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为早日诞下皇宗子作着准备。
首先是要调治好自己的身子。
万贞儿深信地肥自然能育出好苗来。
“韵儿,去太医院把院使温广年请来。”万贞儿付托道。
“是,娘娘。”韵儿去了。
这韵儿原是朱见深身边的侍寝丫头。自从芍药死了朱见深心疼病中的万贞儿,就把自己身边这个细心勤快机敏的小宫女赏给了她。
万贞儿要请温广年,是因为她已探询过了,院使是太医院医术最的太医,五品大员,是天子的专属太医。整个太医院也只这有一个,也就是说温广年是太医院金字塔尖上的那小我私家。
当温广年知道来的这个小丫头是昭德宫万淑妃的贴身侍女,忙站起来客气地说:请回禀娘娘,微臣准备一下这就已往。”
温太医之所以对一个丫头这么客气,是因为他清楚整座皇宫,人人都知道皇上现在最宠万淑妃,万淑妃的丫环赛过五品大员。
温太医送走韵儿,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思忖着。
过了一会儿院使温广年亲自去了御药房,配好药,放在箱子里,出门叫顶轿子朝昭德宫去了。
温院使亲自到药房配药,这可是第一回。而且指开了所有的药师。
要知道院使是太医院的最高主座,干什么是只需动嘴付托的,从来不用亲为的。他这举动引起了其他太医的诸多推测。
温广年来到昭德宫,万淑妃赐坐看茶热情款待。
在万淑妃的眼里,现在的温广年那里是太医,明白就是个送子的观世音。
温广年为万贞儿把了脉,看了舌苔,说道,“前些时在通往寿昌宫的路上看到过娘娘的,脸色萎黄,其时就疑娘娘是在生气。今天又切脉细细的寓目,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滞血於,这是心情郁闷生了闷气所致,故娘娘要想开些,这气为血之帅,气不顺则血不行。这气血对之于女人是很是重要的,气血两旺方可生养。”
万贞儿心里受惊,这生气内伤之事温广年也能看得出来,看来这温院使的台甫不是虚传的。
万贞儿兴奋自己请对了医生。
温广年不徐不疾的接着说道,“娘娘除此之外,胃另有些虚弱,这胃是化五谷之所,若虚弱,五谷难化,这营养将难吸收运达全身,故娘娘还要调治脾胃。因微臣前些时见过娘娘,所以来时已把药配好带着来的。眼前先调治好脾胃,过几日再医治气血两损之疾。”
温广年说着打开药箱子,取出了两大包用微黄草纸包着的药,“一幅药熬三次,三幅药吃三天,先调治好脾胃,以备更好的吸收其它精华,然后再调治气血,两天之后微臣再送药过来。微臣保证把娘娘的身体调的妥妥的,让娘娘早日诞下龙子为皇上绵延子嗣。”
已三十五岁的万贞儿听了这话,那心里受用的很,很是顺心。
“来呀,重赏温太医。”
昭德宫的总管太监乔峰端出一对赤金的大元宝送至温广年面前。
温广年自是兴奋的全盘接收,跪下叩谢。
送走了温广年,万贞儿万淑妃的心是兴奋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尊重,被人礼拜的快感。
职位与权势真的是个好工具!
“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妥讲?”站在一旁的总管乔峰开了腔。
“讲!”万贞儿看着眼前这位四十有五的总管。
乔峰躬身说道:“老奴进宫也泰半辈子了,也见过许多太医给主子看病,都是先开了药方子才去抓药的。现在天,温太医没有开药方,是直接的带了药来的,奴才觉得这不妥。这后宫小主们看病都有存根的,如果日后查找也好有个凭据。这温太医连个方子都没留。让人感受这药来得无凭无据的。”
万贞儿笑了,“乔公公,这温太医也说了,前些日子在去往寿昌宫的路上看见过本宫,所以是有备而来的。这也没什么,他是皇上的专职御医,量他也不敢胡来。”
“老奴多心了,老奴愿娘娘早日贵体安康,早孕龙凤。老奴告退。”
乔峰走出殿来到后院的廊子里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万娘娘呀,你照旧太嫩了,老奴也在宫中混了几十年,凭经验来看,那温太医绝对是有问题的。他没按通例出牌呀,此人不能不防呀!娘娘不听奴才的,终有一日你会哭死的!”
“你胆敢咒娘娘!”清脆的声音娇声喝斥道。
乔峰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了小微站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