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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一五六七

第十六章 祸起萧墙之太原大案(五)

新明一五六七 推丯 3092 2017-02-26 12:20:00

  张朝看着粱愈,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道:“梁大人!你觉得不奇怪吗?一个在午夜回到客栈的客人,居然不是脱下衣服睡觉,而是换上另一件衣服,这不令人觉得奇怪吗?”

  还没有等梁愈思索出答案,站在他身后梁品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小二不是说死者回客栈时,一身酒气吗!那他脱下满身酒气的衣服在睡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梁愈一听梁品此话,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

  张朝笑道:“既然,死者已经脱去了外衣。那又有什么须要在重新穿上另一件外衣呢?”

  梁品道:“或许,死者他喜好穿着外衣而睡呢?”

  见这梁品似乎是有意与自己抬杠,但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原理;自己得以理服人;张朝看了一眼梁品;依然笑着,说道:“那你在死者的房间可看见死者的衣服呢?”

  梁品这下没有再说下去了。梁愈上前想解释一下,张朝笑道:“梁大人无须多言,我理解!我也是年轻人!梁品,另有什么疑问吗?”

  梁品道:“王爷思绪缜密,下官佩服!”

  张朝笑道:“什么思绪缜密?我只不外比你们视察得仔细而已!破案就是最忌急躁,视察一定要仔细;正所谓明察秋毫是也!”

  梁品见礼道:“下官受教了!”

  张朝笑道:“我看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命案现场吧!”

  梁愈道:“那这里呢?”

  张朝笑道:“我或许已经知道这件案子的一些经过了。但我照旧没有什么头绪!我想最近这频频命案或许有某些联系,我们可将这件案子串联起来;或许就能知道整个案子的经过!”

  出了客栈,梁愈笑道:“王爷,我们是先去看那一个命案现场呢?”

  张朝见时间还早,于是提议道:“我们现在去第三名死者的死亡现场!”

  梁愈点了颔首道:“好事,前面带路。”说完,梁愈又道:“王爷,请赎下官愚钝;刚刚听闻王爷说道这几件命案有着内在的联系,还请王爷示下!”

  张朝笑道:“其实,我也只是料想而已;但据我现在的了解,这四起命案都有一个配合的特点。”

  梁品插话道:“配合特点?什么配合特点?”

  张朝笑道:“据我所知第一名死者李三是一名银匠,第二名死者汪大是一名铁匠,第三名死者郁二也是一名银匠,而第四名死者乃是一名造纸的匠师王宇。你想想他们之间的联系呢?”

  梁品听着张朝的话,先是一脸疑惑,到张朝说完,他也焕然一悟;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哦,我知道了。匠,他们都是工匠!”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张朝对明朝的行政制度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果是以前张朝可能对这工匠的认知,就只能停留在自己后世的思维对工匠的了解。但现在已经纷歧样了,他现在得从明朝对工匠的治理制度来全新认识工匠这种人,而非后世的对职业的称谓!

  张朝点了颔首,道:“是的,他们都是工匠;这就是我所说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凭据我大明的工匠制度,工匠大致分为三类:一是工部和内府各监局控制下的民匠,这是具有专业造作技术的劳动者,是官府手工业的主干;一是都司卫所控制下的军匠,这是具有军器生产技术的劳动者,是官手工业的次要力量;一是户部控制下的灶丁,而他们则是生产盐斤的劳动者。至于散处各地的坑冶户、窑户等则不占重要职位。民匠和军匠都属于工匠的规模;但一般却把民匠称为工匠,军匠则仍其名。这些工匠因其所属系统、服役时间、服役所在和待遇的差异,可分为轮班工匠、住坐工匠和军匠三大类。梁大人,不知我说得对吗?”

  这可是不行多得恭维眼前这位晋王的时机,梁愈上前一步,道:“没有想到王爷,对我大明的制度可谓是了如指掌。”

  张朝道:“梁大人,这里有梁令郎追随我就行了。我现在让你去查这几名死者的身份。”

  梁愈一脸疑惑看着张朝,张朝笑道:“我的意思是查他们是民匠,照旧军匠;最近,都在哪里做事;为谁做事?”

  梁愈听完张朝的话,赶忙行礼,道:“王爷,下官这就告辞了。”

  张朝点了颔首,梁愈转身准备离开;张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梁大人,请留步。”

  梁愈立即转身道:“不知道,王爷另有什么付托?”

