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回去向将军汇报!”那领头者道,转身离去。
“诺!”那人应道,一众人等跟在他身后,朝李松雄师大营而去。
城中的乌合之众出了城之后不久,便有一伙人朝轮氏城而来。
“站住!什么人?”成楼上的守卫,看见从远处而来的众人,高声喝道。
苏定方停下队伍,单骑上前,对楼上喊道,“我乃韩大帅麾下,这不,听说你们这里缺粮草,特奉我家大帅之命,前来给你们送些粮草来应应急!”
胡才和韩暹、杨奉三人,曾经都是白波贼的白波帅,关系纷歧般,胡才、韩暹的戎马都是新招募的,相互都不太认识,他们自然是乔装妆扮的最好目标。
城上的人朝城外看了看,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身上的衣饰,和那面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写着一个大大韩字的旗子,他们照旧认识的。
“诸位兄弟!你们稍等会!我们这就开门!”楼上的人朝苏定方大叫,转头对城门处的守卫道,“快开城门!”
城门徐徐打开!苏定方领导将士从敞开的城门而入,适才在城上喊话的人,急遽来到苏定方身边问道:“敢问兄弟尊姓台甫!在韩大帅手下所任何职?”
“少他妈的给老子整这一套,你叫我方哥便行,我在大帅身边添居一大头目,要不是当初带着百十来号人投靠大帅,还没有时机坐这位子。”
“闲话少说!我这另有一封大帅写给胡帅的信,你速带我去见胡帅!”苏定方坐于马上,对那人道。
“这……”那人有些危难,苏定方眉头一皱,这次他来是执行斩首任务的,要是见不到胡才,还怎么斩首。
那人看着眼前的苏定方脸色不停在变化,突然,对他怒目而视,怒骂道:“混账工具,这是关于敌人的紧急情报!要是延误了,你担待的起吗?到时候,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砍!还不快带我去见胡帅。”
“是!这、那……”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带苏定方去见胡才,苏定方举起手中的马鞭就打,嘴里却是骂个不停。
其他人见自己的头被打,急遽上前,却被苏定方带来的士兵全部拦下,闻讯赶来的胡才部下急遽朝他们而来,城中大部门人马都出城去了,他们也不敢对苏定方等人怎么。
一个头目站了出来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闹事,随意殴打这里的城门官,活腻歪了。”
苏定方停下鞭打躺在地上的城门官,朝身后挥了挥手,便有一人扛着一面大旗走了上来。
苏定方指着这面绣着韩字的大旗,对那头目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我家大帅的旗帜,我家大帅命我前来,有要事向胡帅禀报!”
“这位兄弟!实在是歉仄!我家大帅今日未便见客!还请海涵!”那头目看了看韩字大旗,又从那个城门官那里探询清楚,“有什么要事,直接跟我说,我转头替你转告我家大帅,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家大帅交接了,必须见到胡帅,亲自跟他说,其他人,谁来都不行,我说兄弟,这可是关于敌军的情报,可是杨奉大人从许昌的线人那得来的。”苏定方道。
“那怎么不是杨奉大人派人前来,而是让韩帅派你们来?这似乎不合规则吧!”那头目疑惑道,他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骗的已往的。
“这还不是我们最近刚劫了一批粮草,杨奉大人便遣人说服我家大帅,分你们一些嘛!”
“我们要给你们送粮草,这不恰好顺路,便让我等顺便将这差事一块办了,所以来得才是我们。”李松在派苏定方前来之前,便将杨奉等人的情况摸透,他们之间,只要有一方获得粮草,便要三家分了。
那头目听了之后,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朝身边的一个手下打了眼色,示意他去向胡才禀报,那人急遽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中。
“看来!兄弟你是不信我们了!”苏定方道,“将物件拿上来!”
苏定方话音刚落,便见有人手持代表天子的节钺来到那头目面前,“现在你该相信了吧!这可是在许昌的天子赐予杨奉大人的节钺,可做不得假!”
“平日里跟宝物似的,不让任何人轻易触碰,要不是奉了杨奉大人的命令,这节钺怎么可能到我手里。”
“这果真是杨奉大人的节钺,是我失礼了,兄弟莫怪!”那头目上前看了看,确认无误后道,其实他也不太认的出来,这节钺是不是真的,不外怎么看也像是以前杨奉来得时候,带来的节钺一模一样。
“虽然不怪!我懂!兄弟你是职责所在,小心些没什么错!”苏定方善解人意道,“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见胡帅?”
“这虽然没有问题!兄弟随我来!至于其他弟兄就先下去休息,你看怎么样?”那头目看似和苏定方商量,其实却是一点余地也没有给,意思十明白确,就是不能让他带这这批人马前去。
“这自然没问题!我就带上五六个随从便好!”苏定方道。
“请随我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帅去了。”那头目想都不想便同意了,就算他们真的有问题,凭他们七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放松紧惕。
苏定方一行七人,在那头目的领导下,来到一处大堂,被门外的守卫拦了下来,其中一人道:“大帅有令!只许你和他进去,其他人在外面期待!”
苏定方对身后的六名亲兵使了一个眼色后,便和那头目跨步走了进去,来到大堂内,便见胡才坐于主位上,左右各有勇士三人站在一旁。
“参见大帅(胡帅)!”那头目直接跪下磕头,苏定方则抱拳一礼,就算是完事,究竟苏定方不是他胡才的马仔,给他抱拳一礼就算是客气的了。
“你即是韩暹的手下,杨奉那个家伙叫你来的送信的。”胡才看着苏定方道。
“回胡帅的话,是我主公让我给你送粮草来的,只是顺路,这才兼职做了杨奉大人的信使。”苏定方道。
“信在哪里?先拿来看看再说!”胡才道,让人到苏定方面前,将信拿来看。
“且慢!杨奉大人在来时,就再三嘱咐小人,此信务须要亲手交给胡帅,不能假借他人之手。”苏定方阻止道。
胡才见苏定方一脸坚定,便只好起身,亲自去取,来到苏定方面前,“把信拿出来吧!我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好!信就在我身上!”苏定方伸手到怀中,突然,对胡才举事,将猝不及防的胡才一招制服,从他怀里掏出的不是信,而是一把匕首,此时正架在胡才的脖子上。
“速叫你的人将武器放下!否则,我让你血溅七尺,死于我的匕首下。”苏定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