圆脸圆眼圆鼻头，头顶两个尖尖角，咱能不笑得怕羞带怯吗？
“不是等你，我只是看你走路走得好，所以停下来看看。”蔚蓝笑容和善，心里忍不住就想刺她几句。
蔚柚自得的抬了抬下巴，笑得矜持：“这是自然，母亲跟我请了宫中出来的老嬷嬷，专门教导礼仪规则。”
蔚蓝点颔首，孔氏这是在培养联姻工具吧？这资质，也是真的没得挑了！
“不错，那老嬷嬷果真厉害，原本以你的体态，该是滚着前行的，现在酿成蠕动了。”
蔚柚有些懵圈，究竟年龄还小，见蔚蓝面上一本正经的这么说道有些反映不外来。
蔚柚身后的丫鬟嬷嬷们就有些脸色离奇了，抬起头惊讶的看了蔚蓝一眼，她们都是孔氏部署的人，平日里巨细姐虽然也脾气不大好，但说话远没有今日这般戳人心窝子。
簌月心中一阵痛快酣畅，银杏忍冬半垂着头脸憋得通红，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们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姐这么实诚？照旧近乎凶残的实诚！二小姐已经九岁了，身高和身材是硬伤，平时里就最隐讳人家拿她外貌说事，小姐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不得将二小姐气个半死？
蔚柚见身边几人的态度，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蔚蓝给耍了，圆乎乎的小脸瞬间胀得通红，原本天真烂漫的眸子里迸发出丝丝怨恨，一手攥着条小手绢，一手指着蔚蓝气急松弛道：“你，你你！你一个死了爹又死了娘的丧门星，你居然敢取笑我！”
这话一出，伺候蔚柚的张嬷嬷和小丫鬟赶忙给跪了，心里直骂蔚柚蠢，二女人，你这是专坑自己人啊，这话传出去，二房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巨细姐请赎罪，二小姐年龄还小，说话有不妥之处还请巨细姐宽恕！”张嬷嬷坐卧不宁，可细听语气中却并无太多畏惧。
巨细姐和三少爷现在就是那无依无靠的孤儿，连去留都全被夫人捏在手里，请罪什么的，也只是个息事宁人的态度。若巨细姐一定要闹，她们也不怕，真闹到夫人那里，她们顶多被不痛不痒的斥责几句，首当其冲的照旧孙姨娘和二小姐，关她们毛事？
簌月气得眼都红了，银杏和忍冬也一脸恼怒，只有蔚栩眼中泪光闪动，巴巴的看着蔚蓝，眸子里满是担忧，拽着蔚蓝的手紧了紧。
蔚蓝脸色稳定，抚慰的朝蔚栩笑了笑，也不理会张嬷嬷，笑眯眯看着天性袒露的蔚柚，暗道蔚柚道行浅，也不知换了孔氏会是什么样？
“簌月，给我打！”蔚蓝淡淡吐出几个字。
“是！小姐！”簌月早就一肚子火，闻言绝不犹豫，撸起袖子就朝蔚柚冲已往。
蔚柚不意蔚蓝敢直接让人打她，呆愣了一瞬想躲，却比不得簌月身高有优势，堪堪退了两步就被簌月一把扯住，张嬷嬷三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蔚柚。
“巨细姐，可别这样，二小姐照旧个小女人，可经不起打！”张嬷嬷也顾不得装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这二小姐怎么说都是二房的小姐，在二房的土地上被一个丫鬟给打了，丢的那是二房的脸！
蔚蓝笑了笑，看着张嬷嬷柔声道：“嬷嬷别急，二妹妹还小，我怎么会忍心打死她？”
张嬷嬷见蔚蓝笑得和善，嗫喏了下，没说出话来，巨细姐的意思是，因为二小姐还小，所以不忍心打死，如果长大一点，就可以打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只几句话的时间，簌月已经抽了蔚柚好几个耳刮子，蔚蓝不喊停她也不停，蔚柚被抽得鼻涕眼泪齐飞，先头还高声嚎哭，慢慢的声音就变化了囫囵呜呼，原本就圆胖的脸现在变得更圆了。
如此行动，在场的几个丫鬟都惊呆了，真的好粗暴！
蔚柚身边的丫头心里一阵畏惧，一方面怕护主不力回去挨罚，一方面又慑于蔚蓝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强大气势不敢上前说话。
而银杏和忍冬则是满脸兴奋，小姐威武！簌月姐姐威武！
张嬷嬷被蔚蓝带歪了，从神奇的脑回路中回过神来，就见蔚柚的脸又圆了一圈，忙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勉强对着蔚蓝笑道：“巨细姐，您大人大量，别跟二小姐小人儿一个的盘算，奴婢等下就禀了夫人，夫人一定会让孙姨娘对二小姐严加管教的！”
二小姐虽然碍了夫人的眼，可究竟是二爷的子嗣，二房就这么一个女人，打碎了二爷迁怒夫人，岂不是影响夫人和二爷的伉俪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