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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眷落

第四十三回 兴达钱庄遭洗劫 志斌又入索命门

若未眷落 故翁客 10504 2022-11-03 11:03:07

  话说,贺志斌与师父王秀素重逢,二人兴奋之余,来到了京城的一家酒楼叙旧。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王秀素道:“如今张从城、胡瑞刚皆死,贺家的大仇也算已报。”贺志斌点颔首道:“也算我爹娘在天有灵,助我报得大仇。”王秀素继续道:“其实,当年在华安追杀我们之人,都是胡瑞刚所派,此人心术极为不正,为人企图多端,正是当年的元凶。只是那张从城,厥后我才得知,他也是被逼无奈,现在,你又娶了他的女儿,实属天意。”贺志斌道:“张从城虽非我杀,也是因我而亡,正因为此事,青儿以后也是很是的恨我,现在我也很是忏悔,其时满脑子装着恼恨,也许真的冤枉了张从城。”王秀素道:“唉,这事怎么说呢?一小我私家被恼恨所困绕,那是很是可怕的,也是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判断力,怪只怪当年确实是张从城为华安县令。”贺志斌站起身来,又给二人添满酒,然后问道:“师父,你可找到我弟弟志远?”王秀素端起酒与贺志斌对碰而饮,然后道:“当年,胡瑞刚派人追杀,李婶抱着志远先逃,厥后我沿路去追他们,也没有找到人。我又担忧你们,完了我又到了华安县城,听人说你大伯已经举家离开,我才放下心来,继续又在沿着洛云山寻找李婶和志远,皇天不负,终于在一个小山洞找到了他们。”贺志斌急遽问道:“那如今志远他们在哪里?”王秀素道:“志远现在定居于关外,前年经人介绍娶了一房媳妇,现在也育有一子,至于李婶,早在六年前已经病故。”贺志斌道:“那师父,您这些年一直和志远他们在一起吗?”王秀素道:“也可以这么说,每年逢年过节基本都在一起,平时也会游走各地,顺便探询你的下落。”贺志斌看着王秀素,然后又添满酒,端起酒碗道:“师父,徒儿再敬您一碗。”王秀素摇了摇手道:“为师不敢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贺志斌却道:“师父,今日差异往日,久别重逢,对酒当醉。”王秀素笑了笑道:“好吧。”二人又饮完此酒。贺志斌问道:“师父,你何时再去关外,我和你一起回去。”王秀素道:“我已经找到你了,准备这两日就动身回去,给志远带个信,这么多年了,你们兄弟二人再无晤面,就算偶遇,也难以认出对方。”贺志斌道:“就是啊,当年我们都小,如今长相体貌早已不复当年,这些年来,我也甚是忖量吾弟。”贺志斌说着给王秀素夹了一块酱牛肉,继续道:“当年,爹爹离去之时,曾留有五百万两巨资,就在这京城的兴达钱庄内,这次我们去关外,顺便带上两百万两给志远。”王秀素道:“两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宁静到了关外,志远家里也搁不下啊。”贺志斌问道:“对了师父,志远在关外现在做什么呢?”王秀素道:“种地,本天职分的庄稼人。”贺志斌听闻道:“志远这些年可受苦了。”王秀素夹起牛肉放在嘴里嚼着,嘴里道:“非也,世人看来,一个庄稼汉肯定不及你这个驸马爷,可是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活法。人的身份纷歧样,衣食住行肯定也纷歧样,但是,纷歧定当官的就比种地的快乐,反之,种地的也纷歧定比当官的忧愁,银子是个好工具,可是一旦饱和,就会造成一小我私家的困扰,甚至改变一小我私家的心性,酿成无妄之灾。”贺志斌点颔首道:“师父所言极是,可是这些家财乃是爹爹生前所留,理应就有志远的一份。”

