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秦家小试

　　天地亮起，天阳镇逐渐沸腾起来，尤其是秦家一带，更是热闹特殊。

　　当秦火儿、秦无夜到达秦家演武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声鼎沸，放眼看去，全是人来人往。

　　“来人不少。”秦无夜道。

　　“这是自然。”

　　秦火儿噙着一丝骄傲说道：“我们秦家多年之前已经立足天阳镇，基本稳固；如今皇都秦家更是名动一国，国君青睐有加，无人敢欺！小试半年一次，分量不轻，会引得诸多贵客观摩，理所虽然。”

　　秦无夜微微颔首。

　　一方势力的兴衰，与年轻一辈的强弱息息相关。

　　若然没有精彩的后起之秀，那么这方势力定是要走下坡路，日渐衰败。

　　突然，一道略显戏谑的男声传来：“秦无夜，你真敢前来加入小试！”

　　秦无夜偏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正是秦羽，尔后者旁边，另有秦牧与他的几名追随。

　　“我说了要当众断你骨头，碎你牙齿……若是不来，又怎么完成我的允许。”秦无夜笑了一笑，道。

　　“好！”

　　秦羽面露狠厉：“我立誓，只要对上你，我绝不留手！”

　　“秦羽，你口气不小啊……真当我秦火儿是空气不成？”秦火儿胸口一挺，站在了秦无夜的面前。

　　秦羽被秦火儿的气势震慑，不敢接话。

　　“火儿，你已是凝真武者，按理来说，不行加入家族小试，而且小试之前对参赛子弟脱手，可是犯了规则。”

　　秦牧面带笑容：“你不会明知故犯吧？”

　　“秦牧，犯不着你来教我如何做事！”

　　秦火儿不给秦牧半分面子：“是个男人，就靠拳脚说话，而不是和个闺中女子一般聒噪，喋喋不休！况且我弟弟今非昔比，惹怒了他，小心连秦牧你一起揍了！”

　　她这句话将秦羽、秦牧一起骂了，二人的脸色都不太悦目。

　　秦火儿才不管他们是个什么想法，直接抓起秦无夜的手掌，迈步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秦火儿转身嘱咐：“弟弟，如果真和秦羽对上，不能意气用事，不行力敌，直接认输就好……你难得走上了修行之路，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好了，定会凌驾我的成就，不能逞一时之快，坏了自己的前程。”

　　闻言，秦无夜哭笑不得……本以为秦火儿是真对他有信心，没想到仅是输人不输阵，口上说说而已。

　　不外也对，秦无夜没有袒露自己突破到通窍巅峰的事实，秦火儿还以为他是一窍武徒，会忧心忡忡，绝不奇怪。

　　“嗯，我自有分寸。”秦无夜回道。

　　获得保证，秦火儿绽放笑容。

　　秦无夜视线扫动，落向演武场的贵宾席位。

　　这一带已有不少人影落座，位于中间的父老尤为瞩目。

　　他年过花甲，但是血气旺盛，没有丝毫衰败的迹象。

　　这是天阳秦家的家主，秦啸天！

　　秦天依这位天之骄女正在旁边候着，面不改色地接受众人羡慕、嫉妒、仰望等等目光流连，宛如女神高屋建瓴。

　　除此之外，贵宾席位另有二人令得秦无夜在意。

　　一位是左边的贵女。

　　她看起来二十有多，三十不到，气质贵不行言，而且她的修为气息强劲，还要凌驾了秦啸天！

　　“她就是皇都秦家派来的使者？”秦无夜心里想道。

　　至于另外一人，坐在秦啸天的右边。

　　他中年模样，略显干瘦，笑容满面地与来客攀谈，气息不弱，赫然又是一位灵塔武者！

　　“秦宏！”

　　秦无夜念出对方的名字。

　　这是秦牧的父亲，素来对秦无夜姐弟不喜。

　　秦昊在的时候，多番针对秦无夜一家；秦昊离开之后，要不是秦啸天关注天赋出众的秦火儿，指不定秦宏还要干出什么卑劣行径。

　　“另外，将我抛下乱葬岗一事，说没有秦宏的授意，我可不信。”秦无夜漠然地收回视线。

　　“嗯？”

　　就在秦无夜移开目光的时候，秦秀似有所感，看了已往。

　　她看到了一双姐弟走远的背影。

　　“家主，不知道他们是……？”秦秀遥指秦无夜姐弟。

　　“他们是秦昊的子女。”

　　秦啸天如实回道：“其中姐姐秦火儿正是三位凝真武者之一。”

　　“秦火儿？”

　　秦秀皱了皱眉：“秦昊另有一个女儿么？”

　　“不是亲生女儿……而是他前往天阳镇途中，美意收养的一位女婴，秦昊失踪之后，是她一直照看秦昊的儿子秦无夜。”秦啸天解释说道。

　　秦秀默不作声，看了看秦无夜，又瞧了瞧秦火儿，直到这对姐弟没入人群，看不到身影刚刚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一旁的秦宏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似乎在思量什么，却是没有急着发作。

　　随着时间推移，汇聚在秦家演武场的人影越来越多，贵宾席位逐渐坐满。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秦啸天站了起来，冲着四周来客抱了抱拳，浅笑说道：“今天是我们秦家举行族中小试的日子，首先谢谢诸位赏脸惠临……来者是客，更是我们秦家熟人，闲话我就不多说了，直入主题。”

