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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神探

第40章 火烧银针

一品神探 君了了 2032 2016-12-18 22:19:04

  第40章火烧银针

  听说他们是来给他哥治伤的,刘二柱惊喜交加又有点不敢相信,感受像做梦似的。

  刘家也没什么大人物,普普通通的草民一个,被蛇给咬了一口,竟然惊动县太爷亲临?

  刘二柱呆呆愣愣有点麻木似的拽开房门,连声‘请’都忘了说,就咧着大嘴笑。直到众人都进了屋子,他才傻呵呵的随后跟上。

  刘大柱背靠木箱,闭眼睛坐着。他紧咬牙关,脸上汗珠像豆子似的往下滚,腿肿得快有腰粗了,皮都撑得透明。

  他听到了敲门声,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来了许多的人,却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他以为是乡亲们看完了张家的热闹,想起他被蛇咬了过来看望他的。

  他疼得心焦难耐,真的不需要谁来看他,他更需要一小我私家静静的忍疼。他哪来的精力去应酬别人的热情?

  但是他究竟是个成年人,不行能任性到不懂事的田地,人家来看他是莫大的情份,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体现出来。

  听到最后一层房门被打开,他赶忙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把嘴角向上挑了挑。看到走进来的是衙门里的衙役,后面随着的是县太爷时,他刚挑起的嘴角马上僵住。

  一刹那间脸上血色全无,微微抽动的嘴角、苍白的脸颊、晶莹的汗珠相互映衬,整小我私家越发显得虚弱起来。

  屋子里人虽然许多,多的都没个站脚的地儿了,但却异常的平静。周宁不作声,便没人敢作声,平静的气氛有着几分诡异的紧张。

  僵持了有快要十秒钟,才传来刘大柱挣扎着要给大人行礼撞到了木箱子的声音。刘大柱左腿完全的没有知觉,一丁点的劲儿也使不上。

  他张皇的要给县太爷行礼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摔倒在炕上,刘二柱赶忙的爬上去把他扶正。

  “我哥他腿不行,那个”刘二柱急遽向周宁解释,生怕县太爷怪罪。

  周宁淡淡的说了句:“不必多礼。”然后递给陆清一个眼神,陆清走已往把刘大柱已经剪开了的裤腿向上撸了撸。

  陆清摆正刘大柱的腿,衙役把灯笼凑到近前,陆清仔细的视察了一番刘大柱的左腿。他的腿上有两排明显的牙痕,排列的很是细密。

  “没什么大事,基础不是毒蛇。”陆清轻压了一下牙痕周围,有着极细小的针尖一样的孔向外渗着透明的液体。“挺着吧,慢慢就好了。”

  这叫什么郎中呢?患者被蛇咬了,他什么也不做,让人家挺着?刘二柱眼睛瞪得牛眼一样大,心里都气得骂娘了,嘴上一点声也不敢出。

  不是毒蛇?都肿成这个爷爷奶奶样了,还不是毒蛇?这郎中是瞎了吧?

  陆清就着腰间的罗巾子擦了擦手,懒洋洋的说道:“毒蛇上下各有两颗又尖又长的毒牙,咬上是四个窟窿,没毒的蛇是两排细密的小牙。”

  “这”刘二柱看看年老的腿,简直一口气就能吹得暴裂开来的样子。“那怎么能消消肿、止止疼呢?”

  刘二柱是顾不得蛇有毒没毒了,更没心情听陆清详细的解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他就想知道怎么能让他年老少遭点罪。

  “止疼是不行能的,只不外是长痛与短痛的区别。挺着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想快好我倒是有措施,只怕他受不住。”

  “什么措施?”刘二柱没见过这样卖关的郎中,别人看病都痛痛快快的,但是他是县太爷带来的人,刘二柱又不敢冒犯,只能耐着性子问,还得带上讨好的神情。

  “烧红的木炭按到牙印上。”陆清说的很轻松,还很挑恤的看了刘大柱一眼。

  刘大柱像没听到似的,木木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刘二柱犹豫再三,最终下了决心:“来吧,能治好比什么都强。”

  挺十天半个月有多遭罪不说,能不能落下什么毛病都欠好说。一时短痛,若能换来久久长长的平安也算值得。

  刘二柱明确体现同意治了,陆清拿了块洁净的布叠了又叠,叠成厚厚的一沓,然后把叠好的布递到刘大柱面前。

  刘大柱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傻呵呵的望着陆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陆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叼着,省得一会儿你咬了舌.头。”

  刘大柱看看叠成沓的布,他不太情愿叼着,于是就摇了摇头。陆清可没什么好耐性,他随手把布片递给身边的衙役,一个眼神甩已往。

  衙役拿着布上去就往刘大柱的嘴里塞,刘大柱很是拒绝的挣扎了起来。

  周宁淡然的盯着刘大柱,刘大柱却顾不上看县太爷的神色了,他一小我私家又受了伤基础敌不外两个衙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照旧被人家硬把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周宁的眉头越蹙越深了,他在心里悄悄的琢磨,这个刘大柱明知道往他嘴里塞布是为了给他治病,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呢?

  衙役直接从外面拿了一支火炬进来,陆清并没有取什么烧红了的木炭,而是打开他的药箱,拿出比力粗一点银针在火上烧了起来。

  纷歧会儿把银针烧得通红沿着往外冒水的牙印,直直的刺了进去。这痛感非亲身经历不能形容。

  刘大柱仰着脖子惨嚎了起来,嘴里又被塞上了破布,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发闷。周宁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隐痛,昨天夜里有个女人也想喊上一声‘救命’的吧?

  她的嘴里被胡乱的塞了一团破布,她那时该有何等的无助,何等的心慌又该有何等的恐惧,何等的恨!

  血海深仇一定要报!周宁的眼中隐隐的跳动着灼人的火光。

  陆清的银针烧了一根又一根,刺了一根又一根。刘二柱拿着手巾不停的给他哥擦着额头上的汗。

  许多事说起来容易,看着也容易,做起来没那么容易。就像陆清这一针又一针的扎下去,在别人看来是极容易的。

  其实否则,每一针的深浅都至关重要,深了会使毒液渗透到身体里,会加剧病情的恶化,浅了又起不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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