  二人说话间,酒楼里也陆续来了客人。四其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他们坐在贺志斌与王秀素的隔邻。四人落座后,小二便小跑了过来,问道:“几位客官,来点什么?”四人中的一人道:“荤素搭配来上六样,再来一坛老酒。”小二应声便去准备。这时,四人中的另一人道:“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刚刚兴达钱庄被抢。”一人叹口气道:“唉,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天子脚下、青天白日也有人敢如此斗胆。”另一人也道:“看来绝非一般人所为,我怀疑此事肯定是官商勾通所致。”一人看了看周围,打了一个手势道:“嘘,祸发齿牙,用饭要紧。”四人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贺志斌闻言,走了过来,对着众人先是抱拳施礼,然后问道:“诸位,你们刚说兴达钱庄被抢?”四人都看了看贺志斌,却无一人开口。贺志斌继续道:“诸位放心,我只是有个亲戚在兴达钱庄里,刚刚听闻你们说兴达钱庄被抢,我是真的担忧,才来询问。”四人众的一人道:“我说,这离兴达钱庄又不远,你自己已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另一人道:“我才从那边过来,亲眼所见,兴达钱庄里外站满了官兵,据说还死了人。”贺志斌再次抱拳道:“多谢。”说罢又回到座位对着王秀素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将酒菜钱放在桌上,二人随即离开。

  当贺志斌与王秀素快步走到了东门大街,便发现街道里站了许多官兵,另有许多黎民围观。二人走到兴达钱庄门口,就被官兵拦了下来,一官兵道:“不许进。”贺志斌问道:“这怎么了?”官兵回道:“兴达钱庄被抢,现在正在办案,闲人免进。”贺志斌又问道:“听说死人是吗?”官兵不耐烦道:“不许问,退后、退到一边。”贺志斌看着王秀素道:“师父,不知道世伯在不在里面。”王秀素看着这么多人,门口又有官兵扼守,着急道:“我们也进不去,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只见衙役从兴达钱庄里抬出两具尸体,都用白布包裹着。贺志斌忙上前视察,却被官兵挡了回去,一官兵道:“闲人不得上前。”这时,从兴达钱庄内走出两名官员,一名是巡城御史,另一名则是顺天府府丞秦章。贺志斌见到秦章,赶忙挤上前去道:“秦兄。”秦章见是贺志斌,也走到跟前行礼道:“驸马爷,你怎么过来了?”贺志斌也不客套,直接问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秦章凑近道:“这里人多,借一步说话。”秦章说罢,又对官兵衙役们道:“来呀,让围观人群退后五米。”说罢便带着贺志斌走进了兴达钱庄内,王秀素只能在外围着急的等着。

  秦章带着贺志斌走进了兴达钱庄内,只见平日整洁的前堂,已是凌乱不堪。秦章将贺志斌带到角落道:“今日午时,有一伙流寇,洗劫了兴达钱庄,并将库房里的现银另有一些珍贵物品搬空,还杀了庄内的一名掌柜和一个伙计。”贺志斌问道:“那我赵世伯呢?他人呢?”秦章道:“赵言知道此事后,就地倒地不起,现正在房里将息呢。”贺志斌又问道:“那这次被劫几多银两?”秦章想了想道:“因为另有许多珍奇异宝,所以具体数字还没统计出来,光现银就要一百五十余万。”贺志斌也沉思片刻道:“秦兄,这事透着邪啊,朗朗白昼,又是在京城富贵的东门大街,四周又有这么多的官府衙门,况且这么多的银两珍宝,光车也少说要十几辆,这么大的行动,哪个流寇会有此等胆子和手段呢。”秦章道:“是啊贺兄,此案非同寻常,眼下还在视察中,等有了结论,我再见告你。”贺志斌闻言只能道:“好吧,那你先忙,我去看下世伯。”秦章挡到前面道:“贺兄等等。”贺志斌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秦章道:“目前,案件还在视察中,我们顺天府的人正守在赵言床前,这会你未便去见赵言。”贺志斌看了一眼秦章道:“那先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贺志斌与王秀素晤面后,径直向公主府走去。

  路上贺志斌道:“师父,你说一百多万两银子外加许多珍宝物件,这么大的手笔,会是何人所为呢?”王秀素想了想道:“此事绝非官府说得那么简朴,堂堂东门大街,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有如此手段,其心黑胆大岂是一般流寇所能为之。”贺志斌点颔首道:“这个秦章,这些年来,我就觉得此人差池劲。今日明明都在贺志奇府里为大伯祝寿,可是我却没有见他喝酒,宴席之上,却把顺天府尹给灌得烂醉陶醉。”王秀素问道:“你是说秦章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贺志斌道:“嗯,刚刚我想去看看世伯,却被他挡了回来,这就越发引起怀疑了,可是我也只是怀疑推测,却没有证据。”王秀素道:“横竖此事绝不简朴。”贺志斌道:“师父,先回府再说。”二人说罢,便急急遽向公主府走去。

