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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医侠传

第二章 鲁山现高人 仓公葬妻女

鲁山医侠传 白芙.QD 4644 2016-11-14 13:58:19

  等缇萦醒过来,看到太师父正坐在榻上打坐,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当她确定这里已经不再是淳于府,不再是自己的家,眼前也不再有自己的爹娘和姐妹,她失望的低下了头。

  “还杵着做什么,过来用饭吧。”公乘阳庆听到消息,知道是缇萦睡醒了,就喊她坐过来用饭。

  “是,太师父!”缇萦说完,听话的走向了饭桌。

  “呀······”她刚坐下,就被映入眼帘的,一盘风干的蟾蜍,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太师父,这个怎么会这么可怕?这个怎么能吃呢?”她说着,胃里已经泛起了一阵恶心。

  “这些可都是好工具······”公乘阳庆说着,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边。

  “癞蛤蟆,可治小儿疳积。看你形瘦骨立,吃这个,有益而无害。”他首先看着缇萦最不想看的那盘工具,对她解释把它作为菜品上桌的理由。

  “太可怕了,我不吃。但是,这个是什么?”缇萦一边听太师父讲述,一边又睁眼看了看那盘蟾蜍,她照旧不敢吃,就把目标转向了另一盘蜗牛壳。

  “这个,可是我精心收藏的蜗牛壳。你看,它内置酥蜜,可治一切疳痢,已经老朽我精心处置惩罚,尝尝看!”公乘阳庆说着,已经拿起筷子,夹起来一个,放在了嘴里。

  “我基础就咽不下去,那······这个绿色的是什么?”缇萦看太师父这样,也夹起一筷子。但,她在嘴里嚼了半天又吐了出来。随即,她又指着一个盘子里的青菜问到。

  “这是青菜,没什么特此外,就是管饱肚子。”

  “那这个······这个我知道,是甘草,爹爹经常给我拿来熬药的。”缇萦说着,就端起饭碗开始用饭。

  “是的,甘草乃草部之首,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快吃吧,吃完,我给你诊脉施针。”

  “什么?”

  “怎么?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要做些什么吗?”

  “但是······”缇萦知道,父亲把她送上山来是有理由的。她原本还以为,爹爹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是哄她的,没想到,太师父真的要给自己扎针,所以他才给她吃这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然而,她后面想要跟公乘阳庆谈判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和被砸塌的屋顶一起埋在了下面。

  “啊······你这个老不死的,下手照旧这么重!”

  “你这个老不死的,早跟你说糟了,糟了,你还不信,偏要跟我争出个崎岖。这下好了,公乘老儿肯定跟你没完······嘻嘻嘻嘻,公乘老儿!”

  从天而降的两位老者,掉落之后不仅没有受伤,反而嘻嘻哈哈的在找公乘阳庆。看到公乘阳庆的时候,两小我私家同时抱拳行礼,向他走来。

  “站住!”公乘阳庆对他们说着,手上已经扔出了两枚银针。可扔出的瞬间,就被两位老者用手接住了。

  “公乘老儿,你说,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这一招。再怎么笨,我们也该想出搪塞你这点穴银针的法子了吧。”

  “就是!”

  “我们俩······咦,你怎么挖出个女娃子?”

  两位老者在讥笑公乘阳庆的间隙,看见他径直的朝着他们的偏向走去。还以为他要出招,却未曾想,他胡乱的在茅草堆里扒来扒去,竟抬出个女娃子来。

  二人把头凑已往一探究竟的时候,又被公乘阳庆扎了一针。二人感受到疼痛,相互的争吵,埋怨着。

  “赵道长,青初令郎,我说你们两个。无聊的话,可以带你们的小徒儿到山头遛弯,你们总是到我这儿凑什么热闹?你们自己说,我这个屋顶被你们拆了几回了?”公乘阳庆阻止他们的争吵,转过身来看着他们说到。

  二位老者听到他的话,纷纷不再言语,低下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平时无所谓,但今天我正准备给我徒孙施针的。现在可好,被你们一闹,我徒孙吓晕已往了,你们说怎么办?”公乘阳庆给缇萦把完脉,转身过来,一边心疼自己的屋顶,一边看着二人,继续数落他们。

  赵道长看见公乘阳庆面有愠色,指着青初令郎,佯装骂道:“怎么办,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呢?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跟我争个崎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那你为什么非要往公乘老儿这儿跑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才是故意的呢!”

