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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朝演义

第二十三章 相视一笑如昔日

神朝演义 尚书左仆射 3278 2017-04-26 14:28:23

  第二十三章相视一笑如昔日

  这,却是何意?

  一众人,包罗程汤自己在内,皆是一脸不解,甚至有些人,心中猛地措手不及,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夏祖制,大曹正,郡一级别总领两个曹的主座,卖力协助郡守处置惩罚这两个曹的全部政务。这两个曹,必须掌管一大类职能的部门,好比决曹、贼曹,这两个掌管司法。

  事实上,掌管兵曹、尉曹的薛离,他的职位等同于大曹正。或者说,郡尉和这两个曹的大曹正合二为一的,因此身为郡尉的薛离,能够同时掌控这两个曹。

  只是,大曹正这一官职,极为重要,掌管两个曹的一大类职能,很少有人胜任,因而现在的永昌郡之中,并未有大曹正。大曹正虽然掌管两曹事物,但并不独立,依旧需要在处置惩罚要害事情的时候,向郡守禀明。

  虽然,这一切自然是除了尉曹和兵曹的,因为尉曹和兵曹,隶属薛离,薛离又不平夏正平,自然要排出在外了。

  “殿下,难道您不追究他谎报田亩数量的罪过了吗?”有人反映了过来,慌忙走出来道,“若是如此,下官不平!”

  夏正平脸色离奇,旋即将案桌上的一卷帛书,扔到了地上道:“你,看看这份详查!”

  那人一愣,但是依旧弯下腰,捡起了帛书,仔细阅读起来后。

  随着他阅读的继续,脸色也是变得惊恐起来,众人早已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心中不停推测着,那卷帛书上究竟写了什么?

  “如何!”夏正平见着那人神色惊恐,猛地喝道,“本殿下的眼光怎么会差?克日起,程汤你便上任吧!”

  夏正平扔到地上的那卷帛书,上面只纪录了一些数目。那些数目,自然是程家士族的田产衡宇。帛书的结尾写道:程家士族,世代为贼曹之官。虽为士族,然田产不外三十亩,衡宇不外二十间,如此清廉,可比青天。

  三十亩是个什么看法?正常情况下,永昌普通一家士族的田产,就是这个的十倍!

  二十间又是个什么看法?正常情况下,永昌一户不算富足的商人的衡宇,也是这个数的十倍!

  如此数字,怎能说明程汤会谎报收成?

  这是一个清官,廉洁奉公,怎么会做出那种罔顾纲纪的事情?

  是个正凡人,都不会去相信,如此清廉的官员,怎么会冒犯律法之中某些微不足道的地方呢?

  至少,夏正平是不会信的。

  此时,那人听得夏正平这么一喝,赶忙跪地,道:“下官知罪,殿下明察秋毫,让人佩服!”

  众多官员,见着这人如此说,即是明白了过来,那卷帛书上的工具,一定是实际上程家家产的数目条款。这一点,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恐怕那帛书上的工具,夏正平也是经过实际视察的。

  夏正平简直这么做了,这几日的时间,走访了许多民众,才获得这样的答案。因此,他任命了上任不到半个月的程汤,做了大曹正。

  程汤此时的眼圈有些红肿了,赶忙跪下道:“殿下之明察,下官钦佩。下官家中有上好的金疮药,愿意孝敬出来,以治疗殿下之亲卫的伤痛!”

  夏正平听到这里,脸色却是沉了下去,他想起了南山客,那些衙役的手还真狠的,差点把南山客打死。

  她可是个弱女子啊,怎么禁得起这么痛苦的折磨?想到这些,夏正平的心中愧疚,即是又多了一层,即是道:“你下午时分,送到府衙来即是可以了。”

  程汤闻言,即是知道,夏正平不会去盘算自己严酷判治罪责的事情了。

  夏正平见着程汤神色放松下来后,也同样放松了神色,道:“决曹、贼曹诸官,甚是优异,尤其是张大人,董司副!”

  这话一出,张克勤与董子海,脸上的严肃之气,变得更深了,这是司法之官应该有的神色,夏正平见了,心中自是极为欣喜。

  赵灵吉心中,不停赞叹,八殿下距离掌控永昌,更进了一步。虽然失去了亲卫拥戴之心,但换来了十万人永昌郡的民心,这划得来!

  《大夏书》纪录,灵帝瑞和二十四年冬十一月中旬,故太子擢升察司司副程汤为司法大曹正,是以永昌之郡,执法畅行,政令通达,流民皆附焉。数年之后,永昌之民,达三十万!

  自不必多说政事堂上的诸多事情,时间已然到了下午,程汤派人送来了金疮药,夏正平即是拿着它,到了永昌郡守衙门之后。

  厢房之中,南山客正趴在床上,略显痛苦的心情,让夏正平心头不由得一揪:“南山,受苦了!是本殿下反映不实时,让他们把你拖了下去!”