  半个时辰后,公主府,周龙的房间内。贺志斌与王秀素另有周龙周虎围坐一桌。贺志斌先是介绍道:“年老、二哥,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师父。”周龙与周虎忙起身道:“见过前辈。”王秀素笑了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志斌告诉我,你们和他虽不是亲生兄弟,但却胜似亲生,要是不嫌弃老朽年迈,以后就随着志斌喊我师父吧。”周龙与周虎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跪下磕头道:“师父。”王秀素连忙起身将二人扶起,周龙道:“承蒙师父抬爱,以后您也就是我和周虎的师父了。”贺志斌看着众人道:“师父、年老、二哥,各人都先坐下,眼下另有要紧事要说。”王秀秀和周龙周虎点颔首,也都坐了下来。贺志斌将兴达钱庄的事,又一字不落讲给周龙与周虎听,二人听完后,周龙沉吟片刻后道:“四弟,照你这么说,此事赵世伯心里几多有点数,而秦章又故意阻挡你和世伯的晤面,这其中必有隐情。”周虎也道:“师父、四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又想起来,十一年前,贺志奇骗走一百万两纹银之事。”贺志斌站起身来,走来走去,他不敢相信这次还会与贺志奇有关。王秀素对着周虎问道:“你意思,此事还与贺志奇有关?”周虎想了想道:“我只是有种预感,但是却说不出任何原因。”周龙也道:“我也与二弟有同感,你们想想,此事正好发生在今天大伯过寿之时,而且京城好些官员都前来祝寿。为何恰恰在此时,兴达钱庄被人洗劫一空呢?我想,这恐怕不光单只是一种巧合吧。”贺志斌听后,他又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再不能这样无所作为了,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想措施去见一下赵世伯,”王秀素道:“可是,兴达钱庄门口都是官兵,我们怎么进去呢。”贺志斌道:“兴达钱庄有个坏处,没有后院和院墙,要想进去,必须要从前门入内,方能通向里面。”周龙道:“这么大的钱庄,肯定防着一般贼人翻墙偷盗,故而只留了一个前堂作为大门。”王秀素想了想道:“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去见赵言,一定绕不外这些守卫的官兵。”贺志斌点颔首,道:“正是,幸亏兴达钱庄内,我照旧比力熟悉的,只要能混进去,就不难找到世伯。”周虎道:“可问题是,如何才气不被盖住,从官差的面前入内呢。”贺志斌起身道:“我有个措施。”周龙问道:“什么法子?”贺志斌道:“既然没有此外捷径,倒不如索性当而皇之进去。”贺志斌对着众人道:“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们就在家等我消息吧。”周虎也起身道:“四弟,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吧。”贺志斌道:“不用了,此事不宜人多。”王秀素道:“志斌,那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贺志斌点颔首,对着周龙周虎道:“年老、二哥,你们照看好师父,我这就去。”周龙与周虎连连颔首,贺志斌说罢,便转身离开。

  贺志斌出了周龙的房间。直奔朱轩苗房内而去,当贺志斌走进朱轩苗房内,他推开门却见屋内无人,贺志斌便出了房门,走过庭院,来到了后院。只见朱轩苗在后院里陪着几个孩子正在跳绳,只见朱轩苗身姿曼丽,绳子与身体结合的恰到利益,孩子们都发出阵阵喝彩。银杏和瑞雪两小我私家也站在一边看着。贺志斌走了过来。几个孩子连忙停了下来,孩子们都道:“爹爹。”贺志斌只是点颔首,径直走到朱轩苗面前道:“轩苗,先别跳了。”朱轩苗停下问道:“志斌,你们说完话了?”银杏看到贺志斌也道:“驸马爷。”瑞雪却一言不发继续站在那里。贺志斌道:“嗯,轩苗,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朱轩苗将跳绳递给银杏,道:“你陪孩子们先玩吧。”银杏点颔首,贺志斌便带着朱轩苗回到了房间。