　　“与以往一般，抽签决定对手，通常凝真之下的秦家子弟，均可加入小试！”

　　秦啸天指向场中的签筒，道：“现在，加入小试的秦家子弟，上前抽签！”

　　“弟弟，加油！”秦火儿勉励秦无夜。

　　“嗯，不会令姐姐你失望。”

　　秦无夜回应一句，大步朝前。

　　卖力监视抽签的，是一位族老，他对上前的秦家子弟说明规则：“演武场共有八座交锋台，各有标志，赤橙黄绿青蓝紫则是上场顺序！现在开始抽签。”

　　秦无夜随着队伍到签筒取出了一根竹签……六号，红色！

　　“抽到红色竹签的门生，登上石台！”族老提醒这些抓着竹签窃窃私议的小家伙。

　　秦无夜照着竹签，登上六号石台。

　　上台之后，他发现劈面有一年纪相仿的少年不怀美意地盯住自己。

　　“秦里！”

　　秦无夜认出了这是当日被他伤到的秦牧狗腿。

　　“竟然对上秦里。”

　　台下的秦火儿脸色微变。

　　只因秦里虽是秦牧的狗腿，但是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四窍武徒的田地！

　　秦无夜刚刚区区一窍，对上二窍武徒另有时机，三窍或许仍有一线希望，可是四窍……赢面极小，还可能被对方重伤。

　　这个时候，台下围观的秦家子弟，纷纷认出了台上二人的来历。

　　“秦无夜……不是传言偷窥了天依小姐入浴的登徒浪子吗？竟敢加入小试，认真是没脸没皮的人！”

　　“秦无夜姐弟向来与秦牧反面，秦里是秦牧一派的追随，秦无夜这下子要刻苦头了。”

　　“我认为人贵有自知之明，秦无夜应该立马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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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多不看好秦无夜，修为是一方面，他之前传说偷窥之事又是另一原因。

　　“全都给我住口！”秦火儿发飙，四周的秦家子弟连忙噤声。

　　贵宾席位。

　　“秦无夜区区一窍都敢挑战家族小试，会不会太过心急了一点？”秦宏笑道，语气不乏挖苦。

　　“年轻一辈，重在加入。”秦啸天作为家主，说了一句公正话。

　　“莫非秦宏年老认为这个秦无夜没有半点时机？”秦秀蓦地问道。

　　“秀小姐，修为乃是武者的基础……秦无夜不久之前，照旧一窍不通，现在即便有了修为，成了武徒，依然不行能赢得了这些日复一日勤奋修行的子弟。”秦宏悠悠说道。

　　“这可未必。”

　　秦秀嫣然一笑：“人的天赋，一向分作了三六九等，凡人多是被天才碾压，或许这个秦无夜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秦宏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秦秀会为秦无夜说话。

　　可是，口舌之争，输赢都没有利益，而且还会冒犯这位皇都使者。

　　秦宏笑而不语，结束这番争论。

　　秦天依则是神色不动地瞥了一眼秦无夜的偏向，有些疑惑，有点好奇，可她很快又收回视线，懒得多看。

　　六号石台。

　　“秦无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当日你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术伤了我的眼睛，今天我要讨回这一笔账，洗涮我的羞耻！”秦里怒火冲天，四窍武徒的气息，蔓延而出。

　　“说完了么？”

　　秦无夜淡淡说道：“要是说完，你可以准备滚了。”

　　“嚣张都要有资本……你通了眼窍又如何？真能与我一战么？”秦里冷笑连连。

　　秦无夜气定神闲：“你多虑了……我从未将你视为对手。”

　　秦里被秦无夜气得不轻，火冒三丈。

　　这个时候，台下族老眼看上场的秦家子弟准备完毕，随即宣布：“小试开始！”

　　此言一出，整个秦家演武场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八座石台人影险些在同一时间掠动起来，相互对碰，战况猛烈。

　　秦里没有和秦无夜空话，他不假思索地催动自己的四窍修为，猛然杀向秦无夜。

　　饶是对方狡诈如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秦无夜只能犹如娇滴滴的小娘子遇上彪形大汉，无力反抗，要被肆意蹂躏。

　　然而，面对秦里的攻势，秦无夜不闪不躲，他要硬撼对方。

　　“自寻死路！”

　　秦里冷笑，双手幻化，演化掌法：“破风掌！”

　　这是一门中品武学，掌出破风，攻势犀利，若想硬接，就要做好被削去一层皮肉的准备。

　　秦无夜二话不说，他同样施展了武学：“五禽拳法……虎击！”

　　拳出，虎啸山林，百兽之王的威风尽显无遗。

　　眨眼之间，秦无夜气势暴涨，压倒了袭来的秦里。

　　秦里的掌风接连不停，越发刚猛，可是到了秦无夜的跟前，反而如同强弩之末，像极了想要对美人施暴的恶徒，突然瞧见对方探手在裆部掏出了自己最想掏出的工具，形势逆转！

　　“轰！”

　　只见近身搏杀的二人交汇刹那，轰的一声，立判高下！

　　一人纹丝不动，另外一人化作断线鹞子，体内骨头噼里啪啦的不知道断了几多，直勾勾地飞出了十多丈之外。

　　“砰！”

　　秦里被击出了石台规模，重重落地，鲜血飞溅，洒了周边秦家子弟一脸，然后脑袋一歪，就地昏死已往。

　　这一幕，直叫注视六号石台的人影心情凝固。

　　喧嚣不已的秦家演武场，泛起了一霎那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