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受宠,到底照旧正儿八经的王妃,两人相互看了看默契不说话,不敢再掺和。
这个荣郡主有人撑腰,她们可没有。
“哼,瞧不上你们那德性!”荣郡主瞥了那二人一眼,很不屑。
“荆楚公主?”荣郡主冷笑:“早晚不得是个亡国奴,还妄谈什么尊贵,岂不笑话!”
听她这种话也敢说,两人偷偷看了看谢君来,见他没什么消息,心里放了心。
看来,这个荆楚公主真的不受宠,于是对自己早前开罪她的事情,也不那么担忧了。
欢颜心头突然一跳,亡国公主一词刺的她心痛,听到那话脸都白了。
她明白荆楚的处境,自己来爻国,本就带着拯救荆楚的使命。荣郡主那话没有让她伤心,只是让她怕,怕那些话都成了真。
谢君来看了一眼欢颜,剑眉越皱越紧。
“很疼吗?”
她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欢颜摇摇头,心里痛得厉害。谢君来嫌恶的转过脸,很是厌恶。隐在袖里的手握得紧紧的。
他其实有点忏悔,他不应逼她的。她如今这个样虽让他觉得又解恨,却也心疼她,她究竟在他心上,痛恨的只是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装的都是别人!
“只这一句话就听不得了,本郡主要多说两句,还不得惹了她就地送命?这般弱不经风,如何伺候得好我启国鼎鼎有名的瑞王爷!”荣郡主继续说着,那最后一句话更让周围出嫁的未出嫁的女子羞得抬不起脸,她一小我私家若无其事。
欢颜脸色苍白。
“自己就是来和亲的,说白了,也不就是来求人!”
“听说卫凝智谋过人,文韬武略,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荆楚举国无能人,连东宫都出动,亲自御敌。刀剑无眼,听说,荆楚太子战场上被敌军乱箭伤了肺腑,命不久矣!东宫一亡,任凭他卫凝三头六臂,又如何能保得住荆楚山河!荆楚气数将尽!”
她全身控制不住瑟瑟发抖,心口里面血涌翻腾。
荣郡主自得的瞧了她最后一眼,膏泽浩荡,不在说什么!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欢颜坚持到宴席散去。席间人一一离去,欢颜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谢君来问她:“可还能走?”
她反映了很久才点颔首,却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差点站不稳,默默跟在谢君来身后,离席而去。
一路上,她像是丢了灵魂。马车里谢君来拉着她的手。直到瑞王府门口马车停了半天欢颜也都没觉知。谢君来手上一紧,欢颜呆呆的看向谢君来,眼眶里落下泪来。
“到了。”谢君来生硬道。
谢君来等在一旁,心头不耐,却是没有发作。
许久,她幽幽起身,摸着下了马车,走路颠颠簸簸的,谢君来心头莫名来了火,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太瘦,抱在怀里轻飘飘的,硌手得紧。谢君来手上用劲,轻而易举就捏得她骨头发疼。欢颜白着脸,却是一声不吭。谢君来抱着她,直接去了他的院落。他就是想把她带在身边,不让她回去。
谢君来付托人打来水,丫鬟训练有素,看谢君来脸色差池,更是不敢懈怠,甚至比平常快了许多。
“今夜,就留在本王这儿。”谢君来直言。然后不管她说话与否,将她抱了起来,向浴桶边走去。
“……”
她说什么,声音太小,谢君来没有听到,停了脚步:“你说什么?”
欢颜抬首望着他,好不容易才攒足了力气说得出话来。
“求求你……”
她心口疼得厉害,喉咙里几番涌上来腥甜。
“求求你……”
这回谢君来听清楚了,其实她说第二遍的时候他就听清楚了。她要求他什么?
他抱着她,站在那里,隔浴桶另有一段距离。欢颜脸色白的就像死人。谢君来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有些残忍无情。
他突然就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印着房里的昏黄烛灯,有些恐怖。他将她温柔的放在地上,盯着看她她痛苦得生不如死,眼睛亮的吓人。
“你要求本王什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