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通天松开叶尘的手,迟疑了片刻,最终照旧决定将解毒之法教授给叶尘。
叶尘获得郝通天的指点,三下五除二就将解药制作出来。
“叔叔,既然解药已经炼制出来,那侄儿就先去为水月仙子解毒了,想起她的容貌,侄儿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叶尘收起解药,脸上一副急不行耐的样子。
藏在桌子底下的陈温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叶尘这个登徒子一剑杀掉,以绝后患。
郝通天眯着眼,说道;“去吧。”
叶尘毕恭毕敬的向郝通天作揖,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郝通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心情看起来有些奸诈。
旋即,郝通天悄悄跟在叶尘后面。
郝通天知道叶尘不是为了给水月仙子解毒那么简朴,肯定另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叶尘察觉到郝通天在跟踪自己,不动声色的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郝通天一路追随,最后发现叶尘进了自己的房间,心中疑虑马上消失泰半,但他照旧不太放心,于是躲在暗处一直盯着房间。
陈温漫得知郝通天走后,立即从桌子底下出来,施展轻功离开方府,回到悦来客栈。
叶尘房间内,水月仙子昏死在床上。
她用功太过,毒素攻心,直接晕厥已往。
这可把叶尘吓坏了,原来水月仙子解毒之事,叶尘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现在水月仙子这个毒不解是不行了。
再不解毒,水月仙子可能一命呜呼了!
水月仙子太天真,她以为自己能压制毒素,于是运用内力突破穴道束缚,可她低估了毒素的强烈,也高估了自己。
叶尘仔细检察水月仙子的伤势,接着急遽将解药给水月仙子服下。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水月仙子悠悠而醒。
水月仙子睁开眼,看见了床帐上的斑斑血迹,随后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叶尘。
她微微一愣,适才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她知道毒素已经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可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死。
她手指稍微动了动,发现穴道已经解开了。
“这里有杯热茶,喝下去暖暖身子吧。”
叶尘拿起一杯茶,端到水月仙子面前。
水月仙子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打翻了叶尘手中的茶杯。
茶水洒了叶尘一身,尤其是叶尘的手臂,他的整只手臂都变得红肿起来。而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渣滓。
“你…”叶尘火上眉梢,右手指着水月仙子的脸颊,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谢谢你!”水月仙子恶狠狠的瞪了叶尘一眼。
叶尘双眉一皱,高高扬起手,欲要一巴掌扇在水月仙子的脸上。
水月仙子冷哼一声,将脸偏向一边,不以为然。
见状,叶尘撇了撇嘴,最终照旧没能舍得下手,究竟眼前可是一个大美人啊,无论伤到哪里,都市让人感应心疼。
“噗。”
叶尘右手呈剑指状,在水月仙子的肋下疾点一下,水月仙子再次陷**道的束缚中。
“哼,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水月仙子威胁道。
水月仙子走过一遭鬼门关,现如今她可不敢轻生,她对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有抵触的心理,再也不愿意体会那种感受了。
不外,她照旧不会妥协,她照旧不愿意任何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呵呵。”叶尘冷笑。
旋即,叶尘大步流星的走出门,施展轻功离开方府。
躲在暗处的郝通天眼睛一亮,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本都计划放弃了,未曾想叶尘照旧露出了马脚!
郝通天立即施展轻功,远远随着叶尘。
叶尘头脑发烧,他被水月仙子气到了,现在的他无心戒备,丝绝不知道自己被郝通天跟踪。
不多时,叶尘来到悦来客栈门口,郝通天也停留在悦来客栈四周。
陈温漫在悦来客栈门口期待多时,终于等到叶尘。
郝通天眼睛一亮,原来是她!今日下午那个轻功绝佳的女孩!
郝通天心中疑惑豁然开朗。
陈温漫走上前。
“解药呢?”
“在我这里。”
“把解药给我,你可以走了。”
叶尘不情不愿地将解药从怀中掏出来,递给陈温漫。
陈温漫拿到解药后,立即离去。
叶尘撇了撇嘴,闲庭信步的回方府。
郝通天则偷偷跟在陈温漫身后。
陈温漫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上七拐八拐,最终回到悦来客栈门口,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郝通天眉毛一挑,暗道;“呵呵,这小女人心机还挺重,可惜却逃不外老夫的高眼金睛!”
郝通天身形一动,直接从门外蹿上了悦来客栈的二楼。
与此同时,陈温漫恰好上到二楼。
郝通天隐匿身形,悄悄跟上陈温漫的法式。
陈温漫走到二楼最后的一间客房,推开门进去。
床上,顾若溪脸色苍白,嘴唇发黑,额头上正不停冒着冷汗。
陈温漫急切的走到顾若溪跟前,将解药给顾若溪服下。
“哐当!”
突然,郝通天一脚踹开房门,进到房间里。
陈温漫惊慌失措,唰地抽出佩剑。
“我就知道那小子问我拿解药,肯定是没什么好事。”郝通天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若溪。
陈温漫秀眉微颦,说道;“他出卖我?”
“哈哈哈哈…”郝通天仰头大笑,并未答话。
陈温漫小心谨慎的盯着郝通天的一举一动,她知道自己不是郝通天的对手。
她一边盯着郝通天,一边想着逃离的措施。
……
明月高悬,照亮整片大地。
淡淡地月光洒在林子里,让林子不再黑暗。
李跖正伫立在林子里,望着身前的两个宅兆发呆。
正是张鸣父女的墓。
李跖脱手太晚了,实在无法将二人救下。
若是他早一些脱手,恐怕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糟糕了。
他思绪万千,飘飞到不久前的一幕…
不久前,在小院子里,他宛如杀神一般,疯狂屠杀仆人们的性命。
他很是恼怒,他恨自己,恨自己无法掩护体贴他的人。
他杀红了眼,一直屠杀到没有一个在世的人。
接着,他恼怒的对着尸体施以暴行,有好几具尸体都被他用剑剁成细细的肉块,肠子、碎肉与烂骨撒满院子。
尤其是王大贵的尸体,已经成了浆糊状,再也辨认不出。
他高持长剑,发出悲痛的嘶吼,满身浴血,加上之前的淤青伤势,导致整小我私家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似得。
“小…伙子…”倒在一旁的张鸣,发出呢喃不清的声音。
李跖听觉灵敏,听到张鸣的声音后,立即飞驰已往。
他急遽将张鸣扶起来,计划运用内力为张鸣疗伤。
可是无论他怎么运功,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内力。
“小伙子…不用…白艰辛气…我本将死,你照旧多留些力气为是…”张鸣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跖不宁愿宁可,继续运功。
“小伙子,你胸前挂着的是倩儿的项链…这是她从小到大…咳咳…这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她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现在…咳咳…现在你没事,她肯定会很兴奋。”
张鸣伤势极重,一边说话,一边吐血。
李跖眉头一挑,望向了不远处的张倩。
他似乎能看到张倩脸上浓浓的忧愁,似乎看到张倩不宁愿宁可的情绪。
“小伙子…你记得…记得把我们…葬在…劈面的山上…倩儿生前最喜欢去那座山玩…”
张鸣用手指着劈面的小山坡,接着脑袋一偏,沉甜睡去…
……
“嘎…嘎…”
不知名的鸟儿发出怪异的叫声,打破了李跖的思绪。
“唉!”
李跖发出一声叹息,看着两座宅兆,甚是悲悼。
“噗通!”
李跖突然跪下。
他身子板直,两眼直视两块墓碑。
“是我害了你们,今夜就让我为你们守夜!”
李跖一脸决绝,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