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友,你眼光果真犀利,我是彻底服了。”李季看着年轻的罗开,由衷的叹息道。
此时现在,罗开和他的小同伴们都聚集到了李季的洞府。他们赢得了与李季的赌注,大比一结束就被邀请了过来。
“前辈,您只是与田浩接触太少,所以才没有估量准。”罗开这时候又装起了腼腆少年。
“哈哈,年轻人就不要慰藉我了。”李季爽朗的笑道,“罗小友,这次赌注你赢了,我愿赌服输,以后在搪塞田家小子的事儿上就听你部署了。看你对他如此了解,想必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妙计。”
罗开坦诚的答道:“战略倒是有,但跟‘妙’字不搭边。”
“愿洗耳恭听。”
罗开没有继续卖关子,一五一十的回覆道:“前辈,田浩绝非一朝一夕便可战胜。他有大汽运傍身,您想必早已看出来了。如果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样一个后患,就必须拿出十足十的耐心,少说也要以百年算起。”
李季颔首,田浩身上的宝物太多,是个有点儿见识的人都能看出他气运特殊。
“前辈,田浩这样的人最适合的就是逆境。无论面对怎样的打压,他都能遇强则强。所以,为了延缓他生长的速度,您一定要把乾元派内所有对田浩有威胁的因素都清理洁净。”罗开说出了一个令众人跌破眼镜的建议。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太匪夷所思了。绝大部门人面对自己的死敌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盼望他们倒霉,如这般反其道而行之的险些闻所未闻。
如果不是知道罗田之间的恩怨,李季险些要怀疑罗开是不是被田浩重金收买了?
“前辈,在现在这种大汽运傍身的情况下,您认为田浩会轻易陨落吗?”罗开看出了李季内心对这个提议充满了抵触情绪,而他心中对这样的局面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体现的依然从容不迫。
“唉,罗小友说得有理。”过了很久,李季终于克服了自己矛盾的心理,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罗开一边在心中悄悄比了一个V的手势,一边继续游说:“说实话,晚辈心中对这个点子其实也很排斥。光是强迫自己差池那小子动手,就已经很难了。现在还要替他扫除前进路上的障碍,这简直比死还要煎熬。”
闻言,李季和他的独子李唐都连连颔首,这种感受简直不太好受。
“但有句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罗开接着循循善诱,“一边是快意恩怨,而最终结果九成的可能是看着他一次次在磨练中变强;另一边是剥夺他所有的磨练时机,等着他身上的大汽运终有一日削弱;你们选哪一边?”
李季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罗小友的措施做。”
不意,罗开却得寸进尺道:“前辈,您光是把好事做了还不够,还得让田浩领您的情。”
李唐忍不住插了一句:“这怎么可能?田家小子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连带着对我爹也不行能有什么好的印象。”
“为什么不行能?”罗开露出一脸惊讶不解的神情,“你因为那天冲突的事儿,对田浩挟恨在心,厥后大比历程中作梗为难于他。可惜你的行为被令尊发现了,结果令尊极为震怒,这就压着你去给受害者赔礼致歉。令尊对田浩的遭遇心存愧疚,因此往后的日子里对他格外照顾,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他。有人欺负了他,令尊就会十倍的责罚回去。”
李唐听着罗开娓娓道来,整小我私家都惊呆了。
显然,老李比小李有见识,越听脸上的神情就越兴奋:“妙极妙极,罗小友的战略果真厉害,尤其是最后那个替他讨回公正的点子简直绝了。”
小李仍然一脸茫然。
罗薇受不了他这副呆样儿,忍不住开口解释了一句:“通常与他有过冲突的,都市遭到十倍的责罚,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李唐恍然,继而对想出这个点子的罗开肃然起敬。
罗开看着李唐反映缓慢的样儿,心中忍不住恻隐了一把。这娃真可怜,明明是个反派的命,却没有反派小Boss该有的智商,真替他的前途捏一把冷汗。
转过天来,李季便带着李唐先去求见了掌门。他们横竖都已经决定退让了,爽性就退让的更彻底一些,解除李唐与方梨儿的婚约。他们要解除双方婚约,借口都是现成的,方梨儿对李唐没有男女之意。
方掌门犹豫了一瞬,但想到女儿中意的田浩是个有造化的,最终照旧同意了。平心而论,在李唐与田浩之间,他心底其实更看好后者。
从掌门处离开,李季便压着李唐直奔新门生的落脚处而去。他们找到了田浩,凭据提前商量好的剧本,上演了一出朴直不阿的父亲压着逆子赔礼致歉的戏码。被罗开化解了心里的抵触情绪,李季父子面对田浩时都体现的十分自然。
田浩尽管对李季父子的诚意心存疑虑,但碍于李季在乾元派内的势力,只得漂亮的体现自己不介意。
这场戏的效果吗?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但这已经足够了。
送走了李季父子,田浩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倚靠着刚刚关上的房门,一边调治自己的呼吸,一边与丹老进行神识交流。
砰砰砰——
田浩正认真听着丹老的传音,背后的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敲门声来的毫无征兆,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谁?”田浩恶狠狠的问道。
只听门外一个粗犷的男声答道:“田师弟,是我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个重要的客人想见你。”
说话的人是乾元派卖力新近门生事物的管事,炼气巅峰的修为。
田浩虽然心里没把他当回事,但外貌却照旧要给几分面子的,于是打开了房门:“王师兄,你知道是谁要见我吗?”
王姓管事欠美意思的答道:“真歉仄,我只是带个话,并不知道是谁要见你。”
田浩尽管心中疑惑,但照旧随着走了。他刚刚拜入乾元派,正是人人好奇的时候,如这次一般的碰面已经发生过好频频了,想见他的基本上都是乾元派的一些前辈修士。
当他踏进会客室,一抬头却看见了他做梦都想掐死的罗开,此时正笑呵呵的朝他挥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