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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十章 七步吟诗

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白翼.CS 2469 2016-12-28 05:08:17

  蔡姓令郎本以为小健哥会用生僻命题刁难自己,不想竟是原封不动照搬来三国曹植的七步诗《红豆》。用绿豆命题的诗在题目、素材、意境、以及故事情节上险些就是一个豆豆抠出来,这不就是依葫芦画瓢么,不外就是红豆变了变绿豆而已,亏他小健哥能想得出这馊招。

  小健哥嘻嘻哈哈一番轻描淡说,走七步做个小诗,似乎信手摘朵小花那么容易,乍听起来倒还显得他挺宽弘大量,不与人为难,实际上以绿豆命题作诗极难应对,难点在于:

  第一:你要在七步内作出诗来,这自己就绝非易事,先哲曹植才气横溢,七步即出诗,且诗的表象蕴义俱佳,实乃千古绝句。要知世上才子少俗人多,并不是每小我私家走两步装装文雅就能口吐莲花,七步作诗对凡人来说何其难哉。

  第二:就算你走七步依葫芦画瓢溜出小诗来,也不行能到达曹植七步绝句那个至深意境,学得不像倒会驴唇差池马口,遗笑大方了。

  第三:红豆换绿豆,绿豆这玩意隶属五谷杂粮,乃俗物也,几千年来还未听说过有那位才子美人为之歌诗颂赋过,或许是因为这工具太俗了,和陈芝麻烂谷子差不太多,其貌不扬,价值不高,自己又没什么内涵可挖掘,所以为诗人名士所蔑弃。因无前人诗章可循,亦无子弟之书可鉴,别说走七步,就是用绿豆作出诗来自己就是一种挑战。

  不想则已,若是仔细想上一想,这小小绿豆诗难度可谓不小。

  此时局面如同当年曹植再现,即便换作是才子曹植置身于此,想要做出一首七步绿豆诗来,也绝非易事。

  蔡姓令郎一寻思,深感这七步诗有些难度,没想这小子愣来这么一手,真是鬼点子不少,令人忍不住就要骂娘。心中痛骂三遍娘,外貌上照旧要装作儒雅博学之态,以免丢了自己文化人的身份,让面前这群小忘八瞧不起。

  右手轻探,从左边袖筒中摸出一柄折扇,在左手掌心轻敲几下,凝眉缩目作冥思苦想状,那姿态还真有三分才子赋诗的雅致。

  小健哥见他假作斯文装B,好不恶心,恨不得上前在他嘴巴里塞根鱼刺,活活噎死这厮,让他一句屁话也说不出来,知趣滚下台去。

  手掐脖子,吐出舌头,“呃呃”一连几声作呕,对蔡姓令郎极尽藐视之态。

  身边小学弟们也随着吆喝起来,齐声喝倒彩。

  蔡姓令郎坐怀不乱,绝不在乎众小子辱骂嘶叫,兀自凝目思索。

  苦思一会,眉毛舒展,折扇忽地重重在掌心一敲,绝不犹豫举步向前,单脚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弧线,随之一步如重锤落地结结实实踏下,紧随着第二步又绝不迟疑迈了出去。

  眨眼间,已是迈出一步,却没见他放个屁,目测第二脚即将踏下,蔡姓令郎脑袋轻摇慢晃,忽地嘴巴一张,脱口而出:“绿豆生南国……”

  一句念出,“啪”地一声闷响,第二脚随声落地。

  靠!搞毛呀!

  听了这句,小健哥全身毛毛都竖起来了,瞪圆眼珠子,厉声喝阻:“喂、喂、喂,打住、打住,有没搞错?你小子有毛病呀,怎么能恬不知耻地抄袭昔人的诗句?”

  蔡姓令郎这一句投机取巧,显然是剽窃曹植的七步诗,此举马上惹起了场上众小子不满,立时堂上堂下响起一片嘘声,各人一哄而起,七嘴八舌地泼冷水。

  蔡姓令郎面色平静,故作无辜之态,道:“我没有抄袭呀?哪里有?”

  竟然还不认可,小健哥无趣地摇摇头,喝道:“我靠!你、你,你还没抄,没抄那绿豆怎么从红豆堆里蹦出来了?”

