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治下,墨家子弟陈虚彦,上不思报效国家,下不思抚慰黎民。投靠异族,倒行逆施,屠杀苍生两千余口,罪大恶极,罪在不赦。”
“按《大乾律》,当施以斩刑!”
看着被困在牢笼中,面色仓皇的陈虚彦,司徒刑站直腰杆,以某个特定的频率,高声的宣判道。
嗷!
司徒刑的话语刚落地,大乾龙气所化的赤龙怒目圆睁,发出阵阵恼怒的咆哮。
化作一条红色的绳索,将陈虚彦捆绑。
绳之以法!
陈虚彦的身体蓦地被一种力量制住,岂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更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探出白皙的脖子。
似乎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陈虚彦牙关紧咬,青筋暴起,一脸屈辱的看着司徒刑脚上的青靴。而他的头顶上空,赤气翻腾,蓦地泛起一柄冷光闪闪,重达千斤的刑刀。
“这是法家神通,绳之以法,象征了律法的威严,只要人道兴盛,大乾治下,就是武道宗师,也要被压制。”
“当今大乾立国三百载,圣人在世,政通人和,乃是难得的盛世,龙气最烈。你不外是一个小小的武师境,怎么可能挣脱?”
司徒刑看着不停挣扎的陈虚彦,面色淡然的说道。
“我是墨家门生,你不能杀我!”
陈虚彦挣脱几下,红色绳子不仅没有松动,反而越勒越紧。全身骨头都嘎吱作响,似乎马上就要散架一般。
“我是墨家门生,是宗门天才,你没有权利审判我。”
“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就算宗门门生,也要遵守大乾法度,这是规则。”
司徒刑面色稳定,冷冷的说道。
“不杀汝,怎么对的起枉死的三个村子两千口,你在屠杀他们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我祖父是墨家的长老,是四阶机关师,你若杀我,肯定会被墨家视为仇敌!”
陈虚彦感受着司徒刑仿若实质的杀气,高声吼道。
“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
司徒刑的眼睛没有任何颠簸,悬挂在陈虚彦头顶的法刀徐徐的落下。
这也是司徒刑刻意为之,要知道死亡并不行怕,可怕的是期待死亡的历程。他要让陈虚彦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只有这样才气对的起枉死的两千多口。
“不!”
“不,你不能这样!”
陈虚彦的脑袋低垂,看不到徐徐下落的铡刀,但是他能感受到死亡的临近。这种期待死亡,却没有丝毫措施的感受,让他内心充满了瓦解。
“只有宗门才气审判我。”
“司徒刑,你不外是一介秀才,就算是大乾官员也不敢审判我,能够审判我的只有宗门。”
“我要求你将我移交给宗门执法队。”
陈虚彦抓住救命稻草,声音急促的说道。
“宗门执法!”
“哼!”
司徒刑脸上挂着冷笑,不屑的冷哼一声。大乾朝廷和宗门形成默契,宗门门生在世俗犯罪,会被统一转交给宗门。
由宗门执法队,凭据罪责轻重进行处罚。
将陈虚彦交给宗门执法队,以陈虚彦的配景,绝对是放虎归山。
宗门对他屠杀村民的问题,只会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
这种不合理的制度,让司徒刑想到了大清王朝末期列强横行的年代,洋人在大清的土地上犯罪,但是却要被引渡回国,接受本国执法审判。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
大乾虽然国力兴盛,但是宗门力量太过强大,已经凌驾王法之上。
朝中许多有良知的大臣冒死上书,呼吁朝廷限制宗门的生长,以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但乾帝盘也有他的苦衷,宗门的势力遍布朝野,根深蒂固,贸然发动,只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司徒刑昔日也分析过朝廷局势。
大乾的开国天子,将领多是宗门身世,起事之初,也多得宗门扶持。也正是这个原因,许多重要的岗位都被宗门门生独霸。
大乾立国之后,太祖坐稳山河,也试图削弱宗门的影响力,但是宗门势力早已经遍布朝堂。就连军中将领也多宗门身世,盘根错节,早就成了气候。
开国太祖都没有措施驱逐宗门力量,后面的几任天子更是不堪。宗门势力最大的时候,甚至能够影响太子人选。
直到乾帝盘登位,成为大乾中兴之主,组建镇魔军,监视天下宗门,并以铁血冷酷的手段攻山伐庙,才恢复了些皇道威严。
也正因为此,宗门和大乾之间的矛盾也愈发的猛烈。
“今日岂论是谁也救不了你,汝必死!”
司徒刑不为陈虚彦言语所动,眼睛里闪烁着冷光,高空铡刀落下的速度蓦地加速了不少。
陈虚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绝望的昏暗,另有一丝疯狂。他被缚住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块赤红色的晶石。
“这是墨家机关傀儡兽的能量焦点赤晶石,它爆炸发生的能量,可以轻易的撕碎先天武者的躯体。”
司徒刑看着陈虚彦手里散发着红光的赤晶石,瞳孔收缩,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晶石是一种高能结晶体,常被墨家用来做焦点反映炉的能量。
凭据结晶体颜色,被分为白晶石,赤晶石,蓝晶石,黄晶石,已经品级最高的金晶石。
赤晶石是第二等的晶石,爆炸的威力足足能够摧毁一个几百人居住的乡村。
看着一脸戒备,身形快速向后移动的司徒刑。陈虚彦的脸上不由升起一丝不屑,在铺天盖地的爆炸面前,就是先天强者也会被撕碎,况且他司徒刑只是一个拥有武师力量的武徒。
“就算死,我也不要死在你的手中。”
陈虚彦面色疯狂,手掌使劲捏着赤晶石,一丝丝红色的能量颠簸从他指缝间渗出。把他整小我私家都染成了红色。
“今日吾必斩汝,斩仙飞刀,斩!”
司徒刑面色冷峻,一道白芒从司徒刑的头顶飞出,在陈虚彦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头颅没有了支撑,瞬间跌落在地上,赤红的鲜血冲出三尺,似乎是喷泉一般,到死的时候他眼里另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