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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界人皇

第二十六章 巴川

斗界人皇 鹤剑 3198 2024-04-22 10:00:00

  张之苇走在最后面,张望着巴川城内的景色。

  巴川是一座小城,但是相较于两河口那种小乡镇而言,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庞然大物,究竟两河口整个村子都不如巴川河宽。

  码头四周,街市很富贵,一路上能看到许多酒馆、客栈、赌坊、书楼……种种店肆,应有尽有。

  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停,富家令郎小姐们都衣冠楚楚的,贩夫走卒们也在街上穿行,在一些热闹的地方,更是堪称摩肩接踵,很是热闹。

  刘遂在最前面带路。

  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刘遂租住的屋子,就在四周某条小巷子里,不远。据说东家恰好就是两河口的张家,他们听说刘遂也是两河口人,特意给了一些优惠,否则租金或许还会更高一些。

  老刘跟在刘遂后面。

  刘遂突然稍稍放慢脚步,和老刘并肩而行,侧头看了眼后面的张之苇,悄声问道:“他是谁啊?”

  老刘答道:“他叫张之苇,因为最近塔河那边的意外,被卷到两河口去了。永生道暂时收留了他们,让他们暂时住在我们那。”

  “塔河?”

  刘遂一愣,想起了最近听到的传言。塔河因为有温泉,名气照旧有一些的,甚至比两河口更大。这几天塔河据说泛起了一道裂界,温泉都被封了,城里也有些蜚语。

  “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刘遂好奇又担忧,“我听说是那些邪魔外道又在作乱,要是两河口不宁静了,你们照旧尽早搬到城里来吧。”

  老刘摇了摇头,拢了拢肩上的肩负,接着说道:“问题不算大,班殿主都亲自去看过了,据说之后那边要建一个洞天福地的门,里面是古时候的巴国,我们家这样住在两河口的,说禁绝能拿到一大笔赔偿钱,还能搬进去住。”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白送给我们?”

  刘遂忧心忡忡的,对此不太放心:“我们又不是两河口当地人,只是租永生道的屋子住,到时候别说能不能轮到我们,会不会被踢到此外地方都欠好说。”

  老刘听了这番话,也发生了几分疑虑,思来想去,最终也没有就此做下决断,只是兀自摇了摇头,叹道:“先不管那些了。”

  “嗯。”刘遂点了颔首。

  老刘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这次进城,主要就是帮云吉道长送信给曲帮主,另外,小张他们还要在两河口待一段时间,凭据庙里的部署,这些时日应该是要跟我一起做事,我也顺便带他来看看。到时候要是他一小我私家来了城里,你也照顾一下。”

  “行,到时候你让他来码头找我就行了。”

  刘遂应了一声,见父亲又拢了拢肩上的肩负,于是自然地伸脱手去,想从老刘手里接过那个肩负,替父亲拿。

  然而老刘却没有松手的意思,非要自己亲自拿着,说道:“你毛手毛脚的,工具摔坏了可惜了。”

  刘遂有些哭笑不得,无奈作罢,收回了手,“老工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工具这么宝物?还畏惧摔坏了。”

  老刘皱起眉头,在刘遂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骂道:“狗工具,没大没小的。”

  骂完,他又解释道:“这里头有一块腊肉,另有一罐油泼辣子,你娘还给你包了些饺子,前几天冬至,预计你也没有吃。”

  刘遂马上一阵缄默沉静,片刻之后才说道:“这几天码头忙得很,我在账房做事,哪另有心思跑去吃饺子?”

  说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走的?用饭了没有?”

  老刘回覆道:“我们早上出发的,在路上吃了些干粮,然后在盘蛇坝大路上遇到了一架马车,恰好要来城里,我们就给了点钱,坐了个便车。”

  刘遂挑了挑眉头,嗅了嗅味道,笑着挖苦道:“你们的干粮还蛮丰盛的嘛,另有酒喝。”

  老刘也微微一笑:“嘿嘿,你重阳时候买回去的酒我还没喝完,平时你娘也不让我喝,这次出门我悄悄把水囊里的水换成酒了,稍微过了两口嘴瘾。”

  “啧啧……”刘遂听着父亲的话,莫名感受有些心酸,“巴川男人好造孽哦,我未来娶老婆,最好照旧找个外地的。”

  老刘撇了撇嘴,“你娘要是听到了你这些话,又少不了一顿火。”

  刘遂不在乎地笑了笑,突然转头看向张之苇,高声道:“张兄弟,你来者是客,今晚我带你去找个酒楼用饭,点上几个佳肴,喝顿好酒,怎么样?”