  夏正平说着,即是坐到了床边,拧开金疮药的盖子,计划给南山客上药。揭开膏药帖子一看,南山客的臀部,此时已经有一小部门结痂了,但依旧有一大部门,皮开肉绽的同时,流着脓血。

  几天已往了,看样子,贴的那一两副膏药,并不管太多的用。

  正当夏正平想要往南山客的臀部上擦药的时候,却瞥见南山客原本痛苦的心情,变得羞红起来。

  下一刻,夏正平即是意识到了什么,慌忙道:“是本殿下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心中张皇,却又不知如何;只是夏正平不知道,南山客虽然面色羞红,但同样的,心中如同小鹿一般乱撞,好一阵忙乱。

  之前处置惩罚伤口的时候,因为南山客处于昏厥状态,夏正平心中又是十分的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转头想想,那时的自己,无意识之下,给南山客贴膏药,即是触摸到了南山客的肌肤。

  南山客,女扮男装,代自己受刑,若是真的没注意,还真以为她是男的呢。

  如今,南山客清醒过来,夏正平刚刚想起这件事情来,两人相视,好一阵尴尬。夏正平急遽掩饰道:“我去让府衙中的侍女来给你上药吧?”

  南山客原本心里有些小鹿撞似的,如今听着夏正平如此说,却有一丝的甜蜜,但同时也充斥小小的空虚,即是轻声道:“殿下不必在意男女授受不亲那些繁文缛节,小女能获得殿下如此的恩宠,已是荣幸!再者,我这女扮男装的妆扮,真实身份,怎能随意告诉外人?万一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岂不是对殿下您倒霉?”

  她虽然这么说,但面色却极为羞红,不像是成熟的妙龄女子,倒像是涉世未深的山中女孩。只是南山客女扮男装,简直不能为外人所知,否则便会给夏正平带来麻烦。好比薛离,他可能就会借口夏正平窝藏西域民众,将他坐实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或者更严重的,薛离借此,散布夏正平私抢民女的谣言,从而抹黑夏正平,让他无法在永昌立足。

  夏正平面色一阵红,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之间,又见着南山客臀部之上脓血不止,也顾不上许多,即是道:“南山,本殿下今后,肯定好好赔偿于你!”他心中愧疚,但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得用棉布沾着金疮药,在南山客伤口处徐徐擦拭着。

  一抹温情,徐徐在这一处厢房之中升起,二人心中,相互不知各自的想法,但心中却有一种异样,谁也说不清。

  夏正平默默的上着药,双手似乎有些哆嗦,生怕弄疼了南山客。南山客默默的趴在床上,眼角之处,滴出的泪水,不知道是欣喜甜蜜照旧怎样的?嘴角之上的弯起弧度,脸上羞红的神色,着实可爱,只是夏正平顾着上药,并未见到。

  南山客自出生之日起,便生活在西域大漠之中,没有几多亲人,这几年又是随着难民,沿途乞讨,现在流落到永昌,十六年的时间里,却是鲜有人如此尽心尽力的对她。更况且,她究竟照旧十六七岁的碧玉少女,情窦初开,不知不觉中,心中那一抹异样,越发深重了。

  更况且,这是一个皇子身份的少年,给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上药,细想之下,任哪一个女子,都市有一种如同初恋的时候,双方都是第一次牵对方的手的感受,亲切、甜蜜……

  只是这么一种感受,南山客竟是想入非非起来,不知不觉间,眼皮耷拉下来,沉沉的趴着睡了已往。

  良久之后,夏正平上完了药,见着南山客趴着睡了下去,不禁可笑:“曾经沧海月明时,君家玉容入我心;相视一笑如昔日,难说重逢与初见。”

  他心中同样有那种异样,只是徐徐吟诵些许词句,旋即,夏正平起身寻到了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南山客的背上。

  “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夏正平想着,本计划退出厢房,却扭头看见南山客的绝美容颜,“该留下一点工具,也好让自己心中那一丝愧疚散去。”

  至始至终,他都觉得那种异样是愧疚,究竟让这么一个女扮男装的弱女子,代自己受刑,实在说不外去。

  夏正平寻来纸笔,摊开写到:

  曾经沧海月明时,君家玉容入我心。相视一笑如昔日,难说重逢与初见。女扮男装无断袖,肌肤如亲是一人。可怜玉人身受杖,他人之责彼担刑。昭明心中难说愁,有愧不表却难言。

  他将之前的那一段话,又增补了些许,以表达自己对于南山客的愧疚之情。只是,无论夏正平怎么写,总是感受那一种心情,又不是愧疚,更像是怜爱。准确的来说,是一种欲望吧。

  但他不敢这么想。

  只是,夏正平相信,南山客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心思的,明白自己的愧疚之心。若是传出去,那些卫士私兵的拥戴之心,也不会失去的。

  恰在这时,厢房之外传来声响:“禀殿下,蜀州蜀王张琨遣使发来急信!”

尚书左仆射

主角名字由夏默笙改为夏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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