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和苏凌一听老人家怀疑到自己身上,赶忙否认。
“阿用偷了宅券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他昨晚上还跟我说要好好事情。”舅妈的眼眶突然红起来,声音哽咽。
“都拿去卖了拿去赌了,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教会我儿子赌钱,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外婆掉臂一切哭喊起来:“屋子都没了人在世另有什么用!跟我女儿一起到阴曹鬼门关去也好有个伴啊。”
所有人险些都吓住,看着她冲已往想一头撞在衣柜上,苏妍赶忙抱住了她,眼泪流下来:“外婆,我会保住我们的屋子,我有措施帮你拿回宅券……外婆,你不要说丧气话,不要,不要像妈妈一样离开我……”
不意,外婆听到这些话之后突然疯狂地打了她一巴掌,“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为了是你,我的女儿就不会死!我的女儿啊,她原来可以风风物光嫁个好人家,就因为那个男人害得她被人指着脊梁骨痛骂,我们苏家的脸都丢光了!”
她甚至还没发泄够,将苏妍推出门,又哭又喊,双眼充满恼恨。
“你的身体里还留着那个畜生的血,给我滚,立刻滚出苏家!你不姓苏,给我滚出去!”
苏凌和舅妈难以平复心中的震撼,每一次听外婆提起,看着苏妍半声不吭被她打被她赶出家门,总觉得于心不忍。
舅妈赶忙拦住外婆,冲苏凌喊道:“快拉着你妍姐先走。”
自从外婆失去姑姑,她总会时不时闹上一阵,前几年还因为神志不清住院治疗了很久,苏家人以为她的病情好转才把她带回来,没想到,今天宅券失踪,再加上苏妍跟姑姑长得太像,她想起失去女儿的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苏妍憋着眼泪,对着外婆轻声说了一句:“外婆,我会把宅券给你找回来。”
“给我滚出苏家啊!”
苏凌看不下去,拉着苏妍赶忙跑到楼下。
……
距离苏家不远处有个堤坝,那边有着众多无边的大海,在上大学以前,陪着苏妍渡过每个季节,每个白昼,每个黑夜。
小时候,妈妈故意多花半个小时会带着她经过这里,然后告诉她每天都要从家门口经过,那样才不会孤苦。
于是苏妍不管白昼黑夜,不管晴天雨天都一定经过苏家大门口,在结实的堤坝上来来往往,听见轮船的鸣笛声,看见海上明日,感受过海风,和表妹放过鹞子。
厥后,她在海边收获一小我私家的真心,他在沙滩上背着她奔跑,说要一生一世。
她以为她是喜欢大海的,可因为那件事,大海再也不是蔚蓝色的,而是灰色的,海浪声只会叫醒她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哪怕现在坐在屋子的台阶上,隔着一片金灿灿的麦地听大海的海浪声,她依旧只有孑立,不禁蜷缩双腿紧抱自己。
海浪声在平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苏凌端着一碗饭走过来,看着表姐孑立的背影,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