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满意的点颔首,又接着往下看去:
画面已是城外富贵的街市商业区,这儿是汴河码头与城门的中间地
带,特别有利于商贸运动,随着宋辽战火的平息,酒店茶室逐渐生长起来,
种种店肆字号鳞次栉比,种种车轿骡马忙碌不停,画面清楚的看到一间木工
作坊的两位技工正在紧张的赶制一辆骡马车,拐弯的街道一位货主租用毛
驴,驮工正在把地上的货物上驮,另有一位女士准备租用一乘轿子代步,再
看过来是一块不大的劳务广场,又是进城的必经之路,因此商务运动频繁,
一位算命先生不失机缘的在这儿卖了一间屋子,找他推算寿命财运的人许多
生意很是兴隆。
劳务广场拐弯就是护城河大桥,生意人不失时机在这里摆上了摊贩。一个摊
贩摆的藤竹编织篮筐,这种物品轻巧结实耐用,一个做灯笼的更是生意兴隆,
桥上行人如梭,桥的两边护拦另有不少人。一条商业街己是初具规模了,一
栋几层楼的客栈,门前客人熙熙攘攘,里面客人也不少,都市功效真是齐全,
吃穿住用样样都有。
这样一看,开发后的冰柜街将是连接城区中心地带与城郊的水陆两路的要冲
之地,丁谓虽说是朝庭的官员,可那也是生意场上的老司机,虽然知道这儿
地理位置的重要性,看罢,兴奋的一拍桌子道:“好,丁犍,你的目光果真
有独到之处,看来我是找对相助同伴。”
丁犍谦虚的道:“叔叔,小侄只是尽最大的努力把你交办的事情办妥。我
能力有限,还请叔叔多多指教。”
丁谓正经八百的道:“丁犍,你也知道我身处朝庭要职,可以说是树大招风,
所以为了制止遭到政敌的攻击,有些事情不能出头露面,这以后局面上的
事情全靠你支撑了。”
丁犍连连颔首称是道:“叔叔,你放心好的,既然你能高看小侄,我一定不
遗余力的把事情办得令你满意。”
丁谓道:“好,既然如此其他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那么你计划什么时候,
让冰柜街的居民们搬迁呢。”
丁犍道:“事情及早不赶晚,现在正是九月份,天气还没冷,我想现在就
让他们搬迁,这样我们也好尽快施工,争取明年的夏末秋初之季将冰柜街
的开发事宜完成。”
丁谓沉思了片刻道:“那好,你马上就着手去办吗,有什么处置惩罚不了的事情,
再来找我。其他的一些事情你就全权处置惩罚。”
丁犍回到建材铺里想了想,要想冰柜街的居民得以顺利的搬迁,就得借助当
街里正胡海的势力。
胡海在冰柜街已经当了十多年的里正,属于地头蛇一类的人物,有些事情让
他出头是最好不外。
想到这里,丁犍出了建材铺,在街头上的一家点心店买了四盒上等的点心,
来到胡海的家。
此时胡海正躺在床上午睡,听到女儿胡鸽说丁犍来了,一翻身从床上坐了
起来,心想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丁犍这时候来造访自己,一定又是地
皮的事,既然这小子有求于我,本里正先给他玩个深沉。
想到这里便对胡鸽道:“鸽子,你告诉丁掌柜先等一会,就说我正在午睡。”
胡鸽一笑道:“爹,你还真能装。”
胡海一瞪眼道:“丫头,别在那里乱说,你明白什么!”
胡鸽吐了下舌头转身走了出去。
胡海在床上坐了有两盏茶功夫,这才下了床,出了房间,来到厅堂里,看到
丁犍与胡鸽两人相谈甚欢,便打了下喷嚏道:“啊嚏,原来是丁掌柜台端光
临。失敬失敬!”
丁犍站起身来道:“大叔,小侄冒昧前来,打扰你了。上次有劳你为我引见
了丁大人,今天特此来拜谢的。”说着一指桌子上的点心道:“区区薄礼不
成敬意。”
胡海一看桌子上那四盒点心的包装,就知道价钱不菲,虽然他只是个小小
的里正,芝麻官都算不上,可是经常收支皇宫,世面照旧见过的。便满脸堆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让你丁掌柜破费了!”接着便对胡鸽付托道:“鸽
子,赶忙沏一壶上好的茶来。”
说着便坐了下来试探的问丁建道:“不知丁掌柜与丁大人之间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丁犍微笑道:“大叔,实不相瞒,丁大人已经将冰柜街的地皮原价转让给
小侄。”
胡海听了受惊的瞪大眼睛道:“什么,丁大人将这里的地皮原价转让给你
了。”
丁犍点颔首道:“是的!一文钱的价都没加。”
胡海摇摇头不解的道:“既然一文钱的价钱都没增加,真不知这丁大人是怎
么想的,那么当初买下这块地皮何苦来哉?”
