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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顽主

第二十一章 长史刘睿

大唐顽主 九盏清茶 2016 2016-10-31 07:43:35

  而无数次凄惨的教训证明,往往向恶的人心也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从最一开始李浈就知道以刘睿的性子是绝不行能善罢甘休的,他也想到了无数种倒霉于自己的结果,但却绝没想到刘睿竟会如此狠毒地走出这一招棋。

  说到底照旧自己太过天真了,也正是自己的天真,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赵婉父亲的死,自己有着不行推卸的责任。

  话虽如此,但此时的李浈却很清醒,他迫切地想为赵婉讨个公正,但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这基础就不行能做到,甚至如今放眼整个江陵府也没有谁敢把刘睿怎么样,因为其不仅仅是朝廷的五品官员,在他的背后另有一棵谁也无法撼动的大树。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基础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出自刘睿之手。

  赵婉的遭遇虽然让人悲愤,但李浈对此无能为力,也不行能为了这件毫无证据的事情去做任何对刘睿倒霉的事,究竟自己所求的不外是“宁静”二字,家人宁静、自己宁静,这就够了。

  至于赵婉,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将其收留在府里供其衣食无忧地生活在这世上,日后再为其寻个好人家嫁了,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李浈心中稍安,但脸上却依旧愁容不展,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个血的教训,饶是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照旧将这人心看得太过简朴了。

  “我不会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这种失误了!”李浈喃喃自语。

  ……

  与此同时,长史刘府。

  如果说李府的制作制式是大唐三品官员尺度府邸的话,那么刘睿的府邸便远非五品官员的级别了。

  不是僭越,而是未及。

  朴素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江陵府内寻常富朱紫家的府院都要比刘府气派得多。

  凭据本朝《营缮令》的建制规格,五品以上仕宦府邸的正堂宽度和深度不得凌驾五间九架,而刘府不外两间三架,至于歇山顶和悬鱼、惹草等装饰之物更是全然未见。

  其建制规格远低于五品官员的级别,甚至与庶民无异。

  但这一切不外是个表象而已,这也是刘睿用以掩人线人的高明之处,虽然掩的只是朝廷的线人,但对于刘睿这样的贪吏来说却足够了。

  自古以来贪吏所求不外钱、权二物,为财者一定横征暴敛、穷奢极欲,如武三思、杨国忠之流;为权者一定结党营私、独霸朝政,如李林甫、李辅国之辈。

  而刘睿的目标显然是后者,所以他需要做出一个态度,尤其是在宣宗这样立志要做一位明君的天子面前,他追求的权利越大,态度便越要做得足。

  李承业已经在刘府前堂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一个五品下官让一名三品上官候了一个时辰,这对于李承业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李承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尔后重重呼出,似乎这样能淘汰一些自己心中的怨愤,与不甘。

  记得二十年前,初入仕途的李承业是何等意气风发,虽生逢乱世,但却丝绝不影响自己胸中那颗平叛兴唐的雄心,而且一直以来都以开元贤相姚崇、宋璟作为自己的心目中的一杆标尺。

  为官如此,行事亦如此,李承业看不得政界上的那些蝇营狗苟,若将这政界比作是一潭浊水的话,那么自己就定是那一涓清流。

  但自八年前从萧良的手中接过昏厥不醒的李浈后,李承业便知道自己也许将再也做不了自己,什么贤臣名相,什么一涓清流,都将彻底与自己远去。

  那一年,他只是当阳县小小的六品县令。

  他不知道那小我私家为何偏偏会选中自己,更不知道这场变故对于自己究竟是福照旧祸,当他用哆嗦的双手接过昏厥的五岁孩童后,他只知道自己以前的坚持和梦想都已化为泡影。

  “哈哈哈......不知贵客台端惠临,让李府尹久等了,下官实在内疚得紧呐!”

  李承业闻声之后轻轻抬头,尔后起身面带微笑地迎了上去。

  “哪里,倒是李某唐突到访,未曾递上拜帖,还望叔长见谅才是!”李承业叉手行礼,脸上充满歉意。

  来人正是刘睿,字叔长。

  只见其体态肥硕,泛着油光的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心情,见李承业迎了上来立即止住脚步,尔后轻轻点了颔首便算是回了礼,似乎在自己面前行礼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下属官员。

  对于刘睿的狂妄无礼,李承业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愠,甚至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上一下,眼神中也是一脸的谦恭谨慎,让人感受不到半点虚假之意。

  整整十一年的时间,李承业由一名小小的六品县令坐到了如今从三品江陵府尹的位子,也由那个锋芒毕露、正气朴直的一介清流酿成了如今这个忍气吞声、游戏人间的政界老手。

  “呵呵,子允兄客气了,不知今日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呢?”刘睿似乎并没有招呼李承业入座的意思。

  “听闻昨日犬子与贤弟贵寓部曲因误会生了些争执,愚兄管教无方今日特来向贤弟登门赔礼!”说着,李承业双手递上一张礼单。

  刘睿见状淡然一笑,并没有去接李承业的礼单,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而是在屋内徐徐踱着步子,不外脸上却现出一抹自得的笑。

  “呵呵,子允兄言重了,不外是一个狗奴而已,打了便打了,无需如此!刘某蒙受不起如此大礼啊!”刘睿轻笑,脸上尽显轻蔑。

  刘睿话虽如此,但若是你真的傻呵呵地将礼物揣回去的话此事便彻底无解了。

  李承业不傻,自然也听得出刘睿话中的意思。

  “此事究竟犬子冒犯在先,日后愚兄定当严加管教,这区区薄礼贤弟万望笑纳,前些日子有西域胡商因私贩战马被严戎马使截了,说来也不怕贤弟笑话,愚兄私下向其讨要了两匹,素闻贤弟喜爱狩猎,稍后愚兄便遣人将马牵来,唯有良马才堪配得上贤弟之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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