  二人刚进房间,贺志斌便问道:“轩苗,你那令牌还在吗?”朱轩苗可能跳累了,她走到桌前坐下回道:“在啊,怎么了。”贺志斌问道:“可以借我用用吗?”朱轩苗问道:“志斌,你要它做什么用?”贺志斌道:“说来话长,总之借我使使呗。”朱轩苗道:“上次父皇还说,这令牌不能轻易示人,你不说做什么,我怎么敢给你借。”贺志斌道:“横竖不是坑蒙诱骗,你就放心吧。”朱轩苗照旧问道:“你不说,我不会给你的。”贺志斌有点耐不住性子,于是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借照旧不借。”朱轩苗看到贺志斌有点生气,于是起身道:“好吧,我给你。”朱轩苗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令牌,并递给贺志斌。贺志斌接过令牌,便要离开。朱轩苗道:“记着,完了给我拿回来。”贺志斌边出门边道:“你放心吧,今晚保准给你拿回来。”

  贺志斌带着令牌,从马厩里牵出马,朝着东门大街驶去。

  少时,贺志斌已经到了东门大街。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贺志斌到兴达钱庄门口,他将马儿拴好,然后径直朝钱庄走去。

  兴达钱庄门前站着七个差役,他们看到有人前来,一差役便上前问道:“干什么的?”贺志斌也不回覆,只是反问道:“赵言在里面吗?”差役回道:“在倒是在,可是上面有令,这几天任何人不得入内。”贺志斌接着问道:“上面谁下的命令?”差役道:“你是你该问的吗?此地不能久留,赶忙离开。”贺志斌闻言从怀里拿出令牌,再差役面前闪了闪,差役一见上面写着“大内”二字,吓得赶忙跪下道:“加入大人。”差役身后的其他几人也随着跪了下来,贺志斌问道:“这下,我能进去吗?”差役抬起头忙道:“大人,请。”贺志斌也不多说,径直朝里走去。

  贺志斌走进兴达钱庄后,直接朝后院走去,当他来到了赵言的正房门口,便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差役,贺志斌刚上前。一差役便问道:“你是何人?”贺志斌这次也不空话,直接掏出令牌在差役面前看了看,两名差役对视一眼,立马跪了下来。贺志斌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贺志斌走进房间,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有人不停发出阵阵咳嗽。贺志斌又走了出来,对着差役便道:“掌灯。”差役不敢怠慢,随身取出火石,进去将灯点亮。差役将灯点亮后,走了出来道:“大人,灯已点亮。”贺志斌点颔首,又走了进去,并将门关上。

