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秀闪着泪光，“韩天磊，今天，我救你一次，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亲爹，而是因为我娘。你这辈子，都欠了她。”
她顿了一下，泪水滑落，哽咽道，“我想听一句实话，你可曾真心喜欢过她？”
韩天磊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倩影，她在小溪旁为他洗衣裳，“韩年老，你的衣裳都是玉红姐帮你洗吗？现在我也帮你洗过了，你以后也要对我好。”
“不要拿自己跟玉红比，她是我妻子。”
“韩年老，玉红姐给我讲了娥皇女英的故事。”
韩天磊心里一酸，若说他对沈琳嘉没有一点情感，是不行能的。当年沈琳嘉的俏丽和生动，他影象深刻，更是多次提醒自己，不能对不起柳玉红。
当他发现沈琳嘉还在世，而且泛起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也是十分惊喜。
他与沈琳嘉有了恩秀，更是觉得对不起柳玉红，辜负了对玉红的允许，所以他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而且一再强调，他从未爱过沈琳嘉。
“我，韩天磊，这辈子只爱妻子柳玉红一个，从未对此外女人动过真心。”韩天磊一字一句道。
恩秀突然头晕，赵睿顺势扶住了她。“恩秀，秀秀。”
他带她回了寒秋院，恩秀的泪珠颗颗坠落，“那天，是我真正的生辰。我等着你，我想等你回来，跟你说我的身世。”
赵睿垂眸，“哪天？”
“就是你遇到上官云曼的那天，一切都是天意。”恩秀哽咽。
赵睿心里一怔，他忏悔错过了那天。
牡丹阁，金无泪眼神深邃，望着赵睿，“韩秀秀都跟你说了？”
赵睿哼了一声，“从来没想过，我的两位夫人居然都这么传奇。”
金无泪眨了眨眼，“经此一事，你应该恨透了雍王吧？我们亦是，雍王血洗无双城，与我金无泪有不共戴天之仇。”
赵睿皱了皱眉，“你为何能冒充上官镇南的女儿？”
金无泪眸光一沉，“你一定不知道，当今皇上登位之前的事。”
她顿了一下，“北境边缘有一个部落，部落中的人擅长医术，所以部落的人都很长寿。可是有些人竟然传言部落中有千年神草，吃了可以永驻青春。当年，先皇病重，皇上照旧恒留王，他急于邀功，让先皇立他为太子，竟然私自调兵，夷平了那个部落，为的就是夺取所谓的千年神草给先皇。”
赵睿一怔，“我也有所耳闻，皇上登位之后，有权臣弹劾廖德将军滥杀无辜，矛头实为指向皇上。”
“廖将军为了朝廷的稳定，宁愿担了罪责和骂名，他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保他独子廖云一命。可是最后，皇上照旧背信弃义，下令满门抄斩。”金无泪的眼神透着锋芒。
赵睿抿了抿唇，“上官镇南与廖德将军关系颇深，听闻两人当年是生死之交。那么，被人救走的廖云现在那边？你又是他什么人？”
金无泪充满恨意，“侥幸逃脱的部落首领之女金珠就是我的养母，廖云就是北境瑶山的盖天云，曾与我有过婚约。厥后，他被你的恩秀所迷，中了雍王的圈套，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