  蔡姓令郎双手一摊,很清白地解释道:“我是没抄呀,人家是红豆,我是绿豆,碍着谁的事了?”

  小健哥一愣,妈的,这货竟来这一手,真是过高地把他当人看了。搪塞这种无赖自己应对能力照旧很过硬地,随即卷动舌尖:“绿豆……绿豆……绿你个头。碍着爷的事了,行不?

  蠢材!如果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就不要在这里混,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简直就是在玩弄各人伙的智商嘛,台下众人也都齐声吹起口哨,对蔡姓令郎体现强烈的藐视。

  蔡姓令郎淡然一笑,面对小健哥:“刚刚只是寻个乐子开心一下,没想小儿你一点诙谐感没有,才是一个没智商的蠢材。

  本令郎反面你一般见识了,这就和你玩真的,让你见识一下本令郎的风范,本令郎现在开始吟诗了,你可要听好了。”

  小健哥口水直喷:“切!以为你是谁啊,放屁没打准还来装,找抽呀。

  少烦琐,快点,小哥我可没耐性陪你幽什么默。”

  蔡姓令郎不再拌嘴,装做没听见说话,扭过头去,直视前方,右脚一抬,迈出了第三步,那时,朗声道:“北国多绿豆……”

  南国酿成了北国,搞来搞去都是这么回事!

  此句与“红豆生南国”十分近似,只不外,偷换了一下豆豆。

  小健哥忍不住又要暗骂:“真他娘的,这小子属犟驴子的,屡教不改。”

  又一想:“让他吟诗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用意,而是另有所图,何须与他争论呢,随他胡言乱语去吧。”

  看着蔡姓令郎一步步走向自己埋设的陷阱之中,想起即将有好戏发生,小健哥心里不禁阵阵偷乐,暗笑一声:“小样,让你狗摆,马上有你悦目的。”

  嘿嘿狞笑两声,小健哥面色浮出一丝诡秘笑容。

  原来小健哥让蔡姓令郎七步吟诗并非考验什么文采,而是另有图谋。这完全是个陷阱,小健哥在蔡姓令郎前方约莫七步处地毯下埋设了一个小机关,以吟诗为幌子引诱他踩踏,如此便能一举拿下,实乃心怀妙招也。

  蔡姓令郎哪里会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仍自陶醉在诗境中,一句“北国多绿豆”吟罢,第三步着即落地,紧接着举起第四步,蔡姓令郎又轻吟一句:“风吹碧海浪。”

  第四步落地,第五、六步连贯而发:

  “身在珠翠间,不知珠与翠。

  恍欲采撷之,怎奈她不依……”

  最后第七步,蔡姓令郎略作思虑,突然停步不前。

  众小子齐刷刷目光聚焦某人一腿,只差一腿,刚刚恰好就踩中机关!

  怎么就这么恰好哩!

  好戏就是要恰到利益吖!

  小子们内心都鸡冻无比,恨不得这一美妙时刻快些到来,立马都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酿成哑巴,以免滋扰某货思维,如果吟不出“屎”来,小阴牦(欠美意思,地方口音问题哈。)可就要泡汤了。

  马到悬崖,蔡姓令郎拉住了缰绳,手拍折扇,摇头晃脑,苦思着为自己的自得诗作结尾,久久驻足不前。

  这情景,真是急杀小我私家,小子们手心里都捏出了水,都在黑暗使劲。

  少一会,蔡姓令郎终于抬起了高尚的大脚丫,并提高嗓音,大吟一声:“它日秋霜至,鸡犬不留迹。”

  一语毕,大脚随即踏下。

  一首诗断断续续,总算没有TJ。

  好狠的一首强盗诗!诗意何其狠毒!任谁听入耳中都能起茧子,立解其意。

  可在小健哥耳中,这诗只不外是烂人哼得烂语而已,才不管它诗意如何呢,体贴的只是这厮快些钻进自己布下的陷阱里。

  眼见蔡姓令郎脚掌触地,小健哥狂喜交加,拍案而起,兴奋地一声暴喝:

  “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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