  贺志斌慢慢走向床边,看到赵言独自一个躺在床上,贺志斌走到跟前,轻声道:“世伯。”赵言慢慢睁开眼,看到是贺志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贺志斌上前将赵言扶了起来,贺志斌看着虚弱消瘦的赵言,问道:“世伯,您怎么成这样了。”赵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唉,人生在世,休咎难以预料。”贺志斌坐在床边道:“世伯,您这是急火攻心,将养几日便可恢复。”赵言道:“兴达钱庄被劫,一百多万银子没了我也就认了,可是许多几何达官客商典当的物件也全部被洗劫一空,这些工具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万纹银。兴达钱庄已经完了,我也自感命不久矣。”赵言说着,又不停咳嗽起来,贺志斌忙坐已往拍着赵言的身体,慰藉道:“世伯,钱财乃身外之物,万不行因为此事,而伤废了身体啊。”赵言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家业,不管怎么说也是几代人拼搏而来的,祖业要是丢了,以后我怎么去面对祖宗。”贺志斌问道:“对了世伯,您可知道这次是谁干得吗?”赵言看了看贺志斌,咬牙切齿道:“贺志奇。”贺志斌惊问道:“世伯,你怎么知道的。”赵言道:“凭感受。”贺志斌站起身来道:“世伯,这种大事可不能单凭感受吧。”赵言道:“志斌,我知道你天性善良,不愿相信这事是贺志奇干的。”赵言说着又忍不住咳嗽着,他强撑住身体道:“志斌,世伯不仅仅是凭感受,更是凭着几十年来,对人性的了解。一匹狼一旦尝过血腥,那么不管到什么时候,这种滋味就刻在了它的骨子里,不管已往多久,只要有时机,它就不会忘掉曾经那种甜头,它的贪婪即是它的天性。”贺志斌又坐了下来道:“可是,无论如何,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贺志奇所为。”赵言道:“孩子,有些事,我心知肚明,压根不需要任何证据,证据只是欺骗世人的一种工具。”赵言说着拉起贺志斌的手道:“在应天府有一个鸿宾楼,掌柜的姓白名铁义,是我的一个生死之交,他那里存有三百万两白银。”贺志斌道:“世伯放心,我明天就和人去应天府,将银子给您拉回来。”赵言却摇着头道:“你听世伯说,这三百万两银子都是你的,自从上次贺志奇骗走了一百万两之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将你的三百万两银子都转移到了应天府。”贺志斌道:“大伯,你先别管我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批银子拉回来,还可缓解你的这次燃眉之急。”赵言道:“你听我说,我自个的身体自个知道,世伯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别管我了。”贺志斌道:“那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呢,况且这次要真是贺志奇所干,那就是我连累世伯您了,一切皆是我之罪过。”赵言道:“志斌,世伯这些年还积攒了一些财富,再变卖了这个地方,也完全够赔偿这些损失,我走后,家人可归养乡间,不必再沾惹这些凡间的琐事。”赵言继续道:“日后,你到了应天府的鸿宾楼,见到了白铁义后,你只需说明你的身份,他自会将银两交给你。因为此事到现在,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你且不行将此事见告别人,包罗你兄长们,尤其是贺志奇。”贺志斌道:“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贺志奇会再做出这种事,他如今也正是东风自得,大可不必如此啊。”赵言道:“志斌,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像你一样,有一颗善心,贺志斌所作所为,比起当年的胡瑞刚,我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赵言说着拍了拍贺志斌的肩膀道:“你怎么进来的,想必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人封住兴达钱庄的,又是什么人不愿意让我们晤面的。我敢赌钱,此人与此事一定脱不了关连。”贺志斌想了想道:“世伯,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赵言道:“贺志奇不仅现在官运亨通,而且早已拜在吕品门下,吕品乃是大明第一妙手,几多人希望做吕品的徒弟。可是,吕品到目前,只收了贺志奇一个徒弟,你想想看,可见贺志奇的手段与心机,并非一般人可比。贺志奇现在的功夫至少和吕品也平分秋色了。”贺志斌听后,感受莫名一种难受,他仔细分析着赵言的话,也是,这些年以来,就是因为他与贺志奇从小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贺志奇一直是他的哥哥,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把贺志奇想的太坏。

  正当二人说话间,这时,突然门开了,贺志斌起身看到秦章带着慕波走了进来。

  秦章走到贺志斌面前道:“驸马爷,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府歇息啊。”慕波跟在秦章的身后也不说话。贺志斌走到慕波面前道:“左右真是神通宽大,虽没有为官,但在政界却是随处可见左右您的身影。”慕波闻言后,不知如何回覆,只是道:“见过驸马爷。”贺志斌也不多说,对秦章道:“秦大人,我世伯的案子可有进展?”秦章道:“驸马爷,此案还在视察取证当中,赵言乃是重要的当事人,如今又病倒了,还请驸马爷不要再来打扰赵言。”贺志斌笑道:“呵呵,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不给赵言请个郎中。”秦章道:“哦,我早已派属下去请了,只不外今日事太多,也许他们给忙忘了吧,都是我的疏忽啊。”秦章说罢,转头对慕波道:“你赶忙带两小我私家,请个郎中过来。”慕波领命便离开了。

  待慕波走后,秦章走到赵言的床边问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赵言看到秦章,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慢慢又躺了下去。秦章见赵言不说话,只觉有些尴尬,他转头又对贺志斌道:“贺兄,不是我说你,你就不应随意用大内令牌来这里。”贺志斌闻言,问道:“哦,为什么?”秦章道:“你想想看,大内令牌是圣上赏给公主的,你要没有请旨,便随意使用,圣上若得知,肯定龙颜震怒,难免会责备你的。”贺志斌道:“我与公主乃是伉俪,公主之物,我作为良人,偶尔用之,有何不行?我看圣上并没有生气,而秦兄反倒有些着气啊。”秦章听后,只能道:“我也是一番美意,驸马爷若是不听,卑职也没有措施。”贺志斌也不答话,径直走到赵言身边道:“世伯,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您完了早些休息。”赵言看着贺志斌点颔首,贺志斌对秦章道:“秦兄,告辞。”秦章也回道:“贺兄,慢走。”

