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主动出击

　　其实各人都是算着时间来的。眼见河面的冰突然化开，大河中间露出黑黝黝的水面来，河岸边的高地上遥看泛起了草色，干枯的枝头上突然冒出了花蕾，出去侦查的人便回来陈诉，发现鱼人氏的踪迹了。

　　石角道：“他们再不来就要错过这次猎兽讯了。”

　　比虎若有所思道：“所以说他们来了也不会围我们多久是不是？”

　　石角道：“除非他们想饿到秋天，要否则肯定会在兽潮结束前赶已往的。现在距离兽潮，最多另有十日。一般兽潮最多连续半月而已。他们能来我们这里围上五日就算是跟我们不死不休了。只怕他们连三日都舍不得。”

　　王川翻出舆图来，和回报的人确定了发现他们的位置和人数。发现他们是在两日多之前，那时候是五日路程外的位置。人数果真有近三百人，都是青壮男人。他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行军训练，人多势必走得不快。再加上森林中无路可走。只怕走了两日后，还要四天才气赶到部落。

　　这些出去侦查的人基本能够数数，都简陋看得懂舆图，不外要画舆图或者没到过的地方怎么说明，这照旧比力困难的事情。王川约莫确定了敌人的方位和距离，剩下的还得等下一波人回来的时候才气确定。

　　侦查回来的人挠挠头欲言又止：“另有……”

　　王川知道他们表达欠好，温言道：“没事，还看到什么都可以说说。”

　　那人鼓了鼓勇气道：“我回来的时候有泰半的路都是跑得昂昂走的那条路的。这，这样快……”

　　王川抓紧把勉励送上：“这样很好。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快些。而且，这也是很重要的信息。一会用饭的时候你叫我，我另有一点阿母赏的蜂蜜，等下我们一起烤点肉吃……”

　　打发了这人，王川转头在舆图上将猛犸象走过的疏林在舆图上标志了出来。他可以确认这些猛犸象是迁徙动物中的一员，只是这些猛犸在某个位置离开了兽潮，往这边来了。这条通道一年被猛犸象啃食踩踏两次，树木都长不起来，便徐徐酿成了现在这样的模样。王川推测，这些猛犸象是为了吃盐矿而来的。但门路的两边通往那边，他还不清楚。一如他现在没有想清楚其他迁徙的动物怎么过太江一般。

　　但这个消息绝对是很重要的消息。森林中没有路，这些侦查的人会从这条通道回来。鱼人氏的人可能不会知道这条门路通往哪里，但只要偏向没错，他们肯定也会走这条通道。因为这样走最为省力。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河部落的具体位置，他们要先走到叶原河滨，然后顺着河找才气找到河部落。另外，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个时候河面化开了，也应该会找上游容易过河的地方过河。而这条通道正好是从河流的上游穿过的。

　　综合这些情况分析，他们会泛起的位置，现在险些就可以确定了。

　　比虎听了王川的分析，学着王川的样子对着舆图丈量了一下，道：“这么看来，他们可能还要走五天才到。我们的时间还可以多一天，再加固些防守。”

　　既然知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倒霉用起来那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王川对比虎的说法有差异的意见：“寨墙建出来是做防守的没错，但防守应该是最后的手段才对。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之前不知道他们怎么走没法接纳相应的措施，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被动防守了。究竟我们的寨墙究竟照旧太简陋了。如果是让我指挥三百人的话，我最多只要一个上午就能把这寨墙攻陷。实在不应该对这寨墙抱太高的期望。”

　　“你是说，另有比寨墙更结实的防御？”——这不是重点，不用理会。

　　“你是准备再来一次冰面围堵？但这时候冰都化得差不多了。”——只会生搬硬套，怪不得阿母不喜欢。

　　比虎知道自己动手的时候到了，于是把脑子收了起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王川等他们七嘴八舌的问完才道：“我们做两手准备，分两步走。第一，寨墙加固的继续去做。防守的工具只要有用，怎么充实都不外分。第二，我们一部门人出击。这部门可能会很是辛苦。要过十天半个月野人一样的日子。因为我们不正面迎敌。我们要先玩一个山神打鼓，再来一招叫游击战。”

　　详细的方案就是：这次出击的人五人一组，分十组人，共出动五十人。各组除了带武器肉干外，再带一个大鼓。用鼓声驱赶山野中的野兽去踩踏敌人。这即是山神打鼓。如果敌人没有溃散，则十组人自由发挥，通过种种措施攻击敌人。重点是咬一口就走，绝不恋战。敌追我走，敌走我追，敌停我扰，让他们疲于奔命，十天也到不了部落最好。

　　如果他们在路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到时候他们就可能没时间攻击部落，因为他们再敢纠缠，兽潮就已往了。

　　石角听了王川的解释，没由来想起那只差点突入人群的熊来。这个小长老看似玩闹，原来却早有预谋，他那时候已经开始做“演习”了。他突然觉得鱼人氏跟那只熊的处境似乎，然后没由来得庆幸自己来了。有他们这个川长老在，也许自己不来他们也能挺已往的。但既然自己来了，而另有冬熊这等短视的人存托，这份情义，也许就够自己部落享受半辈子了。

　　虽然他还不完全理解王川说的这些工具，不外他想起冰面围堵火神部追兵的场景，就觉得效果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边决定一下，各人便疏散开始准备起来。要照王川的计划执行，各人都要掐着时间行动，一刻不要延误最好。王川一早想到可能会用上这种措施，鼓是早已经做足了的。其他的工具本就常备，所以这次的准备花的时间也不长。

　　将要出发之时，被部落的喧华吸引的徙人捻青却在木愣子房中召唤起来：“川长老？可是要去杀鱼人氏的人了？带上我去！”

　　树皮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身体还很虚弱，她究竟是外族人，树皮能不能留下她王川没有掌握，又欠好把她和战俘关在一起，王川便把她单独关在一个空的木愣子房里了。早晚让她出来，都让人陪着，紧要的地方不让她去。怕树皮回来见她病死了不兴奋，王川给阿母煮种种汤水的时候，也给她一碗。这些日子下来，她倒是恢复得不错。

　　她的样子显得越发的俊俏起来，大有成为河部落之花的势头。这让一众男人看得她流口水，一众以树皮老婆为代表的女人巴不得挠花了她的脸。

　　王川不想出什么意外，于是道：“我们这是要去杀敌，带你去做什么？”

　　“我们徙人的子女个个能征善战，长老莫不是以为我只会收罗挖土不成？我知道河部落的人对我好，我才宁愿宁可被关在这屋里的，要否则长老以为这屋子关得住我？”捻青在房里气急，扭两下身子就一溜烟冲向房门，王川不及阻拦，只听到轰一声大响，捻青便和那房门一同扑倒出来了。

　　王川本没有特意防止她逃，这也是普通的挡风雪的门而已。她这么一来，倒是要重新做一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