  “你是······”两位老者当着公乘阳庆的面,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好了,别吵了!”公乘阳庆听着二人喧华,又看了看尚未醒来的缇萦,大叫一声,阻止了二人的争吵,并告诉他们道:“你们两个,现在上去给我把屋顶修好。修好之前,不许离开。快去啊!”公乘阳庆说着,作势要给他们二人扎针。

  赵道长和青初令郎二人,立刻抱了茅草跃上屋顶,开始整理。见二人离开,他才打开银针包,对着缇萦的全身穴位进行检查和调治。

  “赵鼻子,你说我们俩争来争去,不就是因为梁武这小子基础好,我们都想教他习武吗?现在,公乘老儿这儿又来个徒孙,如果他把她交给我,那我不就可以把武功传给她了吗?那我们俩也就可以不用一天到晚比崎岖了?”屋顶上,青初令郎修葺屋子的时候,想到了这个主意,对赵道长说到。

  “对啊,如果我们能把相互的武功划分传给两个徒儿,到时候让他们交锋,那不也可以证实我们的武功谁高谁低吗?哎呀,照旧身世官宦世家的人智慧啊······嗯哼,欠美意思,话说多了!”赵道长说着,见到青初令郎突然变了脸,他就不敢再疯笑,道完歉,一个翻身跳下了屋顶。

  “公乘老儿,你的屋子我们修好了!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

  “修好了就离开吧。我徒孙体质差,是从小在娘胎里带出来的软胚子,你们适才的主意是万万行不通的。”没等青初令郎开口,公乘阳庆已经把适才他们说的话谢绝了。原来,他们二人在屋顶之上讲的话,公乘阳庆全都听到了。

  “那正好啊。习武可以强身健体······”

  “青初令郎,话说的好听,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世家的子女们习武?”青初令郎的话还未说完,公乘阳庆便开门出来,打断了他。

  “我······”青初令郎听到公乘阳庆的话,马上变了脸。

  “公乘老儿······”赵道长见两人气氛如此尴尬,在一旁碰了碰公乘阳庆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公乘阳庆看了看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就转过身变换了话题。

  “我徒孙的体质,无法习武先不说。她是齐太仓令淳于意的幼女,他将她暂时寄养在我这里,一则是因为家中有事处置惩罚,二则是让我帮她调治身子。若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岔子,你让我这条老命赔给他吗?”

  “原来,她也是官宦人家女······”听到这里,青初令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房间熟睡的缇萦,自言自语到。

  “再说,这小蹄子智慧伶俐,未来定是块好料。但是,并非习武方面!”公乘阳庆见青初令郎有些失神,上前和颜向他继续解释。

  “也罢,既然公乘老儿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青初以后一定不会再提及此事,告辞!”看着公乘阳庆一脸真诚的劝告,青初令郎颔首让步。说完,他就单脚轻点,如一阵风一样,爬上山头离开了。

  “哎,青初······公乘,贫道也告辞了,后会有期!”赵道长见他走得快,也向公乘阳庆急遽离别,紧跟在青初令郎的后面离开了。

  “哎,这两个不省心的老友总算是平静了!”公乘阳庆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着,转身回了房间。

  深山中的深夜,偶尔有几只山猿哀叫几声,声音便会传遍整个山谷,这时的一点消息,倒显得深山中更为幽静。

  直至越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纸糊窗的破洞撒到缇萦的脸上,她感受到这个光线的温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缇萦离开家的生活开始了,而她的家里,现在却正笼罩在满院缟素引起的寒意之中。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淳于庭院,现在却是哭声一片。

  淳于意现在正在堂外谢客,面容憔悴,双眼无神。二女儿缇苏,三女儿缇荷,四女儿缇莲跪在灵柩的面前,各个都已经哭红了双眼。

  “缇晓······你还未能与我共结连理,怎么就先于我去了?”当缇苏听到哭声,抬起泪眼,她真的看到了和姐姐指腹为婚的状元郎高长君。

  她们姐妹听到未来的姐夫哭的这么伤心,不禁哭的更伤心了。

  缇苏泣泪未干,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姐夫面前,递给了他一个像云一样洁净的丝帕,对他道:“姐夫,这是姐姐穷尽最后一丝力气,为你绣的一方丝帕。她原来想亲自交给你。可是,当她一病不起的时候,却又忏悔了。”