  贺志斌离开了兴达钱庄,便骑马回府而去。

  越日午时事后,周虎快快当当从外面跑回公主府,他见到贺志斌及王秀素和周龙后道:“大事欠好了。”周龙道:“二弟,不要着急,慢慢说。”周虎看着贺志斌,道:“四弟,赵伯死了。”贺志斌听闻此言,先是一愣,尔后独自一人慢慢走到了张荏青的房间。

  贺志斌走进张荏青的房间内,然后转身关上房门。张荏青看到贺志斌神情沮丧,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贺志斌淡淡道:“赵世伯死了。”贺志斌说罢便走到了床边,脱了鞋子,然后平躺在了床上。张荏青走了过来叹口气道:“唉,果真世事难料,前两天我们还在一个桌上用饭,没想到……”贺志斌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望着房顶,默默道:“人心叵测,人心叵测啊……”

  七日后,赵言出殡之日,贺贵才带着贺志奇等人前来祭祀,颜坤也带着颜清与颜风前来祭拜。另有赵言的街坊四邻以及亲朋挚友和新老客商。整个东门大街一片漂白,赵言膝下无子,妻子披麻戴孝早已哭成了泪人。贺志斌与周龙周虎另有王秀素等人也戴孝抬棺,以送赵言最后一程……

  又过了两日,贺志斌带着周龙与周虎去送别王秀素,四人各骑一匹马走到了京郊。王秀素勒住缰绳道:“志斌,周龙、周虎,好了,你们就送到这吧。”贺志斌道:“师父,你到了关外,给志远说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不能腾出时间,亲自去接他了。”王秀素道:“放心吧,待我接到了志远他们,便回来助你一臂之力。”周龙与周虎也道:“师父,一路保重。”王秀素回道:“你们也是,多多保重。”王秀素说完,便策马离开。

  待王秀素走后,贺志斌道:“走,我们去索命门。”周龙道:“嗯,走吧,事不宜迟。”贺志斌与周龙周虎骑马向索命门奔去。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索命门。

  索命门堂房内,索命门堂主范世伦与贺志斌以及周龙周虎依次而坐,范世伦看着三人道:“十一年不见了,没想到诸位又来找我们了。”贺志斌道:“范堂主,十一年不见,别来无恙。”范世伦笑道:“哈哈,刀尖上混饭吃,除了老得快,死得快些,再一切还算安好。”周虎也笑道:“呵呵,这么多年了,范堂主依然是风物无限。”范世伦道:“十一年了,江湖变化,不知驸马爷此次前来,又要我们取谁的性命?”贺志斌道:“非也,此次前来,并非是要取人性命,只是要范堂主资助监视一小我私家。”范世伦问道:“监视人?”周龙道:“正是,只需范堂主派一个轻功好得人,而且是个生面孔,帮我们盯住一小我私家。”贺志斌道:“范堂主,索命门杀人于无影,得益于每次情报准确无误,所以你们对于跟踪监视更是炉火纯青。”范世伦问道:“监视何人?”周虎回道:“贺志奇。”范世伦闻言一愣,尔后又问道:“监视多久?”贺志斌道:“至少一个月。”范世伦道:“这不现实,且不说贺志奇现在已经成了吏部侍郎了,而且十一年前已经拜入吕品门下,据闻,他如今的武功造诣已不在吕品之下了。我就算允许你,纵然天天换人跟踪,也可能会被他察觉。我们索命门,从来不接没有掌握的单。”贺志斌和周龙周虎听后,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周虎不行置信问道:“范堂主,贺志奇的武功现在真的有那么高吗?”范世伦点颔首道:“几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蓝显龙,都败于其手。”贺志斌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范堂主,那你就帮我盯住另外两小我私家。”范世伦问道:“另外两小我私家?谁?”贺志斌道:“秦章和慕波。此二人,秦章不会功夫,慕波也是武艺平平。”范世伦想了想道:“成。”贺志斌道:“那范堂主您开个价吧。”范世伦道:“单纯跟踪监视,我们也是熟人,我也不多要,二人各五千两。”贺志斌道:“好,钱得话是现银,明天午时事后,我们就给您拉过来。”贺志斌说罢起身继续道:“范堂主,一定要找些生面孔,不要让此二人有所察觉。”范世伦和周龙周虎也都站起身来,范世伦道:“诸位只管放心。”周龙道:“范堂主,那就告辞。”范世伦道:“诸位慢走。”

