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比高峻全想象的要好接触。
虽然两人身份相差有些大,但是却相谈甚欢。
包拯确实很黑,但是脸黑心不黑,对于高峻全,包拯照旧很有好感的。
虽然,主要照旧高峻全的那篇《爱莲说》。
不得不说,《爱莲说》真的是一个神器,但通常当官的,看到这样一个满腹才气却又反面他们抢官位的人才之后,谁不喜欢?
就算是不喜欢,也要装出提携子女的样子来。
两人越聊越投机,聊着聊着,包拯甚至特意提点了高峻全一句:“小高,你以为这只是陈状元针对你吗?”
高峻全心中一动,他虽然也明白陈世美再如何小人得志,也不会轻易的招惹自己,背后肯定有人推动。
但是高峻全想的只是顺藤摸瓜,横竖他拍死陈世美没有一点难度。
现在看来,包拯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还请包大人见教。”高峻全拱手道。
现在开封府内,都是包拯的人,所以他倒是也没有避险,直接说道:“陈状元来京之后交的最好的朋友,是赵右相的独子。”
“赵明诚?李清照的未婚夫?”高峻全立刻反映了过来。
倒不是因为赵明诚有名气,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爹和一个好女朋友。
真说起来,赵明诚这个二代的含金量可是比高峻全还要高。
虽然高俅是太尉,但是赵明诚他爹赵挺之是大宋的右仆射,在文官系统里排行第二,是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
“我和赵明诚在太学倒是见过两面,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他为什么要为难我?”高峻全这次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包拯断案无数,对于从蛛丝马迹当中追根溯源远比半吊子高峻全强,给高峻全解惑道:“像赵明诚这个年纪的人,除了男女之间那点事,不行能有此外冲突。”
“李清照?我和易安居士素昧谋面啊。”高峻全感受更冤枉了。
包拯的主簿公孙策这时候插了一句:“虽素昧平生,却神交已久吧。”
高峻全无语了,“公孙先生,可不能这么坏人清誉。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出去对易安居士影响欠好。”
公孙策和包拯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离奇。
“你和易安居士真没什么?”包拯问道。
高峻全高举双手:“一清二白。”
“可是易安居士在种种场所已经多次赞美你了,莫说是赵明诚,就是老夫看都觉得差池劲。”包拯道。
高峻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的魅力还没这么大吧。
不外等他转头看向展昭的时候,发现展昭也在向他颔首。
居然是真的。
“这……我应该说什么?受宠若惊照旧朱颜祸水?”高峻全苦笑。
“衙内这就欠好了,得了自制还卖乖。说句不合适的话,陈状元命再好,公主难道还能和易安居士比?”展昭开口。
他这话确实不合适,这究竟是赵家的天下。
不外房间内的人听到此话却都微微颔首,同声切合。
李清照的才气可见一斑。
一小我私家的才气逆天到了一定水平,是可以突破一切身份职位所带来的差距的。
“好了,列位哥哥也别取笑我了,这一次来,我可是来报案的,有正事。”高峻全明智的转移话题。
虽然男人之间永远是聊女人的时候话题最多。
包拯有些兴趣,“你上一次来开封府,直接把大相国寺端掉了,这一次又想端掉谁啊?”
“高某想端掉一个准驸马,就是不知道包大人有没有这个胆气了。”高峻全轻笑道。
来的路上高峻全已经向展昭探询了,事实上陈世美和柔福帝姬的亲事已经属于那种人尽皆知不行取消的事情了,三媒六聘已经全部走完,就等择日完婚。
“陈状元犯事了?不会是你给他下的套吧?”这是包拯的第一反映。
以包拯多年的阅历,自然不会把高峻全想成一个圣人。
对于高峻全的手段,包拯照旧知道一些的。
高峻全急遽解释道:“包大人你可别冤枉我,陈世美他自己作死,怪不得任何人。他犯的是欺君之罪,原来我不想理会的,可是他主动惹我,这就没措施了。”
“欺君之罪?你有证据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包拯皱眉。
“证据我虽然有,不外陈世美也不是傻子,大部门已经被他销毁的差不多了。包大人,陈世美在家中已经娶妻,这点你不知道吧?”高峻全口出惊人。
听得此言,房间内全场皆惊。
“衙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公孙策提醒道。
“我虽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高峻全道:“陈世美现在得中状元,又以准驸马的身份买通了当地的县令,把他已婚的情况隐瞒住。不外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包大人只要派人去陈世美家乡探访,真相自然明白于天下。我只是求包大人资助,将这个小人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包拯陷入了迟疑。
高峻全这一手虽然精彩,却也把包拯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包拯要加入这件事,那一旦事情为真,包拯最后揭开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室丑闻。
即便得了民心,也会失了帝心。
包拯是个好官,但是他绝对不像小说中写的那样铁面无私。
一个不懂变通的正义超人,撑死只能做到海瑞那种七品县令亦或者嘴炮御史,基础做不到包拯的二品开封府尹。
这个时候,高峻全悠悠来了一句:“太子是支持我的,我爹肯定也是支持我的。”
包拯和公孙策同时眼前一亮。
太子和高俅是什么身份。
铁杆帝党。
陈世美有什么后台?
柔福帝姬,撑死再加个皇后娘娘。
包拯大手一挥,“衙内,不用说了,本官决不能看着如此小人成为驸马。”
高峻全笑了,包拯也笑了。
一个小狐狸,一个老狐狸,一瞬间就告竣了共识。
而陈世美,这个时候还陶醉在踩着“爱莲先生”尸体上位的理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