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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排除

画锦 凉风微醉 2090 2017-04-26 11:25:29

  “是关于三藩叛乱么?”

  “朝堂之事,你一个女子,照旧少知道的为好。”

  “你又来,不外问了一问。”

  卢腾龙也觉得今天情绪实在有些欠好,笑了笑,舒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体贴起这些事来了?从前说给你听,都不听的?”

  “苏恪在外头作战,听沈依说过几句。”

  “她呀,也真的是个痴情的。”

  “哥哥,老实说罢,父亲的死是不是和纳兰府有关,所以你要瞒着我?”

  卢腾龙心头一跳,十分惊诧:“你哪里来的消息?怎么回事?”

  卢蕊仔细的看着哥哥的面容,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撒谎,她是能感受到的,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惊讶,不像作假。

  难道是她想错了?纳兰府在里头没有任何关连。阿玛抚育纳喇慧珠,可能是他和苏克萨哈是朋友,出于情谊需要而已,并没有那么庞大。而姨父有暗探在里头,也只是出于生意的需要?

  差池,即便说通了纳喇慧珠的存在,也说不通姨父的做法。纳兰府人丁不旺,又不管国库,没什么好探的,姨父应当不会那么傻,白白浪费了人。

  另有一种可能,哥哥简直是查到了什么,但是还没有查到纳兰府里头。而他之所以一直不想让自己加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这个事,一定跟自己的身边亲近的人有关。

  哥哥查到了另外一条路,也可能接近真相,他们两个就像各得了玉的两块,只有拼在一起,才气获得整个玉,可是,哥哥不会拿出来的,那就只有靠自己去找到了。

  可是,这小我私家是谁呢?凭据哥哥的反映,首先,纳兰府第一个被排除,再来,要排除掉卢府里的哥哥,穗香,叔父。

  她的身边,另有谁?顾府,顾贺源,姨父?不行能!那么,还剩谁,是了,沈依,另有沈府!

  沈父叫什么来着?她突然有些畏惧了,明白了哥哥的忧虑。

  卢腾龙看她半天不回覆自己的问话,反而陶醉在自己的思想了去,这个妹妹,又来了,总是容易在和人说话的空当,突然的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头去。

  “小蕊,小蕊?”

  “哥哥,依依的父亲是不是叫沈南?”

  卢腾龙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妹妹什么时候也体贴起朝堂之卿了?这个你该问问沈依去。”

  卢蕊搪塞的笑了笑,站起来:“哥哥,妹妹就先告辞了,你先忙,我去歇个午觉。”

  一出书房,回到卢府的桃蓁园,她坐在榻边,半响没有说话。

  朗月禾香也静静的站在一旁,随时期待付托,这个样子,只怕是又有些什么事要忙了。

  果不其然,缄默沉静良久的卢蕊终于开了口:“禾香,你去查查沈依的父亲,特别是康熙六年前后的事。越详细越好。”

  禾香听了,立马回覆到:“是,女人,奴婢马上去查。”

  说着就要走,又被女人叫了回去:“我的人,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就叫名字就好。”

  禾香有些懵,看了一眼朗月,只见她对她点了颔首,便欠美意思的笑了起来,欢快的回覆到:“是,奴婢。。。哦,不是,禾香知道了。”

  就又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外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朗月觉着可笑,却只见卢蕊依旧一副沉思的样子,准备调笑的话就都咽了回去。

  卢腾龙看着眼前关于耿精忠的动向,又瞧了瞧另外一边关于尚之信的消息,想起刚刚妹妹的探问,心中的郁结越来越大,越来越紧。

  妹妹,不是哥哥真的要瞒着你,只是我怕,一切的真相你蒙受不起。

  现在时过境迁,他也已经反省,你即便知道,也不外徒添烦恼,这又是何须?

  手里的纸越拽越紧,尚可喜!既然一切不行制止,我就把一切转到你的身上好了,当年,你在其中可是占据了重要一席啊。

  而此时的尚可喜正躺在广州王府里头养病,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今年三月,他那个不孝的忤逆子尚之信,居然派兵围困他的府邸,拿走他的王印,投降了吴三桂!就为了那点可笑的权利和原本就属于他,只是时间问题的广州域土。

  他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蠢货?

  如今局势越来越坏,从耿精忠那边来的消息,怎么看都像是即将投清,以后,他是要和吴三桂两个并肩作战么?

  尚可喜想到这里,觉得可笑,也简直笑了出来,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怎么可能啊!

  他的那个儿子,眼睛里只有权利,女人。喜欢浸淫在自己的白昼梦里,吴三桂是那么好应付的?预计,过不了多久,等到耿精忠真的降清,只怕他这个风向标也会立马随着转动,跑去降清。

  如此三心二意,怎能成大事?更况且,那个康熙小儿,平生最厌恶这样的墙头草,又怎么会真的接纳他?

  他们尚家的血脉,不能断在这个忤逆子的手里!

  对了,之孝,他的儿,一定要趁着最后一口气,把广州的安危交与他。

  只是他的性格虽然恭顺,却也软弱,只怕降不住他的哥哥,而已,写一份奏折上疏请罪,只希望以后皇上能宽恕自己的孩儿。

  尚可喜支撑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坐起来,徐徐踱到书桌旁,用尽力气,让手不要那么哆嗦,慢慢的写下一份奏折。

  玄烨收到尚可喜的奏折后不久,就听闻他毙了,叹息一声,打开了他最后一份呈奏。

  卢蕊坐在御景楼里的雅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听着从下面传进耳边的热情叫卖,她有些模糊,以前和沈依,穗香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似乎还历历在目。

  顾诚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手里的瓜子,学着卢蕊的样子,也往外看,只是姿势就没有那么端庄了,有点依斜。

  “表姐,如果沈依父亲真的跟姨父的死有关,你怎么面对沈依?”

  卢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顾诚,又转回了头,继续看着下面的热闹:“那就要看是什么关系了。”

  “如果。。。”

  顾诚还想问,卢蕊却向她摇了摇头,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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