  “这是为何?”高长君接过那个丝帕,对缇苏的话不解,也对缇晓的行为不解。

  “因为她不想看你因为她的死一蹶不振,她想让你忘了她,不想给你留下任何让你能想起她的工具。”

  “缇晓······”

  “可是,我想,她人是你的,工具终究也是你的。我现在把工具交给你,要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缇苏说着,转向大姐的灵柩,泪水模糊了双眼。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当高长君读完丝帕上绣着的字,脑海里已经追念起那个美丽静雅,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想起曾经他身边的缇晓欢笑常伴,现在却与世长辞,高长君泣不成声,用那方丝帕遮住了面容。

  缇苏对着那再也不能言语的灵柩,她想起来之前和姐姐笑闹着,决断帕上字句时的欢喜光景,不觉心中更添了一层伤心。

  缇晓的内室内,她问二妹,道:“小苏,你读的书多,你来给我说说,我这个丝帕上该绣些什么字呢?”

  “咦······作为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吗?”

  “瞧你,死丫头,赶明就让爹爹赶忙给你找门亲,到时候看你笑我。”

  “我没有······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想要绣字在上面吗?不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这个我不喜欢。如果真的爱一小我私家,而自己又无缘活那么久,我情愿他一小我私家连着我的那一份一起,开心快乐的活下去。这个欠好,换一个。”

  “那······‘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如何?”

  “为什么非要是白驹呢?另有没有不把他比作动物的啊?”

  “不是动物的······那么,‘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如何?”

  “伉俪之间为何要分的这么清楚,我认为这投与报之间的工具是没有崎岖贵贱之分的,这个也欠好。”

  “巨细姐,这个也欠好,那个也不要,你怎么那么挑剔啊?”

  “难道区区一个结好之句,竟能难住我们的才女了?”

  “好,接着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何?”

  “是了,我喜欢这句。正好他也有个‘君’字,就是这句了。”

  “哎呀,终于有一句是你喜欢的了。不外,我觉得,若姐夫在这里,他会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何等快乐的日子,何等兴奋的姐姐,怎么就这样去了?缇苏想起这些,不禁又跪下来,哭了一场。

  淳于意安置好前来纪念的客人,就走到内堂,对伤心不已女儿们宽慰一番。

  高长君已经离开,家里除了侍奉的几个丫头,就剩他们一家人还没有睡。

  “苏儿,荷儿,莲儿,你们过来······”经过一天的劳累,淳于意已经不想站在那里讲话,就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把几个女儿找来。

  “今日,我们送走了你们的娘亲和姐姐,以后你们姐妹一定要相互照顾。爹爹平日里无法每天照管你们,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

  “爹爹,缇萦呢?”缇莲听到爹的话,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缇萦,就问上前问他。

  “萦儿还太小,让她看到这样的事,对她太残忍了。我暂时将她安置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爹爹,允许苏儿,您一定要健康健康的。苏儿没有措施再看到你们任何一小我私家病倒,离我而去。”

  “好孩子,爹自己就是医者,虽然会长寿百岁。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跟爹爹闹了啊!”

  “嗯,苏儿允许您。”

  “哎,这两个孩子······苏儿,你也去睡吧。”父女两小我私家聊着,淳于意瞥了一眼缇荷和缇莲,发现她们两个都已经困的闭上了眼睛。他无奈的摇摇头,一边示意丫鬟把她们两个抱进了房间,一边敦促着缇苏,让她回房间睡觉。

  缇苏究竟也照旧个孩子,虽饱读诗书又多愁善感。但如此折腾一天,她也累了,头碰到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淳于意到各个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看到她们都熟睡了,他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书房。拿起医书,刚写了一个字,他就想起了小女儿缇萦。

  “萦儿,爹爹想到,以前都是你在我旁边帮我磨墨。现在你不在我身边,我倒是很不习惯。你在那边还好吗?”淳于意推开窗,看到了外面的一轮圆月。他盯着那一轮圆月,在心底悄悄的忖量小女儿缇萦。

白芙.QD

山上笑语连天,山下缟素一片,小缇萦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在山上的经历又到底为厥后奠基了什么样的性格呢,敬请期待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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