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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令郎:宠萌兔子娘

第三十七章 兔儿仙17

腹黑令郎:宠萌兔子娘 M莫闻 2425 2017-01-24 22:00:00

  袁小小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她想了想,狐疑:既是南家人救下了南煌皇室,又如何会将传国玉玺交给那奸臣贼子?

  她不信南煌皇室没特意说明过,可南家人转头就将如此重要的工具交给了最不应交给的人,怎么想都很是奇怪。

  莫非当年南煌一族还以为大司马忠心耿耿?可不是说大司马一直在追杀皇室吗?

  南煌一族已经愚蠢到连到底是谁在打自己的主意都不知道?况且被三公排挤,无论如何也该有所怀疑才对,掌握兵权的大司马应该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工具才对。

  袁小小觉得奇怪,不懂就问,南十郎心情淡淡隧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外我推测……传国玉玺在我南家手里不外是个烫手山芋,既然要脱手,自然要选能保自己性命之人,或许当年先辈们觉得姑玄才有这个能力吧。”

  袁小小舔了舔鼻子:“这倒也有几分原理,然后呢?”

  南十郎道:“南家虽退出朝堂,但在朝堂的影响力却从未淘汰,我们一心营生,先前也频频修改商税之法,此间种种俱是对我南家有利,届时就算皇室与其他大臣发现有些不妥,却因商法早已推行,短时间内无法再改,所以无可奈何。”

  袁小小啧啧:“你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呐,我还说姑家人狡猾,看来你们才是那披着羊皮的狼。姑家人是忌惮你们了。”

  南十郎不置可否,只道:“这世上没有钱做不成的事,若是做不成,只能说明你钱还不够。南家虽退出朝堂,但想赚钱的官员却不再少数,哪怕官员不掺合,他的家人朋友总会有遇到麻烦的时候,况且有些事,若是没有财政支持,再好的政治理论都不外是理论,付诸不了实践。”

  袁小小不大同意南十郎这个看法,但她并没有立刻教育起人来,只是平静地听。

  南十郎一摆衣袖,宽袖上勾勒的浅浅金线流过暗光,天边已经彻底亮起来了,清晨的鸟鸣在窗外此起彼伏,汇聚成稀稀拉拉的乐曲,时而是“单人”独奏,时而是崎岖配合,颇有情趣。

  南十郎终于又有了困意,揉了揉鼻梁,道:“这就是我南家的发家史,所以你该知道,我真想查他们廷尉司里关了什么人,甚至是撬出对方的话来,并非难事。”

  袁小小好奇:“你在朝堂里埋有眼线?照旧有细作?若是官员明目张胆与你勾通,恐怕你们姑丰帝和那赫大人不会将人堂而皇之关在廷尉司吧?”

  南十郎并未解释,只道:“我先前说过了,浅笑乃我父亲旧友遗孤,那位旧友,实际上是曾经先帝的侍郎,他姓单,寻凡人称单侍郎君。”

  “单郎君为人忠正,乃我父少有的生死之交,他们年纪相当,话语投机……”南十郎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中,缄默沉静片刻后才继续道,“他夫人病逝得早,只留了一个女人,他并无妾室,今后孤身一人,逢年过节都是带着女儿过来南府,我父待他如同一家人。”

  “我与浅笑……也就是周燕,周燕此名是单郎君去世后另改的,她本名其实为单燕,单郎君死于他人栽赃陷害,栽赃他的人称他给先帝先后酒里下毒,人赃俱获,立即被赐了死刑,若非我父想措施将小燕儿调包救出,单家真是一人不存了。”

  袁小小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移祸他的人是……?”

  “……正是姑佑王。”

  袁小小立即一愣。

  “当年姑佑王还很年轻,”南十郎说得口干舌燥,又倒了杯热茶一口饮尽,修长手指抹了抹嘴角水渍,“单郎君深得先帝喜欢,常伴先帝身边,他当年在宫中职位不下于最得先帝痛爱的姝皇后……每每先帝有不理朝政的懈怠之心时,也只有他的话先帝还听得进去,因此虽不尽如人意,业舯坫是个尽责的好君王,也因此,四王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措施离间君臣之心,后被姑佑王寻到时机一击得手。”

  “姝皇后推波助澜,令信赖单郎君的先帝深感被‘叛逆’而出离恼怒,激动之下就地赐下死刑,单郎君身死后,先帝便彻底而已朝事,四王如愿以偿控制了朝堂,开始安插自己的人手入内,短短几年时间,便成了四王共持的天下。”

  袁小小一次性听了太多消息,终于开始有些转不外脑子来了:“等等,这么说来我才注意到……姑玄为了掌握权力,未将权力下分,那又哪里来的四王?”

  这四王简直比曾经的三公还可怕,这岂非重蹈覆辙?

  南十郎摆摆手:“这又是另外的事了,今日便不提了。”

  袁小小只得作罢。

  南十郎道:“小燕儿被我父亲调包救出后改了姓氏,我母亲本想将她收做义女,好好抚育她长大,可小燕儿脾气倔,与她父亲险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过几年她就私自离开,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谢谢南府对她的再生养育之恩,让我怙恃不要再去寻她。”

  “我也是前两年才终于找到了她,并发现她居然在临月楼……成了当家花魁。”南十郎说到此处,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袁小小想起他在赫清明面前演得基础不认识浅笑的样子,那隐忍的模样,竟是觉得有些心疼。

  南十郎这次缄默沉静得时间更久,似乎始终心绪难平,拳头忍不住紧握在侧——也不知他当初发现单燕意外身死时有何等的恼怒和悲痛。

  他是真的将单燕当做了亲人,却因为他们各自的理由,必须装作互不相识,连发现了对方的死,也不能表露半点情绪,拼了命地将那份可以将天地轰出个洞来的怒火深埋于心底,化作了厚厚的火山灰,盖住了狰狞的伤口。

  “她牺牲了这么多,伪装了这么多年,为得就是洗刷父亲冤情,为父报仇,”南十郎降低道,“临月楼是无论巨贾照旧高官都常去之地,她支付了几多价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能懂?她手里有许多关于皇室内部的消息,同时也帮我打探了许多……”

  南十郎长长出了口气:“我应该在找到她的第一天就带她离开,否则也不会……”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似乎“我有理由的”这五个字就是所有罪行的开脱,单燕为查真相潜伏多年,他则因与四王、皇室的较量而需要单燕这个绝佳的消息打探者——没人能比单燕做得更好了。

  他虽然也阻止过,可在单燕坚持的情况下,他顺水推舟利用了单燕的消息来源,还自以为能将单燕掩护妥当,却始终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有罪,他清楚地知道。可内疚、自责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出口也不外像是“开脱”的另一种自我慰藉,所以他并不宣之于口,隐忍的情绪下又似乎要将冷漠和残酷伪装到底。

  袁小小突然有些读懂了这小我私家,虽然可能不外一两分,却咂摸出了男人先前所说“或许只有活在老天爷眼皮子底下不食烟火的仙人,才有如此自信,认为天底下从没有伤害悲痛之事,只有一群人活在日光下成日傻笑,赞美幸福。”这句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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