  张朝上前一步言,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梁愈道:“请王爷付托。”

  张朝道:“你,立即去将本城所有的工匠都召集到县衙;等我回去之后,我有事情询问。”

  梁愈听完张朝的付托,转身离去时,见张朝向前走去;赶忙拉过梁品,道:“品儿呀!你怎么做事照旧那么不经大脑呢?他是晋王,你怎么能随处与他作对呢!”

  梁品道:“我哪有呀!”

  梁愈道:“还说没有,刚刚在客栈;我就见你对他似乎有不满的情绪。别说你没有。知子莫如父。去,好好地护卫着王爷。”

  走过几条街,张朝在梁品的领导之下来到第三名死者郁二的家。郁二的娘子,一见梁品的到来;赶忙出来见礼,询问案子的进展。

  梁品道:“起来吧!今天与这位张大人还想重新查勘一下郁二死亡的现场。”

  由于,张朝事先给梁品说过;不要说出他的身份,故梁品并没有介绍张朝;而只是说张朝是经略使衙门派来协助查案的官员。

  张朝和梁品在郁氏的引领下来到地窖,张朝环视了地窖一圈。一间普通房间巨细的地窖,地上洒满了黄豆。张朝捡起一粒黄豆,道:“郁氏,你可动过这地窖里工具呢?”

  郁氏擦拭着脸庞上泪水,抽噎道:“回大人话,民妇这几天都在为家夫的后事操忙着;也没有什么时间来收拾这里。”

  张朝点了颔首,道:“你是何时发现你丈夫死于这地窖之中。”

  郁氏抽噎道:“回大人,民妇是在家夫死亡的第二天发现的。那是上前天的早上,我起床准备去地窖拿几袋黄豆做当天的豆腐。”

  张朝道:“做豆腐?”

  郁氏道:“是的,我家是卖豆腐的。”

  张朝道:“这也难怪,我就是说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黄豆呢!你继续说下去吧!”

  郁氏继续道:“当我来到地窖时,动手开地窖时;却无法打开,地窖从里面被什么工具给抵住了。于是,我就出门找人资助。”

  张朝道:“等一下,你怎么出门找人资助呢?而不去找你丈夫呢?”

  郁氏拭去眼角的泪珠,道:“回大人,大人有所不知!我那死鬼丈夫,平时都不在家。他好赌成性,每天夜晚出门;第二天,不到晌午他是不会回来的。由于,昨夜不见他回来;现在早起床也没有见到他人!我以为他又去赌钱还没有回来;故这才去找人资助。”

  张朝点了颔首道:“哦!你继续吧!”

  郁氏道:“我出门时正好遇见我家隔邻的兰松;于是,我请他资助。在他的资助下,我们打开了地窖,可谁想家夫就这样死在地窖之中了。”

  张朝劝慰了郁氏几句,转身对梁品道:“好事,派一人去将这兰松给我传来。”

  梁品听完,转身爬出地窖。

  张朝指了指,地上的圆木,道:“就是这根木头抵住了地窖的进门吧!”

  郁氏点了颔首。张朝将圆木立了起来,暗道:“差池呀!这根木头短了这么多,怎么可能抵住地窖的入口呢?”

  想到这里,张朝转身看着郁氏;道:“郁氏,你确定就是这根圆木吗?”

  郁氏道:“回大人,就是这根圆木。请大人明察。”

  张朝拿着这直径约莫一指长的圆木,又仔细看了看地窖,发现地窖之中除去满地的黄豆和放在地窖墙角的几个坛子就没有其他工具。

  “袋子!”

  张朝脑海中闪过次念。就在这时,梁品进来道:“大人,兰松带到!”

  张朝道:“让他在地窖外等一下。”说完,放下手中的圆木,提过来一袋黄豆放在出口处。

  张朝立起圆木,道:“这也不行呀!照旧短了。”

  梁品见张朝的这一举动,十分不解地问道:“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朝道:“你来看,据郁氏之言,地窖的门就是被这根圆木抵住的;但你看看这圆木呢?”

  梁品道:“这怎么可能呢?居然短了这么多!会不会是用装黄豆的袋子垫在下面呢?”

  张朝将圆木重新立在袋子上,梁品看完之后,道:“这怎么可能呢?照旧短了,你说会不会是垫的两个袋子呢?”说完,他又提来一个袋子;张朝将圆木立在袋子上。

  梁品道:“长了。”

  张朝道:“除去这圆木的奇怪,即即是圆木有这么长;那凶手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走,我们照旧先离开这里。这里空气不怎么好!去看看兰松怎么说!”

  张朝与梁品爬出地窖之后,张朝看了看院中;一身小二妆扮的少年,张朝暗笑道:“是他!我正好有事询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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