  贺志斌与周龙周虎出了索命门,骑马朝京城赶去。

  路上,周龙问道:“如今兴达钱庄已经不在了,这一万两银子从哪里支呢?”贺志斌道:“公主府的账上另有三四万两,够用了。”周虎问道:“难道如今贺志奇的功夫,真的那么厉害了吗?”贺志斌道:“这些年,我们也没见他与谁交过手,这个还真欠好说。不外,如果吕品真心授艺,贺志奇也从小喜爱功夫,难保其现在的功夫不会在我之上。”周龙道:“四弟,你多虑了,不要说贺志奇,就算吕品现在已然上了年龄,肯定也不是你的对手。”贺志斌道:“年老,你没听范世伦说,贺志奇的功夫现在可能比吕品还高吗。”周龙道:“未曾交手,我们凭空推测,也没有用。”兄弟三人边说边向公主府驶去……

  一个月后的下午,望月楼内,贺志奇与秦章、蓝显龙、另有赵广利四人坐在二楼的包房内。桌子上摆放着美酒佳肴。贺志奇夹了一口菜,嚼在嘴里,对着赵广利与蓝显龙问道:“那些宝物都处置惩罚完了吗?”赵广利回道:“老爷放心,我们已经将那些财宝物件全部处置惩罚了。”贺志奇问道:“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赵广利道:“没有,我们将这些财物全部运到了南方变卖,而且都是昼伏夜行,十分稳妥。”蓝显龙也道:“主子尽管放心,这些工具卖得价钱照旧相当可观的。”秦章道:“这件事做得着实漂亮。”贺志奇笑着端起酒笑道:“哈哈,来,此事,各人都功不行没,共饮一杯。”四人举杯同饮。待众人放下酒杯,贺志奇站起身来,在窗边望了望,然后对秦章道:“秦兄,这些天,我总感受有人一直跟踪你。”秦章有点受惊道:“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察觉。”贺志奇回到座位上,对着蓝显龙示意了下,蓝显龙便心领神会的下楼去了。贺志奇对秦章道:“秦兄,你没有武功,故而察觉不到,这很正常。”秦章也站起身来,想要到窗边看看,贺志奇忙道:“回来坐下。”秦章又折返过来入座,贺志奇接着道:“我已派蓝显龙下去擒拿此人,你向窗外看,就会打草惊蛇的。”秦章点颔首道:“照旧贺兄高明。”

  且说蓝显龙下得楼来,朝着望月楼劈面一书摊走去,书摊前零零散散站着两三小我私家翻阅着书籍。蓝显龙径直走到一年轻小伙面前,小伙见有人过来,专心拿着书看了起来。蓝显龙走到小伙跟前,然后拍了拍小伙的肩膀,笑问道:“哈哈,看什么书呢?认识字吗?”小伙抬起头来,看着蓝显龙,一脸懵然问道:“您是?”蓝显龙将小伙的书拿了过来,然后扔在书摊上,道:“这里人多,借一步说话。”小伙道:“在下与你从不相识,有什么话要借一步说。”蓝显龙环视四周,然后用手进紧拽着小伙的胳膊,道:“小兄弟,你一直盯着望月楼看,想必你还没用饭呢,来,跟我走吧。”蓝显龙说罢,也掉臂小伙的反抗,连拉带拽将小伙带向望月楼。二人刚到望月楼门口,小伙突然停住脚步,用力挣脱道:“你是何人?快放开我。”蓝显龙也不理会,继续将小伙往进拽,现在小伙大叫道:“你到底是谁?你再这样,我就要报官了。”蓝显龙道:“里面就坐着官呢,你给我进去吧。”说罢使出浑力将小伙给推了进去。小伙刚被推了进去,就被望月楼门口站着的两个大汉给架了起来,并向楼上带去。现在小伙也自感不妙,他趁人不备,用力一拳将左边的壮汉击倒,然后转身就欲逃跑,不想被后面的蓝显龙一脚踹倒在地,随即两个大汉扑上来,将小伙死死按住。小伙不停挣扎着道:“你们放开,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蓝显龙走到跟前笑道:“呵呵,凭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蓝显龙说罢,对着两名大汉付托道:“把他带上来。”两名大汉闻声,便将小伙架起,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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