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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升华

第五章 生命之石

黑暗升华 朔流 2005 2017-02-08 19:23:09

  “您照旧老样子,一提到灼烁神,就控制不住情绪,前灼烁祭祀叔叔。”东方的少年,已经泛起在死灵法师的身后。

  “任务完成了吗?”弗洛德没理会少年的话。

  “托您的福,我已经拿到了想要的工具,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会把您需要的工具交给您。”伤心已然消逝,阳光般的笑,再次泛起在他的脸上。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如果这里的校长赶回来,利用起神的力量,会是我们的一个大麻烦。”弗洛德率先向学院的大门走去。

  “你废了这么大时光,就算不去神殿拿点儿纪念品,收集点尸体什么的吗?”少年显得很惊讶。

  “如果我这么做了,你的计划,不会受到影响吗?”弗洛德反问。

  少年挠挠头,自嘲地笑了笑“果真瞒不外您。”

  “你的目击者,都杀光了吗?”弗洛德突然问。

  “您的目击者,都留好了吗?”少年反问……

  瘫坐于墙角的艾文,慢慢睁开了眼睛,醒来后,他焦急地向遁迹所的内部跑去。

  直到看见那个睡在地上的女孩,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有没有措施能让她睡得久一点?”艾文不想让这个女孩,苏醒在各处残尸的地方。

  延长女孩的睡眠时间后,艾文的行动开始了,除了禁区,他把遁迹所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个遍,曾经是同伴的怨灵们,已经酿成单纯的能量,流入他的里世界,而他的心,毫无感受。

  最后,他停在禁区的前面,默默地盘算着少年离开学院需要的时间,他不知道少年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最宁静的选择是暂时留在这里。

  “您不去里面看看吗?”书的声音泛起在脑中。

  “为什么?”

  “里面已经没有了生者的气息,但能量却富足至极。”书的声音,充满诱惑。

  “也就是说,有能量,却没有守卫?”沉思片刻,艾文站起来,略微犹豫后,就迈了进去,他自嘲的笑笑,虽然他从未真心侍奉灼烁神,但学校的划定,还在影响着他的思想。

  禁区内,除了死者的灵,另有充盈的光,艾文将自己化作漆黑的漩涡,贪婪地,绝不犹豫地,将所有遇到的能量,吸噬殆尽。

  突然,有什么工具带着杀意,向他冲了过来。

  艾文睁开眼睛,看到失去主人的光灵,正聚集在一起,向他扑打而至。

  数十只玄色的野兽,突然拦在他的身前,它们扑进光灵的中间,如狼猎绵羊般,将他们打散,生吞,撕裂。

  “这些都是教师们的光灵吧,可以把它们当做猎物的黑灵,有没有给你惊喜?”黑书略带自得的声音,泛起在脑中。

  黑灵每吃掉一个光灵,远多于怨灵的纯粹能量就会通过艾文的全身,流入他的里世界,在这个历程中,体内的缺陷,被一点点的弥补,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充满了生机,祥和、舒适,难以忘记,孤儿院的回忆,坐在老院长膝上的回忆,与莱恩打骂的回忆,极为真实地泛起在脑海中,发自内心的,他笑了。

  里世界中,玄色的书笑得越发开心,“记着这个感受,我的小主人,永远不要忘记它,让他在你的心底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它转向了东方,“哥哥啊,你那温吞的要领,能够再次培养出足以战胜我傀儡的强者吗?”

  回过神的时候,光灵已被啃噬殆尽,艾文回味着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怅然若失。“变强,应该如此快乐?”

  终点已经到了,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块石头,突兀地摆在地面的中央。

  看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艾文转过身。

  “不,眼前的石头,比你想象的有趣得多。”书阻止了他。

  “它有什么用?”艾文皱起眉头。

  “您的里世界是纯粹的暗,除了您,任何生物都市被强行剖析,但这块石头,可以让您的里世界,生机盎然。”

  艾文走近石头,轻轻地抚摸着石头的外貌,“这工具能在绝对的黑黑暗,孕育生命?”

  浓郁的黑,在石头的外貌迸发而出,里世界的大门猛然敞开,它不像其它物体般整个进入里世界,而是在寸寸碎裂,化成光的粉末,一点点地进渗入艾文的体内。

  里世界中,徐徐泛起了光,它们像雪一般,轻轻洒落,每碰到地面,就生出一朵含苞的花,它徐徐地舒展,绽放,以它们为中心,绿意形成浪潮,向四周蔓延,碧绿的草抬起头,在花的微光下晶莹剔透。

  两道绿色的浪相击,碰撞,相遇处,一颗颗树苗徐徐长高,不知名的果实垂了下来,娇艳欲滴,漆黑无比的世界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庭院,生命的气息,无比浓烈。

  “这是……”艾文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只属于自己的漆黑之地,可以孕育出生命。

  “没想到贪婪的你,会放过它们的能量。”艾文。

  “您错了,我没放过一丝我可以吸收的能量,但这不代表那些能量的废物,其它的生命也不需要。”书的声音不紧不慢,“当这些废物孕育出新的生命时,就是我再次收获的时间,这就是循环,无论是极致的光,照旧浓郁的暗,都必须遵循的,绝对的因果律。”

  艾文沉沉一叹,“你错过了一个让我放松警惕的时机。”

  书的声音,依旧敬重,“我就在这里,为你提供一切你所需要的力量,无论你是否警惕我。”

  艾文笑笑,不再言语,无论那本书筹谋着什么,手中的力量是真切的,为了告竣自己的愿望,他不介意与深渊中最危险的恶魔,赌上灵魂,签订契约。

  一切结束后,他回到迪雅的身边,把她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里世界,花朵顺着他的意志荟萃到一起,一张微光映照的花之床,徐徐成形。

  “对不起,我只能让你在睡梦中,做一回童话里的公主。”他把怀中的女孩,轻轻地放在花上,但他不知道,对着这个唯一向他表达过美意的女孩,他的心情,柔和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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