  张之苇听到刘遂的话,不难猜到他的心思,无非是想照顾一下老刘,让他有个理由去喝一顿好酒,回去之后就算被王婶知道了也可以有底气一些。对于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他很爽快所在了颔首。

  “那就多谢刘年老招待了!”

  “嗐,小事情!”

  刘遂笑着应了一声,走到张之苇旁边,低声说了声“谢了”,然后就一边就往前走,一边指着周围,给张之苇介绍道:“看你是头一次来巴川吧,我跟你说,这个酒楼不简朴……”

  两个年轻人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聊着,但也走得并不快。

  老刘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刘遂的背影,心中觉得欣慰,也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

  ……

  ……

  回到刘遂租住的屋子,休息了不多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徐徐转暗。

  这种时候,两河口的人们或许已经各自回家,吃了晚饭开始休息了,但巴川城内却点起了灯,一天中最精彩热闹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刘遂带着老刘和张之苇朝着他所说酒楼走着。

  路过某处,张之苇突然停下了脚步。

  “张兄弟?”

  刘遂见张之苇突然停下,也随着停下了脚步,视线顺着张之苇的目光看已往,发现前面赫然是一所药房,离得另有点距离,但是已经能闻到中药那种又香又苦的味道了。

  “你要抓药?”

  刘遂有些惊奇,随后才反映过来张之苇手上缠着绷带,似乎被刀割伤了。

  “不是。”

  张之苇见刘遂望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这只是一点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但我师姐似乎受了些内伤,咳嗽了很久,一直不见好,另有些体虚发冷的毛病,我感受应该照旧要抓一些药比力好。”

  这些毫无疑问都是实话,他惦念着给徐以柔抓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上又从敬元树那里听说了徐以柔身体状况的消息,还拿到了药方,现在路过药房,总不能忘了。

  老刘听到这番话,不由有些触动。世界上许多人都市觉得相濡以沫是一种很感人的场景,觉得相忘于江湖太冷漠无情,张之苇如此为徐以柔着想,难能可贵。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抓药吧,我们在这里等你,要是钱不够了,可以先找我拿,之后你再还也不迟。”

  张之苇点了颔首,走进了药房,跟老中医描述了一番徐以柔的症状,随后,老医师给他开了一些治疗体虚咳嗽,能补血驱寒的药。

  短暂的一番插曲之后,三人继续前行。

  -

  -

  两河口。

  “对……对……”

  在王婶的注视下,徐以柔乐成为一件衣服缝上了一块补丁。

  将棉线打了个结,剪掉多余的线条,按理说至此已经结束,可看着歪歪扭扭、宽窄纷歧的针脚,她照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婶看她这副心情,笑着慰藉道:“没事,要是小张敢嫌弃你手艺不行,你就跟他闹。”

  徐以柔有些无奈。手里这件衣服是张之苇的,缴获自后坪,稍微有些破了,所以就恰好拿来练手。可练手究竟是练手,她缝得很难看。

  要是把这衣服给他会怎么样?徐以柔试着想象,总感受那家伙虽然一定会笑,但是应该也一定会穿。

  “他们明天回来吗?”她问。

  “肯定的。”

  王婶点颔首,“你就放心吧,老刘我照旧清楚的,虽然有时候看着不踏实,但是他绝对不会乱来,小张随着老刘,你就放心吧。”

  “嗯。”徐以柔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王婶看她这个样子,只当是徐以柔还不放心,但是也不计划多做劝解,转而说道:“已经很晚了,就先休息吧,明天起来再接着学。”

  ……

  ……

  躺在床上,房间很平静。

  徐以柔忧心忡忡,没有睡。

  早上,张之苇临走之前,她私下问敬元树跟他说了什么。张之苇说敬元树要挟他进入巴国,去加入永生道的开山门,进入永生道,去做灵壤的内应,否则就要把他们俩的身份捅出去,他迫不得已才允许。

  ……但她总感受张之苇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可他又有什么能隐瞒的?”

  徐以柔疑惑着,离开了被窝,来到张之苇的床位。直觉隐隐告诉她,这里或许藏着什么,于是便开始胡乱摸索,想要找到一点线索。

  “……这是?”

  片刻之后,她从床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里找到了一本古旧的书册。

  疑惑着将其掀开,她看到书里写的是:“灵壤者,万物生灵之血肉也……”

  “咳咳咳……”

  她瞪大了眼睛,惊讶让她难以平静,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但嗓子似乎越咳越痒,一咳就停不下来,更严重的是……越咳,她就越是觉得冷。

  ……就像火灭了那样的冷。

  捂着嘴,又咳了片刻之后,才终于消停下来。她看正准备擦掉手里的唾沫,但冷冷的月光之下,赫然能发现唾沫中有不少灰白色的灰尘,或者——

  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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