丁犍狡黠的一笑道:“大叔,朝庭大人心思是你我岂能推测道的吗,再
说当今天子又发表新政,现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于京师置屋。我想丁大人
八成是出于对自己的前程考虑,才将地皮原价转让吧!这对他来说是种
割肉般的疼痛。”
胡海自作智慧的连连颔首道:“你说的也在理。只是不知道你丁掌柜
将这块地皮买得手里,用来作什么?”
丁犍笑道:“大叔,你也知道我是作建材生意的,你猜我将这块地皮买得手
里能干什么?”
这时胡鸽端着一壶新沏的茶水走了进来,对胡海道:“爹,茶沏好了,你们
慢慢喝着!我出去走走。”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胡海站起身来,给丁犍换了杯新茶道:“丁掌柜,你们建材生意的事情我
是一窍不通,这到那里猜呢。”
丁犍一副敞开胸怀的样子道:“大叔,我今天来你贵寓,就是与你商量这件
事的。”
一听这丁犍将自己这里称为贵寓,胡海心里立即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冰茶
般,真是透心冰,心飞扬,美滋滋的想:看来这丁掌柜还真拿我这里正当官
员了。
因为在宋朝时的住宅是不能胡乱称谓的,四品以上大员的住房才气称为府、
五品以下官员的住房称为家,一般人的住房只能称为宅。
丁犍这般称谓,一下子将胡海提拔了三个品级,虽说是口头上的,那听了也
是十分受用。
胡海兴奋的道:“不知丁掌柜要与在下商量什么,有事只管说!”
丁犍道:“大叔,我想把这冰柜街开提倡来。”
宋朝时那有开发这一词的,胡海那里明白什么是开发,一愣神道:“丁掌柜
什么是开发?”
丁犍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便解释道:“大叔,这开发吗,说白了
些就是把这里重新翻建一番,形成一条商贸街。”
胡海听了摇摇头道:“丁掌柜,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就这兔子不拉屎的
地方你敢重新翻建,建好的后你卖给谁去。”
丁犍道:“大叔,这人得高瞻远瞩,我看这里用不得多久就会富贵起来的。”
胡海叹气道:“唉,我看那只不外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丁犍肯定的道:“大叔,你要相信我的眼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效果背
景图指点道:“大叔,你来看,这是冰柜街开发后的情景。”接着就仔细的
解说了起来。
一项项的解说了一番后,胡海听了连连颔首赞美道:“好好,要照你的想法
来做,这冰柜街的未来就成了闹市区的了。”
丁犍道:“是的,所以这还要请大叔来助小侄一臂之力。”
胡海一听丁犍有求自己又开始玩起深沉道:“丁掌柜,虽然我们结交的时间
没几多日子,但我也看出来的,你是位老实的君子,可是我身为当街里正,
这巨细也是个有身份的,总不至于……”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丁犍淡然一笑道:“大叔,你放心,我丁犍是不会亏待你的。这样,我可以
聘请你当我的置业照料,每月付你十两银子的聘金如何!”
胡海一听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当个小小的里正,每个月才有二两银子的进项,
这丁犍一开口就是十两银子,便道:“那好!可是我又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丁犍沉吟的片刻道:“资助的事情,以后再说,咱爷俩是不是先将协议签了
再说?”
胡海懵懂的道:“什么协议?”
丁犍道:“大叔,就是我聘请你当置业照料的协议,常言说得好,官凭文书
私凭印,服务不能空口无凭的,照旧签个协议为好。”
胡海听了颔首道:“你们做生意的人就考究这个,好那就签个协议吧!”
于是胡海就拿出了纸墨笔砚来,丁犍很快就草拟了一式两份的协议书,胡海
看了后两小我私家都签字画押,一人一份收藏了起来。
丁犍告辞道:“大叔,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店肆里另有些事情,就不打扰
了。”
胡海将丁犍送走后,又将那协议书拿出来仔细看了两遍,这才放到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